晚自習結束后。

　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馬在廚房準備明天的菜，認認真真，一不茍。

　張宣歉意笑說：“為了我的事這麼折騰你們，我都有點過意不去，但我又不了你們哎…”

　杜雙伶回塞了顆紅棗到他里，眉眼彎彎，一切盡在不言中。

　文慧爽利一笑，櫻桃似的小兒微微嘟了嘟，看都沒看他一眼，哚、哚哚、哚哚哚…低頭一直在忙著切菜。

　倒是鄒青竹側頭，好奇問他：“張宣，你的“風聲”手稿真賣了50萬？”

　張宣靠著門棱反問：“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鄒青竹瞄一眼客廳，低聲音說：

　“我們晚自習回來時，陶歌正在客廳打電話，我們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接著又重復問：“手稿真的賣了50萬嗎？”

　這事人民文學會拿來宣傳炒作，過兩天就要見報紙的，幾人遲早會知道。

　既然瞞不住，張宣也就沒打算瞞。。

　于是痛快地承認道：“這事也是晚上才敲定的，你們記得替我保。”

　雖然早有模糊地猜測，但親耳聽到張宣說就這樣掙了50萬時，三個人齊齊停下了手里的活，頓了頓，面面相覷…

　這一刻，們徹底呆了！傻了！石化了！

　都整不會了，都失聲了。

　凌了！

　們心里同時響起一個聲音：什麼時候錢這麼好掙了？有才華的人掙錢這麼容易？

　好半晌好半晌，率先反應過來的杜雙伶笑地征求意見：

　“你掙了這麼多錢，我們可以向你提個要求嗎？”

　張宣眨眼，“說。”

　杜雙伶看看兩姐妹，隨后說：“我們三個昨天還在商量暑假去游西湖，要不到時候你把費用包了？”

　“哦喲！還以為什麼事，就這點小事啊。”

　迎著三雙目，張宣大手一揮：“準了！”

　鄒青竹提醒道：“大作家，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哦～”

　張宣還是大手一揮：“放心,不差錢。”

　這時文慧問：“這50萬你是賣了所有手稿，還是賣一版？”

　這姑娘懂一點啊,張宣回答：“賣一版,賣的是最后定稿的手稿。”

　文慧若有所思：“那你其它手稿還可以賣錢嗎？”

　張宣看著眼睛說：“可以。最初的手稿這次買家出價30萬,我沒賣。”

　鄒青竹聽得人都不好了，立即瞪圓眼睛驚呼：“張宣,你是笨蛋嗎！這麼多錢你為什麼不賣啊？”

　張宣笑說：“有兩個原因。一個我不缺這點錢；二個這是我的作，我有結…”

　呸！說快了！

　張宣趕改口：“作家對作都有一種懷，就跟初人似的,肯定要留一稿做紀念。”

　鄒青竹和文慧默契地一眼杜雙伶，低頭淺笑，不再搭話。

　此刻杜雙伶漲紅的臉，飽滿得像一撞就會破的薄皮柿子,亮、鮮艷。明地狠狠剜某人一眼，也是轉過繼續擇菜。

　得，誤害人呀,剛才廚房還熱熱鬧鬧,一瞬自己就了局外人。

　甚是恓惶！

　洪振波在書房繼續看“潛伏”。

　陶歌也一樣，追趕洪總編的進度。

　攝影師還是閑地打擺子，煮煮茶,瀏覽其它書籍以打發時間。

　張宣一如既往地寫作…

　就這個樣子一直持續到10點左右。后面姜柏來了,呆一陣就接走了洪振波和攝影師,帶兩人到他家過夜。

　路上，姜柏好幾次言又止，最后還是問：“老洪,你看到三月的新書了？”

　“嗯。”洪振波似乎還沉浸在“潛伏”的故事節中，還沒完全清醒，走路說話都飄飄的。

　姜柏追問：“相比“風聲”,新書怎麼樣？”

　洪振波笑看一眼他，揶揄道：“你們中大的風水不錯,有聚龍之勢。”

　姜柏聽到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反駁幾句。

　他自然聽出了洪振波對張宣的肯定。同時也聽出了老同學戲說中大運道好，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見姜柏沉默,洪振波幾十年如一日、像往常一樣懟他：“你不是有個大孫麼,試試。”

　姜柏氣笑了,胡子：“好你個洪振波,舊事你還記得呢。

　我兒看不上你兒子，那是你兒子沒本事，到這跟我怪氣，小心我今晚讓你睡地鋪。”

　功把老友激怒，洪振波也是舒了口氣，隨后半真半假說：

　“你別不服氣，你那大孫要是能和三月就好事，絕對賺了。”

　姜柏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隨后想到杜雙伶那個姑娘，搖搖頭說：“膈應我，君子不欺暗室，我姜家人不做男娼盜之事。”

　晚上，洗漱一番的陶歌走進書房又看了會書。

　某一刻，見張宣停筆休息時，就對他說：“有個導演找到我朋友，托我跟你說，想把“風聲”拍電影，問你是否愿意？”

　此事上次采訪時就提過一回，這次又來，張宣沒急著拒絕，而是問：“哪個導演？”

　陶歌說：“姜蚊。”

　張宣詫異：“這人我有聽說過，報紙上不是報道他在拍攝“燦爛的日子”嗎，怎麼瞄上我的“風聲”了？”

　陶歌點頭：“好像是。”

　張宣又問：“他怎麼和你搭上關系的？”

　陶歌解釋說：“他的相好和我朋友認識，我們曾一起吃過飯。”

　張宣心中了然，“愿意出多錢？”

　陶歌說：“5萬。”

　張宣想了想說：“如果你欠朋友人的話，就讓他們拍吧。

　如果沒有，那再等等看…”

　陶歌滿意極了這答案，起個懶腰：“我就是替朋友問問，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當我沒說。

　不過啊，以“風聲”現在的火程度，后面肯定會接二連三有人找，到時候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嗯。”

　…

　一夜過去。

　第二天，洪振波一大早就過來了，跟昨天一樣，吃完飯就在書房看書。

　早上到中午，中午到晚上，一呆就是十多個小時。

　問題是僵坐這麼久，人家也不嫌憋得慌，全程一副渾然忘我、樂在其中的樣子。

　中間張宣好幾次想提醒休息休息，但見到這副景，好幾次話到邊都咽了回去。

　最后熄了心思。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一樣。

　直到第四天中午，一口氣追讀完的洪振波不舍地放下本子，咂咂，回味好久才意猶未盡地對張宣和陶歌連連嘆三句：

　“這麼好的作品，我從業以來實屬未見。”

　“這麼好的作品不能被埋沒！”

　“這麼好的作品不能因一己私而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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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繼續用手機寫。好吧，本書都是用手機碼字的，很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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