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男人玉雕般的修長手指,筆直地指向飄窗邊,玩手機遊戲的。
大廳,楚家上下包括傭人十幾口子,齊齊順著男人的手指移過目。
確定那隻手指點的人是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除了,當事人——
楚南熹。
這會兒,正悠閑地將棒棒糖,從左邊移到右邊。
雙眸盯著屏幕上的遊戲,毫沒有注意到那隻指向的手指,甚至都沒有向客廳的方向看上哪怕一眼。
“厲先生!”楚家老大楚文輝急急站起,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南熹還小,還不到結婚的年紀。您看,是不是再重新考慮考慮?”
這一次,楚氏娛樂麵臨巨大危機,求爺爺告求到這位爺麵前,對方隻提出一個要求——
聯姻!
錦城厲家,首屈一指的大戶。
嫁過去,便是一輩子錦玉食。
厲家三子,皆是人中龍。
老大厲寒塵是數學天才,華爾街知名投行。
老二厲寒澤是設計鬼才,錦城地標建築就是出自他之手。
現在,坐在這裏的老三厲寒年,比起兩位哥哥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歲學琴,五歲登臺,七歲作曲,十六歲在維也納音樂廳開獨奏會……
不僅才出眾,更有傾城姿容。
每次演奏會曲子都沒彈,臺下都會有孩因為太過激暈倒。
對方這樣的要求,無異於天上掉餡餅,楚家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老大楚文輝為增加機率,不僅來大兒楚南悅,連還在上高三的兒楚南雅也一並拉來參選。
老二楚文傑的兒楚南琪,也是不遠千裏從劇組請假回來。
提前一周,三姐妹就已經開始準備才藝表演,比古代選妃還上心。
今天,兩兄弟更是大下本。
三個孩上穿的戴的,皆是價值不菲,還請來圈子裏價最貴的造型師,親力打造妝容。
生怕弄花妝,三人早飯都沒吃。
楚南悅端著裝淑,笑得腮幫子都已經僵。
楚南琪連拋眼,眼皮都快要筋。
楚南雅為保持纖細腰,這會兒已經快要被纖勒得快要窒息。
……
然而。
從進門到現在,前後不過五分鍾,心準備的臺詞和才藝還沒有展示,厲寒年直接挑中那個小醜八怪?
楚家上上下下,自然是意外又失。
畢竟,在楚家,“野生”的楚南熹是最不歡迎的一位。
之所以在這兒,還是楚南琪的主意——
有在,更能襯托出們的。
“厲先生!”楚南琪不甘心地站起,將自己最滿意的左臉對準厲寒年,出優雅端莊又不失甜的笑容,“您可能離得太遠沒看清楚,南熹的臉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樣!”
在看來,厲寒年一定是沒看清楚,才會誤挑中那個醜八怪。
“是啊!”楚南雅也不甘示弱地站起,“厲先生,你別看右臉好好的,其實早毀容了,那個樣子,我看到都想……”
丹眼瞇起,厲寒年的目從飄窗移過來,如寒刀般釘上楚南雅的臉。
未置一詞,不怒自威。
覺到男人目裏的戾氣,楚南雅到邊的“吐”字,生生咽回去。
厲寒年的視線重新落回飄窗,戾氣散去。
“我隻要!”
林家真千金林鹿秋走失多年,一朝被找回,父母竟讓她代替假千金繼妹嫁給一個活死人!她卻用卓絕醫術將植物人老公喚醒。沒想到男人醒來後第一句話卻是“我們離婚吧。”她氣笑了“傅景琛,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狗男人。”離婚後,眾人才知道,看似山野丫頭的她,原來是身披多個馬甲的真大佬。傅景琛手拿鑽戒再次出現“秋秋,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复婚吧。”她笑了“傅總,很抱歉,沒空!”他發瘋般將她扯入懷中“只要你願意回來,命都給你!”
江彬最初和唐知頌聯姻時,整個滬城無人看好,身爲千億集團繼承人,業界出了名的冷豔大美人,江彬只有事業心沒有戀愛腦,遊刃有餘周旋在各路大客戶中,素來不知風月是何物。 唐知頌亦是如此,他是華國最負盛名的科技新貴,家族財富遍佈全球,生得清雋冷秀,深居簡出,是整個滬城最難採摘的高嶺之花。 他們奉行利益至上,沒爲誰折過腰。 所有人認定,待兩家合作項目結束,必定分道揚鑣。 就連唐知頌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 領證當日,江彬扔給他一份婚前協議, “婚後,不覬覦你一分財產。” “不干涉你任何私事公事。” “不會黏你。” 矜貴淡漠的男人,冷白指骨屈起,毫不猶豫簽下這份協議。 他們不過逢場作戲,各取所需,沒有感情。 * 半年後,二人終於同居。 慈善晚會直播現場,江彬一身露腰魚尾白裙現身舞臺,打得一手好鼓,光芒萬丈,網友紛紛羨慕唐知頌有豔福,底下被人悄悄回覆, “唐知頌就在貴賓席,兩人眼神沒有半分交流,你確定這cp磕得起來?” 後來這條評論被頂上熱搜。 沒人知道,這一夜別墅極盡旖旎。 事後,江彬裹着睡袍看着倚在另一頭的唐知頌,暈黃的牀頭燈下,男人手握筆記本眸色沉斂工作,霽月風光的外表,殺伐果決的心腸,任何時候不見失態,江彬忽然想,他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模樣? 忙完工作,唐知頌看向另一側的江彬,她一頭烏髮鋪在身後,側顏姣好如玉,沒有半點靠過來的意思,他揉了揉眉骨,按捺住再要的念頭。 他們都是狩獵者,習慣等着對方出招,不願低頭。 卻又在昏芒暗夜,不知不覺爲對方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