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微蹙了下眉,蘇湘去洗手間的這一段時間確實有些長。
不過他以為蘇湘不想跟莫非同同場才故意的在洗手間磨蹭時間。
但這時間也太長了。
正要去看一下,這時劇院大門口一輛救護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火速的往裏麵跑進去。
莫非同的目隨著那些人進去,漫不經心的道:“這演出都結束了,裏麵都沒人了,怎麽還來救護”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兩人對視了一眼,意識到了什麽,立即拔跟著跑了進去。
蘇湘的手掌還在火辣辣的疼著,好像蹭破了皮,但是這個時候,顧不上這些了。
看著陸薇琪被醫護人員抬著上了救護車,也看到傅寒川沉著一張臉跳上了救護車。
從頭到尾,除了進演出廳,他看了一眼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目一直的盯著陸薇琪那一張毫無的臉。
車門在蘇湘的麵前關上,呼嘯著的救護車迅速離去,那急切尖銳的響聲在提醒別人,生命可貴。
蘇湘的一片冰涼。
這個時候頭頂的已經黯淡了下去,風吹過來冰冷刺骨。
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木訥的轉再度的走回了演出大廳,走到那個臺下。
碎屏的手機被人忘在那裏,躺在慘淡的影中。
蘇湘忍著坐骨的疼痛,彎腰將那支手機撿了起來,沒有再看地上的那一灘一眼,轉走了出去。
傅寒川走了,他的車還在停車場,但是沒有他的車鑰匙,明知道打不開,還是拉扯了幾下車把手,噔得手指骨生疼。
嗚咽了一聲,沿著車子緩緩的坐了下去。
裏蔓延出來的無力,讓不知道該做什麽。
扶著額頭,側頭看著不遠一在寒風中簌簌發抖的野草,一滴眼淚從無神的眼睛裏落下來。
連忙了眼睛,哽咽的吸了吸鼻子,扶著車站了起來。
得去一趟醫院,陸薇琪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送古華醫院。
不知道的傷勢怎麽樣,另外,也需要去把傅寒川帶回家。
醫院裏,陸薇琪還在手室搶救,蘇湘站在走廊的轉角,沒有再往前。
那些人都是陸薇琪的朋友,他們認定了是把陸薇琪推下舞臺,這個時候過去,隻會更加的激怒他們。
蘇湘沒有再看別人的表是怎樣,目看向那個最裏側的男人。
影打在他的上,將他整個人攏在裏麵,看上去更沉了一些。
他呢?
他相信是推了陸薇琪嗎?
蘇湘的微了下,垂下了眼眸,雙手著那斷了的手鏈在指尖來回。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手室的門打開了,醫生摘下口罩,對著眾人說陸薇琪已經險,隻等清醒的時間。
護士推著病床將陸薇琪從手室推了出來。
蘇湘看著那些人圍在陸薇琪的病床旁邊,跟著護士一起往病房的方向走去,走在最後一個的是傅寒川。
他的腳步稍微的停頓了下,然後跟著走了上去。
蘇湘默默的收回目,拎著手鏈轉往電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