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輝瞪著蘇湘的後腦勺,咬牙切齒的說道:“曹警,這個證據,還不足夠把人關押起來嗎?”
他冷冷的睨了傅寒川一眼,怪氣的道:“現在再不把人抓起來,隻怕到時候想抓人都不知道上哪裏去找了。”
傅寒川冷笑了一聲,本不理梁易輝,隻對著曹振道:“我想警方是不會隻憑著這一段視頻就做出抓人的舉,至這發視頻的臨時工找到了,才認證證在吧?”
其實按照警方程序,有證據就可以行使羈押了,不過特殊況下,警方也不好隨便拿人。
曹振端著笑說道:“傅先生你說對了,我們正在找這位發郵件的人”
就在那些人說話的功夫,蘇湘一直沉默的盯著電腦,將那段視頻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段視頻很短暫,隻不過幾秒鍾,就是從跟陸薇琪起爭執,到掌刮陸薇琪,再到陸薇琪墜下舞臺那一段,而且由於拍攝的人手不穩,畫麵有晃。
不對,這裏麵有不對的地方。
蘇湘閉上眼睛,將辦公室裏的說話聲屏蔽在外,在腦中又回憶起了那天發生過的事。
從掌刮陸薇琪,到摔下舞臺陸薇琪不是在打了之後就摔下舞臺的。
而這段視頻拍出來的效果,給人的覺是打了陸薇琪,接著一手把推下了舞臺。
但如果這麽說為自己辯白,這些人也隻會說是的一麵之詞,比起的話,目前他們更願意偏向他們所親眼看到的。
在陳晨、梁易輝對曹振激烈的要求聲中,一道聽起來婉卻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簡直像是一道清流。
“曹警,那就請你們警方找到這位目擊證人,而且找到真正完整的視頻,到時候我一定主到警察局來,這期間,我絕對不會離開北城。”
1988的頂樓。
莫非同歪斜的靠坐在沙發上,前麵巨大的電視屏幕一直在播放著各種新聞,但此時他的視線並不在屏幕上,目定定的看著茶幾。
茶幾上擺放著一隻橡膠馬,馬的旁邊擺放了一個掌大的人偶娃娃。
他手裏著一杯酒,喝了一口後將酒杯擱在茶幾上,手肘支著膝蓋,手指撥了下那匹橡膠馬,又將人偶娃娃往茶幾邊上推了推。
裴羨走進來他都渾然未覺。
裴羨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茶幾上的東西一眼後,勾著角笑問:“你什麽時候開始玩起孩子玩的娃娃了,這還是你嗎?”
莫非同睨了他一眼,往後靠回了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瞪著天花板,懶懶的道:“我隻是在想事。”
“莫三也開始腦子了,我沒聽錯吧?”
裴羨嘲笑了一句,站起來在酒架上挑酒,不過最終還是隻拿了一瓶啤酒。
“什麽事困擾的你茶飯不思,說出來我幫你想想?”
莫非同又斜眼睨了他一眼,裴羨擺著一副看八卦的臉,他才不會告訴他在想什麽。
“免了,我自己想著就好。”
裴羨聳了聳肩膀,單手將啤酒瓶往茶幾邊上一磕,瓶蓋掉下來,啤酒泡沫立即湧了出來,他連忙就著瓶口喝了一口,看向電視機。
要求嚴懲蘇湘的聲浪很高,都已經上了市電視臺的新聞了。
這個時候,傅家那兩位估計肺都已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