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走過來的莫非同聞言皺了眉頭,嫌惡的掃了眼傅寒川,拎開了椅子坐下,冷嘲熱諷的道:“活該。”
到底誰打的,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說蘇湘能夠把一個大男人打這樣,除非傅寒川站著不任由打。問題是,傅寒川本就不是站著任人挨打的主兒。
他是一個征服型的男人,隻有他征服別人,不管是用武力還是用詭計。
傅寒川勾冷笑了下,隻當那句嘲諷沒有聽見,他對著裴羨道:“那個人也沒占到什麽便宜。”
裴羨挑了挑眉,喝了一口酒道:“意料之中。”
隻要祁令揚出現,傅寒川就不可能把蘇湘帶走。
他道:“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如果沒有這場慈善晚會,傅寒川肯定也是坐不住的會去找人的。
傅寒川淡淡的“嗯”了一聲,皺著眉頭反而更愁悶的樣子,一口氣喝了許多。
雖然他知道,不會那麽容易的把那個人帶回來,但是看到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還是心甘願的走的,真的是讓他很不爽,想要殺人!
莫非同有些聽不明白,傅寒川跟蘇湘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
他諷刺道:“小啞回來,憑什麽還要再跟著你?你就是的災難!”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兒才是!”
傅寒川著啤酒罐,劈啪的響,他冷睨著他,眼睛冒著火。
裴羨怕這兩人又打起來,也不想莫非同再繼續犯傻下去,他道:“寒川他跟蘇湘還是夫妻。”
“”莫非同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
“寒川他跟蘇湘還是夫妻。”裴羨又清楚的說了一遍。
莫非同愣住了,瞪著傅寒川道:“這怎麽可能?”
“你不是把離婚證給小啞,讓去跟祁令揚好了嗎?”
莫非同一想起這事兒,心裏頭就冒起一火。
隻見傅寒川單手抄進來口袋裏,“啪”的一下甩出一張結婚證在桌上,角泛著輕漫的笑意。
莫非同瞪著那一本紅本,像是要瞪穿他。
他拿起來翻了翻,這、這怎麽可能?
就他所知道的,當時的蘇湘完全沒有跟他複合的意願,怎麽可能會跟著傅寒川再去一趟民政局?
一個人辦理結婚,在莫非同看來,就像是一個人玩著自吻,自己跟自己生兒子一樣可笑。
裴羨像是慨,又像是調侃說道:“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我們的傅先生找人費了些勁,又把蘇湘捆牢了。”
“所以莫,你就收收心吧。”裴羨委婉的勸了一句。
莫非同一聽,就把那一張“值錢”的結婚證當垃圾似的丟還了回去。
真夠險卑鄙的,不愧是傅寒川,這都能幹得出來。
“嗬嗬,沒本事把人追回來,也就耍點蠻橫手段了。”
他泄憤似的,一把掀開了一罐啤酒,一下子幹了半罐,然後重重的敲在那張可憐的塑料桌上。
他瞪著傅寒川,像是想到了什麽,他開口道:“你這兒拿著結婚證又有什麽用?”
“我看小啞跟那祁令揚好得很,說不定人家已經在國外注冊結婚了。”
一席話,功的讓傅寒川的臉沉了下來。
他的臉上泛著黑氣,冷冷道:“不會。”
這一點,他剛才已經試出來了。
他也惶恐過,尤其是蘇湘消失的那兩年,但心裏一個念頭告訴他,蘇湘不會跟祁令揚結婚。
他也隻能這麽告訴自己。
莫非同討厭傅寒川的篤定,存心讓他不舒坦,他道:“憑什麽呀?人家這幾年一直陪著,不就日久生了?”
說著,他“嘖”了一聲,覺得這句話有些悉,好像在什麽時候也這麽說過。
哦,對了,是很早之前,他就這麽說過傅寒川對蘇湘。
莫非同把玩著啤酒瓶,無視了傅寒川越來越沉的臉,繼續說著道:“祁令揚那個人,很人喜歡,小啞本來就跟他關係好,而且祁令揚為了小啞,連傅氏的繼承權都不要了,你怎麽知道這沒有到小啞?”
“而你為小啞做了什麽?你為了繼承人的位置,你甩了,把當了餌,對祁令揚用人計。”
“哈,現在你又有什麽臉人再回來?”
“我要是小啞,我也躲得你遠遠的。”
“砰”的一聲巨響,傅寒川的一拳頭下去,塑料的桌子上捶出了一個,他一站起來,高大的個子渾冒著煞氣。周圍的人被他嚇了一跳,以為這幾個爺要打架,趕逃離了是非。
大排檔的老板很無辜,人家能跑,他的小攤子還在這裏,這是他賺錢的營生啊。
就在老板鼓起勇氣,打算上去勸他們換個地方打架的時候,傅寒川的一拳揮出去,就要招呼在莫非同的臉上。
而莫非同也不是吃素的,上來一以掌心擋住了那一拳,他瞇著眼睛道:“怎麽,惱怒了?”
“我就告訴你了,你要再欺負小啞,我也不對你客氣了!”
裴羨看著這兩個針尖對麥芒懟起來的兩人,沉沉的歎了口氣道:“你們兩個,真要打就換個地方,不然招來了警察又惹麻煩。”
他看了一眼那個在一邊愁眉苦臉的老板,掏出幾張大鈔放下了,然後一手拉一個人,拖著兩個大男人往車子那邊走,順道那兩人把剩下的啤酒也帶著。
漠野附近的那條盤山公路,此時安靜的就像是一條沉睡著的巨龍,靜靜的橫臥在山間。
從這往山下看,可以看到遠漠野點燃起來的篝火,幾個碩大的蒙古包約約的在夜中,仿佛還能聽到那悠揚的蒙古歌。
裴羨左右看了眼兩個好友:“打呀,在這裏打個痛快,結束了就回去。”
就要冬了,在這半山吹夜風可一點都不浪漫,冷死了。
裴羨拎著左右兩片服裹了裹,這時候所有人都沒什麽形象,在寒風中手腳的團了一團。
莫非同悶聲悶氣的道:“誰傻的在這裏打。”
萬一掉下山了,就直接飛升上天了,他人間還沒玩夠,最主要的,他還沒留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