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已經打聽過了,植牙兩萬,再加上營養費、神損失費,七七八八的不要多,就給個十萬吧。”
老師皺了皺眉,植牙那麽貴嗎?而且這賠償要十萬如果傅先生願意息事寧人的話,倒是可以很快就解決。
蘇湘微揚了下眉,跟預料的差不多。
因著這上了次新聞,人家都已經盤算的很清楚了。
蘇湘心裏也打著算盤,十萬,還拿得出來,隻是這十萬拿出來了,傅贏的公道就一百萬都換不回來了。
輕笑了下,傅贏這個年紀,還沒開始換牙,但不排除對方孩子已經換了,而傅贏好巧不巧的,把人家的恒牙給打掉了。
但這寒假一說,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貓膩了。
一個寒假一個月,換牙的話,足夠長出來了。
蘇湘看了人一眼,不不慢的從包裏也拿出了診斷報告,遞給老師道:“老師,你看看,這是我們家傅贏的驗傷報告。”
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的手,傅寒川微瞇了下眼睛,看了蘇湘一眼。
不卑不,也不趾高氣揚,隻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裏。
老師驚訝的看了蘇湘一眼,將報告拿了過去,傅贏的傷,一個在眼睛,一個在鼻子,眼科跟耳鼻科都掛了診。
蘇湘慢慢道:“傅贏的眼睛傷,醫生說眼下看起來沒事,但是孩子還小,不知道是否會因為撞擊而傷到視網或者眼神經。”
“還有他的鼻子,可能因為這一拳頭,以後會習慣流鼻。”
“王曉明媽媽,你說,這事兒可怎麽算?”
人從老師手裏把診斷報告搶了過去,胡的看了眼,同樣的,上麵是醫生的那種人看不懂的連字,的神有點兒不鎮定了,說道:“隻是打了兩拳,流了點鼻,哪有這麽嚴重!”
蘇湘冷冷看著道:“剛才王曉明媽媽說,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憑什麽我的傅贏傷,聽起來就不算個事兒呢?”
人一癟,生氣道:“問題是你的兒子先手的,我兒子是自衛!”
蘇湘麵更冷了一些,道:“我隻知道,王曉明同學口出惡言,攻擊傅贏的父母!試問如果是你的孩子,你們夫妻被人惡意侮辱,他會任人辱罵?”
人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虛的躲閃了下眼睛。
在看那個舞蹈節目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就出了很多彈幕出來,他們夫妻也便跟著起哄隨便的說了起來。
但是此時,人家夫妻都在這裏,潛規則什麽的,這跟網上說的那些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人猶自強撐著梗了梗脖子道:“誰知道你們,反正我們小老百姓是安安分分,沒有那麽多風言風語的。”
蘇湘冷笑了一聲:“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一些家長因為不會教孩子,導致孩子在外麵被人打被人教訓?”
“但是社會上的人,對此並沒有說打人的不對,反而說,因為這個孩子欠教育,才讓社會教育了他?”
蘇湘隻是引用了最近的一些公共事件,因為熊孩子的事,媽媽圈裏還流傳了起來,都說家長不會教孩子,那就等著以後被別人教育。
但其實孩子的教養,都是來自家長的言傳教。
老祖宗的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
老祖宗還有一句話說的很好:藥可以吃,話不能說。
人的臉迅速漲紅,是說不會教孩子的意思嗎?
怒道:“你什麽意思,我好好的來跟你討論賠償問題,你扯開什麽話題?”
蘇湘道:“我隻是就著你的話,說了些事實而已。”
“回到之前的賠償問題,王曉明媽媽,我說了,如果你孩子的牙齒再也不能長,我可以承擔所有的醫藥費,但是傅贏的眼睛跟鼻子,以後若是有什麽問題,希你可以承擔起責任!”
人一聽也要賠償,不由心虛了下。
看了一眼蘇湘,想不到瘦瘦小小的,氣場這麽強。
咽了口唾沫,又梗了梗脖子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耍賴欺負我們了嗎?”
給自己的男人使了個眼,男人走了過來,鐵塔似的往蘇湘麵前一站,巨大的影落在麵前,蘇湘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後卻抵著一個堅膛。
蘇湘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傅寒川在的後,麵冷傲的對著那個男人。
傅寒川材雖然高大,但沒有那麽魁梧,對方那材,看著像是健教練。
隻是傅寒川常年以來的一張冰山臉,看上去給人的覺就是他更不好惹。
而且此時都知道他的份是傅氏總裁,這些平時接不到的大人站在這裏,一般人結都來不及,誰還敢輕易得罪。
誰知道會不會這會兒給了錢,回頭就找人把他們給收拾了。而且這實驗小學很難進來,萬一學校看在他的麵子上對他們兒子刁難怎麽辦?
為了區區十萬,好像有些劃不來。
那男人沉著眉眼,還在估算著利弊,他人心思活絡,眼睛一轉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上,忽然大聲道:“老師,你是幫我們做協調的,你倒是說句話啊!”
“難道因為對方有權有勢,你們就包庇了嗎?”
“還有啊,就算現在他們願意賠償我們了,以後你們學校,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對我家孩子有意見!”
蘇湘沉了口氣,說道:“王曉明媽媽,人家老師隻是在這裏做個公證人,事是我們雙方在協商解決。”
“隻是聽你的語氣,我怎麽覺得,你窮你有理?”
“你們這麽做,有想過王曉明同學會有樣學樣嗎?”
“我、我們”人語塞,眼睛瞪得快要凸出來,卻沒有辦法辯駁。
傅寒川微挑了下眉梢,垂眸看了一眼前麵的小人。
是個啞的時候,就能說,比手畫腳的一番說,或者用的手機件,把對方氣得半死,但若是不願意開口,也能把人氣個半死。
而此時,傅寒川對眼前一幕有種久違了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