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一再的出賣自己的親妹妹,就已經是無可饒恕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要求既往不咎。蘇湘的口劇烈起伏著,沉靜了許久的再也按捺不住,理智衝破了籠子。
出手極快,一把掐住了蘇潤的脖子,將他摁在了床上,惡狠狠的道:“好,那麽你就去死吧!我願跟你同歸於盡!”
反正,這半生的苦,都是因他而起,一起了結了,下輩子再也不要做親人,隻做仇人!
蘇潤本就虛弱著,哪裏是的對手,再加上突然的舉,都看懵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潤的臉已經漲紅了。
蘇麗怡見蘇湘掐著爸爸的脖子,連忙上去拉開:“你鬆開,不許你傷我爸爸!”
常年抱小孩的手臂力量,又哪是蘇麗怡可以比得過的,蘇湘一把推開了:“你滾開!”
病房一團,卻再沒有人上去拉開蘇湘,就連蘇麗怡也是被莫非同揪住了手臂無法上去。
這些人裏,隻有蘇湘一個人最痛苦的熬過這些日子,煎熬到至今,讓掐一把脖子也不算什麽了,就算掐休克了,這裏是醫院,可以隨時救治。再者,蘇潤這般惜命,也隻有非常手段才能從他裏掏出話來。蘇湘不這麽做,也有人會做的,別以為傷病人士,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隻是過去了十幾秒鍾,蘇潤已經承不住翻白眼,拍打著床鋪求饒:“鬆手”
蘇湘更加用力的掐住他,蘇潤不住的翻白眼,艱難道:“我說說”
祁令揚上前,扶著蘇湘站起來,將摟在懷裏安著,蘇湘的視線越過他的臂膀,死死的瞪著蘇潤。
蘇潤著脖子一頓咳嗽,大口的氣,另一邊,傅寒川瞧著蘇湘被擁在祁令揚懷裏,手指又一次的握了,他上前一把揪起蘇潤:“快說!”
蘇潤驚魂未定,嚇得閉眼吐出一個名字:“是常妍!”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一震,傅寒川手指一鬆,蘇潤便跌回了病床上,他輕著氣道:“是常妍讓我這麽做的。”
“那天,我接到卓雅夫人的指示,說停下來不做了我便要告知酒店服務員,他停手”
“可是後來有一個電話又打到了我的手機上,讓我繼續,還讓我拍下他們的視頻,我給”
蘇潤斷斷續續的說了這幾句,便停下來休息大氣,但他停下來的這段時間裏,也沒有人再開口說什麽話。
“我開始還以為,要視頻,是為了證明他們事才肯把尾款打給我,所以我便按著說的去做了”
傅寒川的眼眸微,冷聲問道:“所以,在我把你困在蘇氏大樓的時候,也是救你出去的?”
聯係之前的事,再加上剛才蘇潤說起那個人會救他出去,那便可以理解蘇潤為何還敢信賴那個人了。
蘇潤虛弱的閉了閉眼,咳了一聲道:“對,因為我的手上,有的把柄。因為我查出來,讓我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卓雅夫人想要聯姻的,常家小姐”
“隻有蘇湘跟傅寒川再無可能,才可以進傅家嫁給傅寒川”
眾人目看在卓雅夫人的臉上,而此時,卓雅夫人的臉已經是難看至極。
的微微抖著,臉鐵青道:“常妍,原來是你!”
一直信任,還真把當兒那麽看待過,沒想到,卻是在背後作!
祁令揚不想管卓雅夫人是怎麽看待曾經無比喜歡的“兒媳婦”的,他開口道:“那麽就是說,把你困在日本,讓你不能夠回來的人,也是那位常小姐了?”
蘇潤一怔,搖頭道:“說過的,不是!”他曾經懷疑過,可常妍明明已經否認了的,還說是另外的人。
祁令揚敲了下角冷笑道:“你抓住的把柄,逃到日本以為就此山高皇帝遠,誰也拿你沒有辦法了。可你沒有想到,你那麽快就把所有的錢揮霍一空,甚至又一次的欠下巨額高利貸,從此一直被人追債。”
“那個時候,你又想到了回國。可是卻發現每次你要逃回來的時候,會有人阻止你回來。所有離開日本的陸都被堵死。那個時候,你肯定也是跟聯係過,想要幫忙的吧?”
蘇潤道:“沒錯,我是找過。但是說,國”他看了看傅寒川,“說因為我逃走,傅寒川一直在尋找我”
傅寒川確實一直在尋找蘇潤的下落,後來他又聽說祁令揚也在派人找,他以為是找他算賬的,便隻能呆在日本繼續東躲西藏。
“再後來,常妍便不再跟我聯係,最後一個電話,說傅寒川已經懷疑,讓我不要再找”
那時候蘇潤以為,傅寒川查到了幫他逃出蘇氏大樓的人,猜想如果傅寒川通過常妍找到了他,那他再繼續找常妍就是自己出行蹤了。
那幾年,是他過得最為混的時候,打探消息斷斷續續,連肚子都吃不飽整日逃命,日子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了下來。等他被救回國,在那次清醒後,唯一能想到救他的人,竟然還是那個人。
在那個深夜電話裏,他質問常妍說是派人堵著回國的路,怕他回來揭的,也隻是要挾一下,卻沒想到,真正想要他命的人,就是那個人!
祁令揚微微揚了下眉,如此,總算弄清楚了一件事。
他轉頭看向卓雅夫人,譏諷的冷笑了一聲道:“早有狼狽為這一說法,今日聽聞,算是領教了。”
卓雅跟那常妍,不就是一狼一狽嗎?
卓雅夫人怒不可遏,卻百口莫辯,把披著羊皮的小白兔養在邊,沒想到自己也了盤中魚,所有人都在的謊言與手段之中!
原來,那人利用的,不隻是傅贏那件事,還有更醜惡的!
卓雅夫人用力的了幾口氣,吞下那口氣,再道:“那麽那個護士,又是怎麽回事!”
蘇潤還想著常妍能夠救他一命,為瞞真相,那麽那個護士呢,明知道瞞不了,怎麽還要替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