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爸爸回來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連錢淺媽媽都已經下班回家了。他臉疲憊的走進屋裏時,錢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反正一個殘疾人啥也幹不了;何釗瀾卻圍著圍站在廚房一臉認真的幫錢淺媽媽切菜。
周爸爸走到廚房看了一眼,對何釗瀾說道:“釗瀾留在這裏吃晚飯,一會兒小麒回來,一起聊聊。”
何釗瀾知道周爸爸不會平白無故找他,連忙鄭重的點點頭。晚飯上桌,周平平和魏麒果然回來了。吃完飯之後,錢淺媽媽和周平平就被周爸爸打發去給錢淺澡,三個男人進了書房。
“釗瀾。”一關上門,魏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你現在還能聯係上楊怡嗎?目前看來,的確最有嫌疑,機充分,也有條件下手。”
何釗瀾搖搖頭:“早就不接我電話了,發去的短信也沒回。要不要通過我朋友沈舟遙找找。”
“先不用。”魏麒搖搖頭:“證據不足,找過來很快也得放出去,現在驚了到時候就不好找了。”
“你跟你請的偵探說一聲,讓他繼續順著他那條線查下去,盯了購中心裏和楊怡一起乘電梯的那幾個男人。”周爸爸衝著何釗瀾吩咐。
“可是我想不通,楊怡是怎麽發現安安和的關係的。”魏麒皺起眉:“按照你的說法,們兩人接的機會並不多。”
“是不多。”何釗瀾仔細回憶錢淺和楊怡的往:“們第一次見麵好像是安安到酒店給我送文件,沒坐出租車,跑得一頭大汗,我就讓在酒店等我。”
“後來我的朋友沈舟遙,就是叔叔上次見過的那位,和楊怡一起到酒店看場地還是什麽,到了安安。對了!”何釗瀾猛然抬起頭:“舟遙跟我說過,安安閑聊時說過小時候傷住院的事,楊怡仔細的打聽了半天。”
周爸爸點點頭:“安安傷很重,之前的事應該已經不記得了,我和媽媽也不願意讓知道。所以楊怡應該問不出什麽。”
“但有可能去查。”魏麒:“安安因為綁架傷,這事也不是什麽,在哪個醫院住院都有記錄,當時沒改名字,一查就能查到。”
“有意義嗎?安安對明明沒有任何威脅。”周爸爸衝何釗瀾一點頭:“釗瀾你是知道的,安安媽媽離婚以後再也沒有跟那邊聯係過,安安的生父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再加上,楊怡明明知道安安記不起以前的事,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下手引起我們的注意嗎?”
“或者本不是衝著財產。”何釗瀾皺起眉:“楊怡從出現就頂著安安的份,有些習慣……”
“對了!”何釗瀾一拍手:“餅!”
“什麽?”周爸爸和魏麒都是一臉蒙圈,這個時候怎麽提起餅了。
“安安到我那裏上班以後,我發現經常上班時間吃零食,就是吃那種巧克力餡的餅,您應該知道。”何釗瀾左右看了一下,想著也許錢淺家的書房就有這種特定的點心。
一聽何釗瀾說這個,周爸爸和魏麒同時出了然的微笑,他倆可是給錢淺買零食的主力。
“我知道你說的那種零食了。”周爸爸笑嗬嗬的從書桌上的幾本書下麵翻出半盒餅:“就是這個吧?安安小時候媽媽就給買這個吃,後來平平發現了,我們就都喜歡給買,吃了十幾年了。”
“對!就是這個。”何釗瀾拿心包裝盒:“你們常買,安安就經常帶到辦公室吃。我和舟遙都覺得吃東西的樣子很有趣,後來有一天,舟遙就想起來了,咩咩小時候就喜歡吃這種餅,天天吃。”
“那你們怎麽沒認出?好歹也多問一句啊?”魏麒有點好奇,這個特點實在太好辨認,不應該忽視掉。
“姓周。”何釗瀾苦笑:“我和舟遙都沒想到,鄭阿姨居然離婚了,帶走了安安。”
“那餅又跟楊怡有什麽關係?”魏麒繼續追問。
“過了不久,舟遙就告訴我,他住的那棟公寓新搬來一個孩,似乎也很喜歡吃安安吃的那種餅。”何釗瀾低下頭,有些挫敗的歎口氣:“舟遙似乎經常在電梯到這個孩,拎著裝著餅的購袋,是我聽了這件事以後,建議舟遙問一下那孩的姓名的……”
“太刻意了……”周爸爸低聲評論。
“是啊!現在一想,實在太刻意了!每次買零食都能到同一個人,可惜我當時沒有警覺。”何釗瀾懊惱地抹了一把臉。
“這麽說,這個楊怡很可能是衝著你那位朋友去的?”魏麒皺起眉:“你那朋友現在跟什麽關係?男朋友?”
“據我所知,並不是。”何釗瀾搖搖頭:“也許如果他們是男朋友,楊怡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安安上了。”
“不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吧。”周爸爸搖頭:“那個姓沈的,我上次見過,他又不是安安的男朋友,如果是糾紛,也不到我家安安啊。”
“舟遙他……”何釗瀾深吸一口氣:“他其實對安安很有好。我能看出來。他以前很拜訪我公司,安安去上班以後,他就常去。他經常會找安安聊天,有時候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裏看安安吃零食。”
魏麒耿直地評論:“不會是因為這種理由吧?有好又不是男朋友,楊怡至於這麽未雨綢繆嗎?再說用殺人這種極端的手段不是非常得不償失嗎,如果喜歡沈舟遙,可以想辦法把你和安安湊一對,這不是更省心?”
“不!很有可能!”周爸爸看了一眼魏麒:“你別忘了,這人現在在那個姓沈的小夥子麵前唯一的籌碼就是時的,一起經曆綁架,為了釗瀾和那個小夥子被打重傷。可這些經曆都不是的。”
“是的!”何釗瀾抬起頭:“這些經曆是安安的,就算楊怡功頂著安安的名頭嫁給舟遙,一旦被發現,絕對沒有好下場。所以,不發現安安還好,一旦發現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抹去安安的存在痕跡,杜絕一切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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