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和玄玉站在一起,他們對麵是主角團一串小夥伴和清虛、清衡。江清明拉著錢淺,將一包一包仔細用油紙包著的零食塞到錢淺的乾坤袋裏,又拿了個新的狗尾草的小兔子,小心係在錢淺的腰帶上。
“我們很快回來。”錢淺極其認真的囑咐:“師父,你們等著,最多十天我們就回來,你們往哪個方向去,給我捎個信,我們去跟你們匯合。我和玄玉沒什麽好擔心的,倒是你們,靈虛還沒抓住,現在到都有魔族出現,誰知什麽時候就有高階魔族出現,你們千萬小心一點。”
“小兔崽子,老子還需要你擔心。”清虛朝錢淺擺擺手:“快去快回,別四跑。我們先往靈熙派,那邊距離遠,魔族出現後救援不及損失慘重,幸好還有抱福山上的妖族撐著,我們得盡快趕過去。”
錢淺和玄玉不敢多耽擱,兩人一個劍,一個用飛行符,星夜兼程往門派趕。清虛和清衡並肩站在一起,一直目送錢淺和玄玉,直到兩個人的影消失在天際。
“終究還是太難為孩子們了!”清衡輕輕歎了口氣,而站在他旁的清虛,則久久沒有說話。
螭焱和遙夜與主角團並肩站在一起,作為兩個重生黨,他們現在也無比迷茫。一切都和他們前世的記憶大不一樣。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魔族並沒有出現,他們幾個夥伴一直在一起,幫助江清明調查世,幫助慕秋水與狐族家人相認。上一世,是他們陪著玄靖五靈道宗境,接下劍宗傳承。
而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玉宸閣靈虛墮魔,魔族提前出現,玉清上人離山前改了主意,讓玄音去接劍宗傳承。而他們,則疲於奔命的四應付不停冒出來的魔族。
螭焱困,遙夜就更加困了。魔族異,竟然全然不知。很清楚,魔君花大代價送來的那批細,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可魔界如此大的作,與靈虛裏應外合,竟然沒有得到通知,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已經兩個月了,沒在接到來自於魔族的任何指示,捎去魔族的消息也石沉大海,魔族,像是把忘了一樣。
這樣……也好吧?遙夜有些黯然地想。上一世已經決定背叛了自己的君上、族親,早已經無法回頭了啊……在人界太久太久了,其實早就做了選擇不是嗎?
“我……”原本跟在清衡邊的慕秋水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著清衡:“師父,我想,我不去靈熙派了,我想去一趟青丘。”
“嗯?”清衡轉頭,一臉詢問地著自己這個平日裏沉穩的二徒弟:“此時去青丘?可有重要事?”
“我母親是青丘九尾狐。”慕秋水低下頭,不敢看清衡的眼睛:“眼下這樣的形勢……我想著能多一些助力也是好的。我……雖然我與九尾狐一族沒有什麽聯係,但魔族肆,九尾狐一族也並不能獨善其,也許他們願意出來幫幫我們。”
“此事你不用心。”清衡點點頭,表無一變化:“你既然與你的母族素來無來往,想必回去用也不大,青丘那邊我們另外派人聯係,你隨為師走一趟蓬萊,拜雲肆真君。真君仁慈,素有濟世之心,他雖天道製約,不可直接手人界事務,但魔族來襲,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清衡前輩,”螭焱沉默一秒之後朝清衡抱拳:“既然如此,妖族不如先由我來聯絡。”
“你?”清衡轉頭看了一眼螭焱:“可有把握?”
“嗯!”螭焱點點頭:“至螭龍一族有把握。我先去一趟昆侖附近的葬龍穀,那裏是我螭龍一族傳承之地,我父親與我在流霞峪失散,他若還活著,應當會在葬龍穀養傷,若是……那我則會在葬龍穀取得他殘留的龍息,接下螭龍一族的族長之位。無論如何,魔族來襲,我螭龍一族都會全力迎戰。”
“玄靖,你跟他一起。”清虛突然開口:“你師父出關後直接去了靈源,我知道你不放心,剛好與葬龍穀一個方向,你先陪這小子去葬龍穀,接下來和螭龍族一起去靈源戰場。二徒弟,你和太虛觀小丫頭跟著老子去抱福山戰場。”
“是!”玄靖和江清明一齊答應。
“那就別耽擱了。”清虛擺擺手:“清衡,你帶著玄凝小丫頭快去快回,其他弟子都隨我去抱福山,玄靖你們也盡快出發,妖族援手越早到越好。”
三天後,風塵仆仆的錢淺和玄玉站到了五靈道宗山門前。這三天之中,他們星夜兼程,劍符往回飛,靈力耗盡就吃補靈丹打個坐,稍微休息片刻就接著飛。三天了,錢淺和玄玉誰都沒開過口,相互沒有任何談,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趕路,直到站到了山門前。
“玄音……”三天了,這是玄玉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幹,帶著幾分疲憊:“為什麽會變這樣?我們怎麽會站在這裏。”
“不知道。”錢淺搖搖頭:“走吧,去後山。沒有時間可耽擱了。”
“玄音,”玄玉一把扯住了錢淺的袖:“我……不是原來的玄玉。不是那個法宗天才。我和你,都是外來的靈魂,為什麽是我們站在這裏?說實話,我真的很怕。我怕我們這樣的外來靈魂得不到認同,不能拿到傳承,那師父該對我多失。我又怕,就算以前的玄玉不在了,但神還是會覺醒在這個上,如果我死了,傳承怎麽辦?我還怕,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法修,進了境會拖你的後,到時候拖累你也拿不到傳承怎麽辦?”
“但你還是來了,這很好。”錢淺的聲音很平靜:“現在問為什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我都清楚,我們沒得選。所以,不要再問為什麽,努力拿到傳承,努力活下去。”
“嗯!”玄玉點點頭,不再開口,並肩和錢淺一起朝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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