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並沒有搭理7788,穹瑛是神君,要是想搶劫本沒法反抗。不過,長空是的,就算穹瑛把殺了,長空也不可能跟他走,所以7788的擔心本就是很多餘。
出乎7788的意料,穹瑛似乎真的隻是想看看長空而已,他甚至都沒有手去接過錢淺手中的長空,就這樣站在原地默默盯著長空看。
“此劍並非凡。”穹瑛很久之後才開口:“也非仙家之,而是神劍。卻不知是哪位神匠所鑄,因何流落下界,竟然……已然認主。你……從何得到它?”
“回稟神君。”錢淺恭恭敬敬地答道:“長空是由上神猷虛鍛造,原本是準備送給九天雷祖做生辰禮的,隻可惜整個神界無人能讓它認主,因此上神猷虛一怒之下將它投下屆,它在劍塚千年,後來跟我出來了。”
錢淺可沒騙人,關於長空的來曆,說的都是真的,隻不過長空並不是在這個位麵被鑄造出來的而已。
“上神猷虛?”穹瑛眉頭微微蹙起:“怎地從未聽說過這位神君。九天雷祖?也未聽說,你所說的這位雷祖,可是雷神曜魄?”
“回稟神君,”錢淺答道:“此事弟子並不知曉。長空被鑄造出來,應當已是萬年之前的事了。”
“萬年之前。”穹瑛並未對於長空的來曆追究底,而是又繼續問道:“這樣說來,你是在某個劍塚遇到它?它是何時認主?”
“回稟神君。”錢淺沉默了一瞬之後才答道:“此事弟子亦不知曉。”
“不知?”穹瑛臉上出淡淡的疑,但似乎並不懷疑錢淺的話:“怎會……”
“回稟神君。”錢淺答道:“長空已隨弟子回多世,前塵往事早如過眼雲煙。”
穹瑛沒說話,低頭仔細看著長空,片刻之後他向長空出手,卻也沒長空,他手中發出瑩瑩白,將長空籠罩其中,許久之後,白消失,穹瑛點了點頭,頗有幾分慨地開口說道:“原來如此,神魂結契,果然特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雖居於九天之上,卻依舊是見識淺薄了。”
錢淺抬起頭看了一眼穹瑛,沒有貿然開口。所以這位神君到底是來幹啥的?來參觀長空的?
“吾倒要謝謝你,”穹瑛又抬起頭仔細打量錢淺,才又開口:“吾素來劍,今日恰好前往仙界探吾徒倉元,機緣巧遇,從倉元居所的通天鏡知一不同尋常的劍氣,這才下界一觀。吾原本以為,是有仙現世,卻沒想到,竟然能見識到如此特別的神,吾心甚喜。如此說來,吾卻應該回報你一二。”
錢淺立刻彎腰行禮,連稱不敢:“神君曾言,五靈道宗劍原本出自神君傳承,弟子為五靈道宗劍宗弟子,所學劍皆出自神君教誨傳承,今日能見神君一麵已是弟子天大幸運,不敢要求回報。”
“說起劍……”穹瑛抬起眼,又開始打量錢淺:“你說你出自五靈道宗劍宗,但我觀你劍,卻並非全部出自我的傳承。”
錢淺張還沒回答呢,突然發現眼前站著個白服的家夥,雙手捧著一柄泛著紅芒的長劍,直直盯著錢淺,一張白臉,看起來跟鬼似的。
“沉水,去吧!”穹瑛微笑著開口。他一句命令,那個鬼一樣的男人立刻開始朝錢淺攻擊。
錢淺猛地往後一跳,有些吃驚地看了穹瑛一眼。這神仙是什麽病?好好說著話突然開始揍人。不過眼下也沒空研究穹瑛到底犯什麽病了,白服男人已經殺到眼前,錢淺隻能抄起長空盡全力格擋。
眼前這個白服的家夥,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雖然沒有那個四層樓高的符靈看起來可怕,但實力一點不比符靈差,錢淺還是被著打。其實錢淺清楚,這男人聽穹瑛的命令,應該是不會傷命的,但為了不輸得太難看,還是竭盡全力。
這邊錢淺和白服男人打得熱鬧,不遠,又一道著青道袍的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穹瑛旁,是個眉胡子都白了的老頭。錢淺嚇了一跳,一邊躲避白男人的攻擊一邊讓7788注意監控向。
“一點方向!”7788一邊預判白男人的攻擊軌跡,一邊快速匯報:“新出來的人影你不用管,那不是實,隻是個虛影,應該不會過來。”
既然7788都這樣說了,錢淺放了心,開始一門心思地抵擋白男人的攻擊,大約也就是兩刻鍾功夫,錢淺好不容易避開白男人的三道劍氣,直接繞道他背後,匆匆起了劍陣,一圈青小劍直衝男人而去,眼看著男人不閃不避就要擊中,那男人突然憑空消失了,就像他突然出現時一樣突兀。
錢淺一開始還警惕地讓7788盯著四周,就怕他像是靈虛一樣,會空間法,但那人半天都沒靜,也不知藏到哪去了。
這時,錢淺聽到穹瑛開了口:“不錯!與你的劍果然脾相合,倒也不算辜負了如此神劍。”
“脾?”錢淺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在手中發出淡淡青暈的長空。
“當然!”穹瑛似乎提起劍就很開心,很大方的向錢淺解釋:“劍與人相同,也有脾。劍與劍主,需得秉相合才能相的好。”
白一閃,剛剛那個白臉男人又站在了錢淺麵前,手中還是捧著那柄紅長劍。穹瑛指了指男人開口說道:“比如同為神劍,我的沉水秉剛猛,而你的長空則相對脆。而你,脾與你的劍相似,你資質算不得上佳,用劍似乎氣勢不足,劍意不夠鋒銳,但卻靈活堅韌,百折不撓,正與你的劍脾相合,相輔相,人劍同修,各有長。但若讓你用沉水,秉不和,怕是難以駕馭其中極剛烈的劍意,長此以往,劍與劍主皆會有所損傷。”
“原來如此。”錢淺點點頭,朝穹瑛一抱拳:“多謝神君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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