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確實不知道運鈔車去了哪裏,他被抓的地點距離運鈔車不遠,按道理警方沒道理發現不了,然而看樣子,警方的確也並不清楚運鈔車到底去了哪裏,傑米說這兩天瓊斯一直在不斷問他運鈔車的下落。”律師安德魯這樣說。
下午三點,詹姆斯在客房了下午茶,錢淺、安德魯律師還有本尼都坐在國王酒店三層的套房裏,討論後天的庭審。
“那威爾呢?”本尼開口問道:“是不是威爾把運鈔車開走了。藍妮不是說那個威爾失蹤了嗎?”
“傑米並不能確定。”安德魯律師搖搖頭:“傑米說他和威爾確實是被克羅派去接運鈔車的。運鈔車目標太大,速度又慢,當時傑米看到警車追他們不放,就和威爾商量了棄車,他們把車開到椰林大道附近了,那裏已經接近薩米的地盤,傑米說他和威爾下車以後分開走的,但他比較倒黴,被警察堵了個正著。”
“如果是威爾,”錢淺沉了片刻之後才開口:“他一定有幫手。別太小看克羅,椰林大道還是克羅的地盤,威爾想在克羅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一輛運鈔車可不容易,我覺得憑他一個人可做不到。”
“眼下威爾失蹤,運鈔車也不見了,唯一一個接過運鈔車的人就是傑米了,不論是警察還是克羅,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安德魯律師一針見地指出:“而說實話,傑米現在的確無法證明他與運鈔車的失蹤無關。理論上說,他可以與威爾合作的對嗎?他負責引走警察,讓威爾駕駛運鈔車借機逃,隻不過他特別倒黴,選了最糟糕的路線,恰好跟警察撞上而已。”
“這不可能,”本尼立刻搖搖頭:“傑米如果真的想弄到那筆錢,他可不會選這麽草率的計劃,他肯定早就通知我和詹姆斯,讓我們配合他行了。我們的人在克羅的眼皮子底下弄走運鈔車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沒辦法作。如果是咱們自己人行,就算不功,起碼也能保證到不牽連傑米。他犯不上自己以犯險。”
“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禿頭的安德魯律師冷靜地開口說道:“但你不能否認,這個推論無論對警察還是對克羅來說,都非常有吸引力。因為如果傑米知,他們找到運鈔車的概率會高不。”
“那我們怎麽辦?”本尼一口喝掉了手邊的威士忌,顯得十分擔憂:“照你這樣說,他們不可能在庭審中放過傑米。”
“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安德魯律師點點頭:“所以我不打算糾纏在運鈔車的下落上。我需要幾個證人,我們要證明傑米不是那天駕駛運鈔車的人,他出現在椰林大道,完全是意外,警察抓錯人了。”
哈?錢淺一愣。這是……黑幫位麵的律師辯護方式?直接作偽證??犯法的有木有!!果然是黑幫的律師哈,底線神馬的果然不存在。犯法神馬的本沒在怕的。
話說這鬼地方有誰有底線嗎?警察局沒有,黑幫沒有,律師沒底線作偽證……呃……好像也算不上太奇怪了。錢淺猜,大約後天法庭上的法也會沒底線的。
好吧……那就鄉隨俗吧!法治社會長大的錢串子同學十分心塞地接了現狀,為了自己的任務十分違心地開了口:“呃……證人的話,需要我……”
錢淺這句話說得不是很堅定,因為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穿越位麵工作這麽久了,行為也都一直規規矩矩,即使是到了罪案城這種地方,也沒幹過啥違法紀的事兒,最多就是賭個博,喝個酒,都是這鬼地方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行為。
因此對於作偽證這件事,錢淺心裏還是有一丟丟抵的,畢竟這是犯法律的啊!真的不太擅長違法紀。
幸好安德魯律師就沒考慮過讓錢淺作偽證。他還沒等錢淺把話說完,就一口拒絕了:“藍妮你不行。你是傑米的妻子,法不會相信你的任何證言。更何況我問過傑米一些細節,他提到警方調查過你們的鄰居,他們中間有人看到過傑米一早出門,至於你,我想直到那個什麽羅伯特去找你之前,應該沒什麽人看到你出去。”
好像還真是的……錢淺略略心塞地想,有7788在,避開別人的視線出門簡直不能更容易。這下好,小心謹慎反倒了錯,錢淺知道早上出門跟蹤傑米時絕對沒人看到,這倒為了一天沒出門的絕佳旁證
“我覺得沒什麽用。”一旁的本尼突然小聲地說道:“藍妮去作證其實也一樣。法絕對不會相信藍妮的任何證言,他們同樣也不會相信我們找來的‘證人’和‘證據’,我看他們是鐵了心要把傑米關進地獄海,不讓任何人接他。我猜等傑米去了地獄海,他們就會跟傑米講條件,用運鈔車的下落換傑米的自由之類的。”
“你說的沒錯。”詹姆斯點點頭,倒了一小杯龍舌蘭遞給錢錢,有很殷勤地遞上了檸檬和鹽:“所以藍妮更不能出麵作證,萬一警察為了威脅傑米,要以偽證罪起訴藍妮怎麽辦?要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藍妮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他們抓住任何把柄。畢竟如果傑米進了地獄海,我們要把他弄出來恐怕得花些功夫,老大說了,讓我們與藍妮好好合作,以後這邊靠了。”
錢淺:!!!“以後這邊靠了”?!啥意思?!亨利給派活了?!自己怎麽不知道?!都不帶當麵通知一聲的嗎?明明不是亨利的手下好嗎?這位黑社會老大臉皮怎麽那麽厚!
“給藍妮?”本尼還沒說話,律師安德魯先一愣,接著很晦地表達了質疑:“老大說的?怎麽……我們這行風險高的,真的不太適合人。”
“簡直不能更行。”本尼牙酸一樣嘬了嘬後槽牙:“你是沒見過藍妮拿槍托把人敲暈的樣子,下手簡直不能更利索,我敢說,咱們街頭那幫兄弟沒準都沒狠。”
錢淺:別瞎說!不是我!我不知道!人家明明是個隻會打扮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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