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賣包子大嬸的話裏,錢淺好好了一把在縣城裏“人”眼中的形象。因為年小頭形象深人心,打小兒起,呂青巖就三天兩頭背著一男裝的胖娃娃錢淺下山買吃的,所以街上這些做吃食生意的人家從來沒懷疑過的別。
但錢淺長大後畢竟不能像是個正常男人一樣發育、變聲,也不可能長胡子,所以縣城裏這些人雖然是看著長大,卻也有點模糊了時間概念,都還以為隻有十二三歲呢。
錢淺的聲音倒是貓膩不大,想大概是長得胖,上脂肪多共振好,因此目前的聲音並沒有孩子的清甜脆,反而有些憨聲憨氣,跟目前滿月一樣,得五都有點模糊的大臉盤子倒是搭,倒像個胖嘟嘟的男孩子的樣子。
至於其他別特征……其實錢淺曾經懷疑過自己如果瘦正常型以後,會不會是個平。現在當然不平,大的,但肚子更大。為了保險起見,錢淺還是在前纏了布條,不過這個型,纏布條真的費布。
錢淺知道,要驗證是不是真的能靠著一去參軍,還得出縣城,離開人環境去看。反正時間還多,因此錢淺並沒有第一時間奔著京城附近去,而是真像出門曆練似的,騎著馬四逛了一番。
好消息是,大多數外人看到錢淺的第一印象是“這是個胖子”,接下來就開始歎,這胖子可真胖,會不會把馬壞了。這樣的況下,很難有人再有心思研究到底是個男胖子還是個胖子。再加上錢淺一直是一男裝,青綢袍子還有輸得爛七八糟的男士發髻,都給人個先為主的印象,讓錢淺一直以來都沒餡。
錢淺想,這大概要歸功於從小就在山上練功,風吹日曬的一張臉真不像人能有的。雖然不至於像真的山民一樣被曬得黑油發亮,但也確實不白。
壞消息是,大多數人真的像是賣包子的大嬸一樣,覺得是個十二三歲獨立出門的小胖子。看起來年級不大,長得很胖,帶的行李又多,馬背後馱著兩個大包裹,看起來十足好欺負的樣子,那些人就像看不見橫架在馬上固定包裹的長槍似的,一個個的非要惹。
就算看不見被當竹竿用的長槍,也不至於看不見背後背著的長劍吧??難道是太胖,後背寬闊遮住了自己的劍?錢淺一臉納悶地踹了兩腳躺了一地的搶劫犯,掏出包裹裏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們捆一串。
“大爺,放了我們吧!”為首的盜匪臉上帶著兩大塊烏青,一看到錢淺拎著繩子過來,立刻鬼哭神嚎的求饒:“我們隻是一時糊塗,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了。”
“那可不。”錢淺搖了搖臉盆大的胖臉:“先送去衙認一認,萬一我運氣好,上幾個通緝犯呢?那就可以領賞了!剛好換點錢買包子。”
因為錢淺外表看起來像個羊……啊呸,豬,所以找下手的人還真不,幾天下來,錢淺已經很擅長理這樣的況了。私刑犯法,隨便殺人也不對,但把人揍得鼻青臉腫送到衙可沒什麽不對。運氣好了還能領點賞錢,運氣不好衙不管,那就搜個,把盜匪上的值錢玩意掏幹淨,再揍狠一頓放走好了。
至於揍到什麽程度,錢淺表示不敢保證。萬一斷了胳膊也不能怪是吧?是個胖子,力氣稍微有點大,下手沒輕重也是正常的。反正這些人都來幹搶劫的活兒了,就應該承擔相應的風險,對吧??!!
大約因為總是被打劫,在外閑逛了半年,錢淺的行李不僅沒減,反而又增添了不。因為當年一到這個位麵就了乞丐,過了很久挨凍的日子,錢淺想那些日子的經曆不是對沒影響的。
雖然被呂青巖撿回去以後錢淺日子過得很好,不缺吃,不缺穿,更不缺錢,但覺得自己還是跟以前不太一樣。比如目前十分惜,有些不怎麽值錢的件也不太舍得隨手丟。
這可跟以前的不太一樣。要知道,錢淺家本來就有錢,生下來就沒為質發過愁以前在位麵工作的時候,也不是沒過過窮日子,但也沒讓變得像現在一樣惜。遠的不提,在上個位麵時,昂貴的高檔時裝隻穿一次就丟在櫃裏積灰是常事,也從來沒見心疼過。
在家的時候,呂青巖才不讓錢淺這樣小氣,那些破了的服,稍微有些磨損的,一早就被他丟了出去,而出門在外沒人管,錢淺就頗有幾分攢破爛的嫌疑。
“扔了吧!”7788第一萬次對著錢淺歎氣:“這東西又沒用,你拿回來幹嘛?”
“那個盜匪仔細揣在懷裏的,沒準是個好東西。”錢淺理直氣壯地答道。
“上次你也這樣說,”7788嫌棄的直撇:“結果撿回來那些破玩意兒,送到當鋪去人家都不收。再說你又不缺錢,搜了東西出來拿去當,你累不累啊?”
“他們敢搶我就得被我搶。”錢淺一點都不在乎地將7788嫌棄的破爛收起來。
“你把錢拿也就算了,這些破爛你撿來幹嘛啊!”7788大著嗓門嚷嚷:“你看看你的行李山,再這樣下去,咱家的馬要累死了!”
“一會兒我就去當鋪,”錢淺笑嘻嘻地答道:“用不著的當掉總行了吧?你就別嘮叨了。”
“昨天刮破的服也必須扔掉!”7788又嚷嚷:“不許你再存破爛,破了那麽大一個,趕快扔了。”
“你別得寸進尺啊,”錢淺朝7788齜齜牙:“補一補就能穿,幹嘛要扔掉那麽浪費!那可是府綢袍子,貴的要命,一件能換一桌上等席麵。”
“錢串子啊……”7788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真是墮落了!現在什麽東西的價值都用吃的衡量。”
“那是!”錢淺一臉驕傲地起胖板:“我可是個優秀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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