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林，還沒走出多遠，許音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陳歌沒有呼喚他的名字，但是他卻自己出現，這說明他知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對方能在他現之前就殺掉陳歌。

周圍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幾位紅卻都表現的很奇怪，似乎危險就藏在邊。

樹葉被風吹，雨水順著葉脈落，陳歌在林中走了很久，他甚至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越往樹林裡去，溫度就越低，四周慢慢變得安靜。

許音走在前面，鮮紅的混合在雨水當中，他撥開枯枝，面前出現了一條崎嶇的小路。

路的兩邊種著枯萎的花，路的盡頭約約能看到一座灰的小屋。

“小時候我帶著自己做的布偶進來，你沒有殺我，只是重傷了布偶。我這個人一向公平，今天我也不會殺你，會把你打到奄奄一息再收進漫畫冊裡帶走。”

雨夜，幾位紅跟隨在陳歌邊，衆人無聲前行。

“這個地方似乎也不是誰都能夠發現的，要不是有許音帶路，我應該也沒那麼容易進來。”

靠近那棟小屋，陳歌記憶中模糊的畫面和現實吻合，曾經快要忘記的東西重新浮現在腦海當中，從未像現在這麼清晰過。

“小心一點。”

自己差一點在這裡被人殺死，所以陳歌現在非常慎重，他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小院的籬笆被人推倒，上面長滿了青苔，院子裡擺放著很多空了的花盆。

這些花盆也很有意思，所有花盆大小統一，剛好能放下一個年人的頭顱。

除了花盆外，院子裡還擺放著一些娛樂設施，有殘缺的木馬，生鏽的蹺蹺板，斷了一繩子的鞦韆。

“這地方似乎好久沒有人過來了。”

廢棄了也好，說明再也沒有小孩遇害。

穿過泥濘的小路，陳歌推開了灰小屋的門。

一淡淡的臭味從屋子裡飄出，陳歌鼻尖微，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我曾在荔灣鎮裡聞到過這種臭味，很特別，形容不出來，沒有臭濃烈，其中包含著一種寒，吸之後覺整個肺都在打。”

使用瞳，陳歌朝屋子裡看去。

屋裡大部分傢俱都被破壞，地上滿是碎片和小孩被撕爛的服。

“這個屋子最開始應該不是這樣的。”

陳歌看著一地狼藉，腦海裡卻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

同樣是這個小屋，周圍充滿了孩子的笑聲，牆壁上著淺藍和紅壁紙，桌子不高，擺滿了玩和好吃的。

“住在這裡的鬼離開了嗎？”

陳歌正要往屋裡走，他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李隊和隊的號碼我都有，應該不是警察，誰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按下接聽鍵，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男孩清脆的聲音。

“陳歌，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

“範鬱？”陳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先生，是我，咱們剛纔還見過面。”電話那邊又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是福利院那位工作人員打來的：“範鬱，我先跟說幾句話。”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陳歌給福利院留了自己的手機號，對方能聯繫到自己他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不說話的範鬱突然主喊他的名字，讓他意外之餘，也有一開心。

“重大發現，含江福利院改建之前的檔案和治療都被鎖在了庫房裡，我們重點篩查了和方魚有關的資料，發現他們班上了一個孩子的信息。”

“了一個孩子的信息？”

“對，就像是徹底被抹去了一樣，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治療統計人數永遠一個，合照上也有一個男生的臉是模糊的，就跟你讓我看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給了陳歌很重要的提示：“我剛打電話問了當時在私立孤兒院工作的幾位前輩，大家都對那個話嘮男孩有印象，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所有人都記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

“所有人都忘了他的模樣？”

“不僅是模樣，還有名字、年齡等等。”

“除了這個之外，你們還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聽一位前輩說，那個男孩小時候非常囉嗦，長大後慢慢變得正常，大家都以爲他的病好了，其實不然。”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又說出了一個：“他的病更加嚴重了，只不過他長大了，他明白大家不喜歡那樣的他，所以他抑了自己的本。那位前輩親眼看到，男孩會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不斷自言自語，還養了寫日記的習慣。姑且算是日記吧，曾經看過一次，那日記上麻麻全是字，很多語句也不通順，本不知道那孩子想要表達什麼。”

“那本日記還能找到嗎？”

“應該很懸，我再去打電話問一下，回聊。”

福利院工作人員掛斷了電話，陳歌站在小屋門口，看著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小屋：“沒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和長相，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況？”

所有人似乎都把他忘了，反而是記最差的方魚一直記著他，一直在找他。

進屋，那臭味變得更加濃烈。

小屋一樓就是讓孩子玩鬧的，陳歌沒有在這裡有任何發現，他在許音的陪同下朝二樓走去。

剛來到木質樓梯口，陳歌就捂住了口鼻，那種特殊而又濃烈的臭味就是從二樓傳來的。

“一起上去看看。”

木質樓梯修建了很多年，踩在上面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隨時都會塌掉一樣。

隨著不斷朝樓上走，陳歌發現木質臺階上漸漸開始出現字跡，就像是用帶的指甲一點點挖的。

“方魚？”

臺階上字跡越來越集，當陳歌來到二樓的時候，他眼睛睜大，整個人都愣住了。

小屋二樓的地板、牆壁、天花板，任何一空隙都麻麻刻滿了方魚兩個字。

而就在此時此刻，距離陳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用帶的手指一點點在地面上扣。

他全神貫注，跪倒在地，後背上還著一個神龕。

那神龕和虛擬未來樂園裡的神龕外形一樣，只不過神龕當中的泥塑頭沒有掉，也沒有寫陳歌的名字，而是寫著方魚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