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歌覺得以自己在虛擬未來樂園那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就算跑過去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東西，那裡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就跟看見了喪一樣，有多遠就躲多遠。

陳歌覺得大家對他存在許誤會，可現在時間迫，他也不準備浪費時間去解釋。

“帶著碎顱錘過不了樂園的安檢，那我還是去醫院裡好了。”陳歌把主意打在了曾那些害者的上：“我去參觀的時候，虛擬未來樂園安排了演員跟隨我一起，他們親驗了那種恐怖，應該能跟我有共同語言。”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陳歌準備明天去醫院跟那些被嚇暈的演員好好談一談，不過前提是他們已經從昏迷中醒來。

“擔憂也改變不了局面，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珍惜當下。”

他訂了一個鬧鐘，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陳歌洗漱完畢後，喚出老白和衛醫生：“鬼屋的營業就給你們了，我白天有些事要去理。”

“小陳，你是不是心裡有事？”衛醫生一眼就看出陳歌跟平時不同：“我昨天聽張憶說什麼冥胎快要來了，你是在擔心冥胎嗎？”

“是有一些擔心，不過問題不大。”陳歌臉上重新出笑容：“你們好好營業，其他的事給我來做就好了。”

“你其實可以依靠我們的，畢竟這裡是我們所有人的家。”

“恩，放心吧。”陳歌讓衛醫生和老白回到各自的場景，他走出鬼屋打開防護欄。

最近是樂園旺季，員工們都已經提前來了。

“先化妝，未來幾天我可能白天不在鬼屋，你們要多多注意。”

“老闆，你平時不是晚上纔出去嗎？現在怎麼改白天了？”顧飛宇沒有什麼心眼，口直心快。

“有些事要去理，九天之應該能搞定，到時候我會陪著大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陳歌讓進化妝間，格外認真的給幾名員工化好了妝。

“拜託大家了。”

新世紀樂園和虛擬未來樂園的競爭也到了關鍵時候，員工們爲這一天準備了很久，陳歌也不會去麻煩大家。

跟徐叔打了個招呼，在樂園開門之前，陳歌提著沉甸甸的揹包走出了樂園。

攔下一輛出租車，陳歌上車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要去哪？”

“市分局刑偵科。”

……

陳歌到了市分局門口，他看了看門衛，又看了看手裡的揹包，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先不進去，而是撥打了李政的電話。

“政哥，還是我。”

“陳歌？你有什麼事？”

“我在市分局門口，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有些東西，我必須要弄清楚。”

“敢這麼跟刑警說話的人，在我從業生涯中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稍等一會，我馬上到。”

電話掛斷，十分鐘後，李政出現在門口。

“說吧，什麼事？”

“能進去說嗎？”

“我們這裡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李政看了看陳歌，輕輕搖頭：“算了，你跟我來。”

兩人進市分局，李政將陳歌帶了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大家正在工作，帶你進來讓人看見不太好，雖然大家也都認識你。”

瞄了一眼陳歌的揹包，李政大概猜到了裡面裝著什麼東西：“你放鬆點，喝水嗎？”

“政哥，我想問你兩件事。”陳歌直奔主題。

“你說。”

“常孤醒了嗎？”陳歌對常孤很上心，他本是導演，很擅長利用鬼怪拍戲，另外他還是世界上最瞭解常雯雨的人。

在通靈鬼校，常雯雨獻祭自己想要毀掉門，最後被幾位頂級紅聯手“殺死”。

按理說應該魂飛魄散了纔對，但是黑手機在常雯雨“死後”卻出現了的專屬頁面，並且黑手機還說常雯雨沒有完全死去。

常孤是常雯雨唯一的親人，如果說常雯雨在這世界上還有能夠相信的人，那一定是常孤。

陳歌想要通過常孤，找到常雯雨的後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能夠站在紅頂點的厲鬼，沒有一個可以被小瞧，這也是陳歌的經驗。

“他上的傷已經穩定了，但還沒有醒過來，醫生給他腦部拍了片子，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李政覺今天的陳歌格外嚴肅：“你第二件事是什麼？”

陳歌輕輕吸了口氣，然後看向李政：“李隊，你還記得荔灣鎮嗎？”

提到荔灣鎮三個字，李隊表慢慢發生了變化，他搬來椅子，坐在陳歌面前：“只記得一部分，忘了很多。”

“你那天追捕賈明進荔灣鎮，然後在小鎮裡看到了我，最後我將你背出，可惜的是賈明逃走了。”陳歌不知道李政究竟還記得多東西，這也是他和李政之間的默契，離開荔灣鎮後誰都沒有去詢問那天發生的事。

李政目從陳歌上移開，看向了還冒著熱氣的水杯，無論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那天將昏迷的他背出荔灣鎮的人是陳歌。

眼前的年輕人，救了他一條命。

“我當然記得這些，實際上我們也在一直追捕賈明，種種跡象表明，他並沒有離開含江。”李政站起：“賈明的案子，由隊親自負責，我帶你過去見他一面吧。”

兩人走出會議室，穿過走廊，來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

敲門進，隊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脾氣一向溫和的他此時面紅耳赤，說到著急的地方，甚至直接把桌子拍的啪啪響。

電話打了兩三分鐘，隊的氣才慢慢消了，他看見陳歌后終於出了笑容：“李政，你怎麼把小陳帶過來了？他是來討要賞金的嗎？咱們這地方可不負責發錢。”

“隊，陳歌是來詢問賈明殺妻案的。”李政似乎是擔心隊拒絕回答，還好心的幫陳歌說了一句：“當時他畢竟也在場，是害者，也是證人之一，我覺得這個案子沒必要對他瞞。”

“這個案子現在涉及的東西比較多。”隊讓李政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以後才繼續說道：“我們在荔灣鎮賈明逃三十六小時以後，在距離荔灣鎮很遠的一棟居民樓外發現了賈明的影，最關鍵的是他不是一個人出現的。”

“賈明又出現了？”陳歌記得賈明應該被留在了門，他此次過來本是想要說服警方做另外一件事，沒想到有了意外的收穫：”隊，賈明出現的那棟居民樓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一棟老樓，曾經發生過火災，旁邊還有個培智學院。“

”發生過火災？“通過門纔可以離開紅的世界，陳歌恰好知道東郊有扇門就在一棟發生過火災的居民樓。

鬼火焚樓！被高醫生吃掉推門人的那個場景！

隊從最下面那層的屜裡取出了一份文件：“和賈明同時出現的還有四個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個神狀態很差的人，還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詳見678章末尾）

翻開文件，隊已經將他們的份全部查清楚了：“年輕男人做北野，他殺害了自己父親和自己的親弟弟北文，他母親冒充他頂罪，已經被關了起來。”

“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是個賭鬼，做甄崞，沒有固定職業，人品極差，酗酒、家暴、過東西，我們這裡還有他的備案。”

“人做於晴，外地人，家族沒有神病史，神存在問題是後天環境造的。”

“最後是那個小孩，很奇怪，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我們走訪了甄崞的鄰居，街坊們只知道他家有一個兒，前幾年還失蹤了，大家本不知道他家還有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