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麼不等我一下?”秦廣跑出旁廳,氣吁吁的追上了付伯樂和魏超超。
“瞅你那點膽子,像是做戶外恐怖直播的人嗎?”付伯樂的很損:“你們在戶外遭遇的那些靈異事件,是不是都是自己提前設計好的?”
“有些是工作室安排好的,但有些不是。”
“比如你被嚇進醫院那次嗎?”付伯樂對秦廣的遭遇很興趣,可秦廣很明顯不想再回憶起這些東西,他直接無視了付伯樂的話,轉移了話題。
“我剛纔在旁廳看到了一個在自己滾的皮球,這地方好像有幾個眼看不到的小孩。”
“你這話可真外行。”付伯樂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被馬總看重的大主播,本來以爲你有幾分本事,現在來看的話,也不過如此。我知道能夠球自己移的方法就是六種,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時候我們還會把這些技使用在人頭模型上,讓頭顱自己滾,看起來更有視覺衝擊。”
“就像那樣嗎?”秦廣指了一下付伯樂後。
“什麼?”付伯樂和魏超超同時扭頭,他們看見供桌上原本背對他們的照片換了姿勢,黑白照中的老人轉過了!
“這不是剛纔跟咱們說過話的老頭嗎?”魏超超有些驚訝。
“快要死的人了,還給自己P照,也不怕不吉利,哪一天假戲真做了。”付伯樂也沒想到照片裡的人會突然轉,他所有的髒話都是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那一刻確實嚇到他了。
“供桌上擺著老頭的照,也就是說他早就死了,他提供的信息很可能是在誤導我們。”
“剛進來的時候,我看見院子裡挖了很多坑,那些坑種樹的話太大,埋年人的話又大小,你說會不會是用來埋小孩的?”
“有可能,這個孤兒院絕對不像表現上那麼簡單,它肯定是整個冥胎場景裡最關鍵的地方……孤兒院、已故看守、坑殺,這地方或許就是冥胎的誕生地!”
魏超超和付伯樂討論了起來,全然沒有發現秦廣的目正盯著供桌下面。
“剛纔供桌後面冒出了一個小孩的頭,但是供桌下面卻沒有小孩的,覺就好像他是從照片裡爬出來的一樣。”
“在哪?”
“供桌旁邊,一眨眼就不見了。”
三人盯著供桌,這時候整個場景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天花板的隙開始往下滲,水滴落,順著黑白照片到了桌子上。
“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我們找出了真相,發了鬼屋劇?”付伯樂三人四張,等他們再回過神的時候,一件讓他們非常驚訝的事出現了。
黑白照片上的老人不見了,此時照片裡只剩下一把椅子和一桿掉在地上煙桿,給人的覺就好像他走的非常匆忙,如同在逃命一般。
“你們有沒有玩過一二三木頭人?每次回頭,後的人都會距離自己更近一步,從背對,到轉,接著又跑出照片,鬼屋老闆這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魏超超試著去分析,可還沒等他說完,一滴珠就落在了他的額頭。
“黏糊糊的,聞著還有腥味,這做的好真啊。”
魏超超用手指了臉頰上的,他發現這一滴其實是有無數的組,其中每一條好像都還在。
“開什麼玩笑,直接在從鬼屋天花板噴灑紅料,這鬼屋老闆還真是膽大,他不怕弄髒遊客的服?”付伯樂正想說幾句,卻被魏超超攔住了。
“付哥,這好奇怪啊!落在服上會直接落,但如果落在皮上就會迅速凝固,覺就好像被某種力量控,有人正通過雨來鎖定目標一樣。”
“嘭!”
一聲巨響從孤兒院外面的街道傳來,似乎是房門被暴力砸開。
魏超超和付伯樂還未反應過來,他們就看到有個小男孩滿臉焦急的表衝著他們招手,好像是讓他們趕逃。
小男孩比劃著手勢,接著就被那個老人給抱起,爺孫倆直接跳牆逃走了。
“照片裡的鬼又出現了?那個小孩是在向我們求助嗎?”付伯樂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線索,他立刻喊上魏超超:“快!追上他們!那個小孩可能就是冥胎!老頭是鬼!我們要把那小孩從老頭手裡救下來!”
三人衝到雜間門口,還沒邁出門就看到了正往這邊走的小孫。
如果不是小孫躲的快,他們說不定會直接撞上。
“讓開!別擋路!”付伯樂高聲喊道。
“怎麼了?”小孫被嚇了一跳。
“我們找到那個孩子了!冥胎場景最關鍵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他了!”
“什麼孩子?”
“通關的希就在那個孩子上!別讓他跑了!”
小孫還沒弄明白,付伯樂和魏超超、秦廣已經順著後門離開,跑出了白孤兒院。
“連新手都知道不要單獨行,他們怎麼就是不聽呢?”小孫見付伯樂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他也沒有去追,而是把目標放在了馬峰上:“別人私下裡都他馬總,這應該是一條大魚,我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著下,小孫學著陳歌的樣子,微微瞇起雙眼:“我來到恐怖屋也有幾天了,這裡一直很平靜,像是鬼怪的一個家。但自從他們這批遊客出現後,我覺整個場景的氣氛都變得不同了,同事們也都急躁了起來。哎,來者不善啊,這批遊客問題很大。”
攤開手掌,雨落在掌心,小孫能到中蘊含的緒:“這雨中帶著憤怒和殺意,讓我到渾冰涼,就彷彿被刀子頂住了脖頸,隨時都會被殺死一樣,太可怕了。”
一邊說著,小孫一邊往前走,他剛一就發現不對勁了。
無數雨落在了他的上,化爲將他困在了原地。
略有些詫異的扭過頭,小孫嚇的差點魂都給跑丟。
被住的紅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後,枯瘦的雙手懸停在小孫的脖頸上,紅的殺意肆無忌憚的刺激著小孫。
“姐,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見過我的孩子?”冰冷的聲音從紅雨裡傳出,小孫一屁坐在了地上,他真沒想到就算是變了鬼,一樣會到害怕和驚恐。
“別、別人告訴我的,他們剛纔還說找到那個孩子了。”小孫幾乎是順口就說了出來:“付伯樂你知道嗎?就是口袋裡裝著墨鏡的那個人,還有個穿著花服的做魏超超,他倆說的!他們剛纔順著後門離開,走的左邊這條路,姐!要不我帶你去找他們吧!”
慢慢鬆開了小孫,紅雨的化爲雨,直接消失不見了。
小孫坐在原地,腦子還沒清醒過來:“我剛纔說了什麼?”
拍了拍自己的臉,小孫仍舊坐在地上,此時黑霧已經包裹住了孤兒院,大霧裡還夾雜著紅的雨。
“喂!你一個人在那幹什麼呢?”新海來的那對從另外一個房間裡走出,其中那個男的一直盯著後院的門,他似乎看到了一些東西。
“別問,我現在就想坐在這好好靜一靜。”小孫對那個新海來的男人有一種本能的厭惡,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付伯樂呢?他和魏超超剛纔不是還在外面嗎?”馬峰看到了問題的關鍵,不要管發生了什麼事,最重要的是自己隊友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幾個。
“他們說找到了一個小孩,那個孩子可能就是冥胎。”
“他們往哪走了?”馬峰盯著是小孫:“起來,你帶我們過去找他們。”
“我?”小孫本想著直接離大部隊,先聯繫上陳歌再說,可馬峰本沒有給他找個機會。
馬峰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只不過馬峰是以正常人的思維在思考,懷疑一個人就要盯死他不讓他有機會做小作。
他的做法也沒錯,但他不知道將孫小軍帶在邊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好吧,我帶你們過去,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孫從地上爬起,領著倖存的人從後門離開了白孤兒院。
……
付伯樂、秦廣和魏超超從白孤兒院後門跑出,他們衝出黑霧,追著眼前的那道影在街道上狂奔。
“這老頭腳這麼好?!”
付伯樂和魏超超打心裡覺得陳歌的鬼屋有水分,他們看不上陳歌的鬼屋,所以本不害怕離大部隊單獨行,秦廣則完全是被坑了。
他跟著那倆人跑出來後,不敢一個人回去,只好悶著頭一直跟到底。
冥胎場景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街道兩邊的建築風格很快又發生了變化,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臭味,跑過拐角之後,付伯樂他們眼前又出現了一個職工食堂。
老人帶著小孩停留在樓道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可算是停了。”付伯樂著氣,慢慢接近老人。
那老人牽著小孩的手,他倆看到付伯樂過來也沒太大的反應,但僅僅只過了幾秒鐘,爺孫倆眼中便完全被驚恐佔據,他倆盯著付伯樂後的街道,瞬間鑽進了食堂裡。
“耍我呢?”付伯樂火氣也上來了,自己被一個老頭遛了半天,對方甚至還故意停下來等他。
“付哥,這食堂好像是個新場景,我們等其他人過來再進去吧。”
被魏超超這麼一說,付伯樂也沒有急著進食堂,他畢竟是頂尖的鬼屋設計者,很多驚嚇點和機關的設置他一看就明白。
大概檢查了一下,付伯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出自對自己專業能力的信任,他沒有再繼續停留,而是直接進食堂當中。
前腳邁食堂,付伯樂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聽見了“嘭”一聲響,後的食堂門被人給關上了。
心裡一驚,付伯樂正要開口喊魏超超的名字,就聽見了門外面傳來了魏超超和秦廣的慘聲。
撕心裂肺,那聲音就跟殺豬一樣,聽得付伯樂後背發涼。
順著門板進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付伯樂果斷後撤,遠遠離開了食堂門。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認爲魏超超會和鬼屋配合來嚇唬他,能讓魏超超發出那樣的慘,說明門外面真的有非常可怕的東西:“難道那個老頭從孤兒院逃走是因爲我們後面跟著一個‘鬼’?”
鬼屋裡有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這個“鬼”跟正常意義上鬼屋裡的“鬼”不太一樣。
付伯樂腦海裡浮現出了左寒曾經說過的話,人多的時候還沒什麼覺,現在就他一個人了,大腦開始控制不住的往真鬼那方面想。
“這棟建築裡應該有其他門。”付伯樂穿過餐桌,來到了食堂後廚,這裡臭味非常濃郁,後廚的門上還寫著三個字——怪味屋。
將木門推開一條,付伯樂趴在門口朝裡面看去,後廚裡有一座山正在晃,那是一個比樑二和樑三加起來還要胖的人。
他穿著不合的廚師服,渾散發著惡臭,不斷將東西傾倒鍋。
翻炒,攪拌,那位廚師品嚐了一下鍋的菜,似乎是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他拿出了菜刀,磨鋒利之後,緩緩轉,那張毫無的死人臉看向了門口的付伯樂。
裂開,廚師滿是污的裡說出了一句話:“菜終於齊了。”
每一步邁出,整個食堂都在震,就在這山一般的廚師快要過來的時候。
水順著屋頂落,食堂的正門被撞開,失去了意識的魏超超癱倒在地,一個穿著紅雨的人走了進來。
散發惡臭的廚師有些疑,他揮著手裡巨大的菜刀,手指輕輕敲擊著菜板。
翻滾,滿含殺意的紅雨拖著半死不活的魏超超停在了後廚門口,紅的眼眸看著付伯樂。
被兩位紅左右夾擊,付伯樂抱著門框,小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直接跪坐在地,他快要被嚇尿了。
……
哼著歌,掐著表,畫好了妝的陳歌守在冥胎場景口。
爲了不被遊客撞到,他特意等了好一會,確保沒有遊客會在口附近後才準備進。
取下大的鎖鏈,陳歌拿著漫畫冊將黑鐵門打開了一條。
他正要用力拉鐵門,突然有一縷黑霧飄了出來。
“恩?”
徹底將門打開,陳歌的眼睛慢慢睜大。
無邊的黑霧在街道上肆意擴散,雨傾盆,籠罩了無言小鎮。
“咣噹!”
手裡的鎖鏈掉落在地,陳歌的第一反應是重新將黑鐵門鎖上。
“怎麼回事?難道是被詛咒的醫院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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