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蘇母房裏,什麽家都沒有,所有的桌子椅子櫃子,都被蘇母清理到了另一間房裏堆著,在自己的房間裏,鋪了一層厚厚的泡沫地墊,將天賜得隻穿了一件秋秋,外頭罩一件小,然後把天賜放在了泡沫地墊上,和小一起玩。
小已經一歲四個多月了,能爬能坐也能站能走,這會兒也是被蘇母得隻剩下一件呢子,放在地墊上坐著玩積木,一旁趴在墊子上的天賜,手腳像劃船一樣,吭哧吭哧的想要去拿小的積木,腦門兒上都努力的沁出了一層的汗。
但是收效不太明顯,盡管天賜很努力,但依舊沒靠近小多。
方叔翳後的那兩個月嫂,見著天賜這個模樣,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使了個輕蔑的眼,笑了一下,沒說話,們帶的孩子多了,一看天賜都這麽大了,竟然還不會爬,就知道這個孩子在腦子方麵,可能有點兒什麽問題,但們隻是月嫂,管好小十就,多餘的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在別人家裏。
小十比小大兩三個月,現在已經一歲半了,男孩子又淘氣,方叔翳將他往地墊上一放,連服都沒來得及給小十,他就像滾球一樣,滾到了小的邊,一掌,把小堆的積木給拍垮了。
“啊~~啊~~!!!”
小當即扯著嚨大起來,蘇母在一旁見著,趕跑過來,給小又把積木恢複了原狀,裏哄道:
“乖孫孫,乖孫孫,看外婆又給你搭好了,不哭了啊,不哭了啊。”
一旁的天賜見狀,兩隻小手突然就給撐了起來,上半往小的方向拱了一下,隻是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著的小上,沒人關注突然往前爬了好大一步的天賜。
一旁的小十,待得蘇母好不容易安好小的緒,剛剛起離開,小十就坐起來,瞧著小的頭上,被蘇母紮了兩蜈蚣辮子,可能是覺得好奇,也可能覺得好玩,便是手,一把抓住了小的蜈蚣辮,用力往下一扯,將小給扯倒在了地上,那頭,生生的給磕在了一塊積木上麵。
這會兒,不小哭了,天賜看著都哭了,兩個小孩兒一起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小腰上正在冬眠的,睜開了憤怒的金眼睛,一下子就竄到了小的肩膀上,看起來十分暴躁的瞪著小十。
方叔翳在一旁看得十分尷尬,正要去抓小十,兩個月嫂卻是尖著,很是英勇的將小十從小的邊給抱了開來,方叔翳便是皺眉,瞪著那兩個被嚇得哆嗦的月嫂,怒道:
“把這混小子放下來,欺負妹妹?!我要教訓他。”
別看小十這麽大點兒,看著也是機靈,他估計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發脾氣了,當即嚇得也是大哭起來,手抱著月嫂的脖子,將小腦袋埋在月嫂的肩胛,說什麽也不肯從月嫂的上下來。
月嫂臉上的表也是惶然,但是方小十一直是們倆伺候著長大的,這會兒瞧見方叔翳要打方小十,出於本能的自然是護著。
而蘇母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看著被積木在額頭上磕出一個凹來的小,便往小疾走了兩步,卻是不想,已經被惹怒了,立即調轉蛇頭來,朝著蘇母吐著猩紅的蛇信子,金的蛇眼裏,盛滿了警告,任何人都不得再靠近小。
一時間,原本還算安靜的房裏,三個小孩兒都緒失控的大哭了起來,蘇在堂屋裏都聽見靜兒了,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現場的畫麵,冷冷的瞟了一眼方小十,下鞋子,走上了地墊,將憤怒的給一掌拍回了小的襟裏,對站在一旁不敢近的蘇母說道:
“媽,你安一下天賜,我來管小。”
蘇母點頭,其實本來是想去抱小的,但是天賜一直往小的邊爬,又不準任何人接近小,蘇母沒得辦法,隻得轉而抱著天賜來安。
地墊上,蘇抱著沒人安的小,查看了一下額頭上的那個凹痕,看樣子磕得還蠻嚴重的,沒一會兒就以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好大一個包,小頭上那個漂亮的蜈蚣辮,也被扯散了一個,坐在蘇的上,哭得一臉都是眼淚鼻涕的,指著方小十,跟蘇告狀,
“打,打!”意思是方小十打了。
“那你不曉得打回去啊?覺得自己欺負了,就要打回去啊,要當場反擊,狠狠的打回去!”
蘇一邊給小鼻涕,一邊皺著眉頭,覺得小這樣不行,每次到了欺負,就等著媽媽和出麵來幫解決,這格實在不是個好的發展趨勢。
上回被天賜咬了,也是這樣,這回被方小十欺負了,也是這樣,隻知道哭,然後等幫報仇,接著向媽媽告狀,依賴心太嚴重了。
一個人,如果在末世裏,沒有強大的蛇王伴生,沒有能力卓越的雙親庇佑,那要怎麽才能存活下去?蘇覺得,如果小再這樣發展下去,會長為一個,單靠自己的力量,絕對寸步難行的孩子。
應該讓小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自己學會反擊,學會長!如果學不會的話,讓方小十再打幾次,就學得會了!
這什麽?這挫折教育!!!
如此想著,便是將手進了小的裏,從小的腰上,一把拽下了,然後安好了小,又將小給放回到了墊子上,看了方小十一眼,笑不達眼底的揚眉說道:
“小十,沒事兒了,阿姨把蛇捉住了,你過來,再和妹妹玩兒吧。”
一邊的方叔翳見到那條蛇王,已經被蘇抓在了手心裏,便想從月嫂的手裏把小十抱過來,豈知那抱著小十的月嫂,渾都抖著,抱著小十,衝方叔翳搖頭,哀求道:
“爺,爺,這,這,要是小爺有個什麽意外,我們沒法兒向老爺代啊,對不起,爺,我們,這個責任太大了,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