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看著玄武手中的桃花，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忘記了。”

玄武問道：“想吃什麼？”

符靈開心地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吃什麼都行，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今天我請你，你不用替我省錢。”

玄武一摟符靈的肩膀，“走，我們吃烤串，喝啤酒去。”

“嗯吶，不醉不歸。”

玄武終於會到了敖天聽到符靈說“俺咋啦”時的。他想告訴符靈，別說“嗯吶”兩字，聽著太別扭了。又一想還是算了，符靈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別為這點事再吵起來。

兩個人走出小區，符靈說道：“我們去夜市那頭吃街邊的烤串吧。”

玄武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怕吃壞肚子？”

符靈無所謂地說道：“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吃串，街邊的比大飯店的好吃。”

玄武不想掃了符靈的興致，說道：“那好，我也去嘗嘗。”

兩人往夜市走，因為天氣還有點涼，夜市出攤的不是很多，街邊的烤串店卻很熱鬧。流的攤位前也搭了四、五張桌子，客人都是點一些烤海鮮和烤串，再來幾瓶啤酒幾個朋友互相勸著酒，侃著新聞聊著八卦。

還有兩、三家賣炒菜的就是在烤爐旁邊加了一口鍋、一個勺子，旁邊豎著的牌子上寫著小黑皮花蛤、螺、小龍蝦、各種海鮮、花生、豆、各種涼菜。

符靈也沒來過幾回夜市，東張西不知道選哪一家好。玄武挑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幹淨點的店，拉著符靈找了一個靠裡面的位子。

服務員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招呼道：“大哥，來點什麼。”

符靈在一旁問道：“你們店招牌菜是什麼？”

服務員一笑，說道：“嫂子，頭回來咱們家吧？”

符靈馬上糾正，“不是嫂子，是大姐。”

服務員賠笑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啊大姐。咱家炒海鮮是一絕，花蛤、蟶子、小龍蝦賣的可快了，都是回頭客。”

符靈往左右看了看，其他桌子上到是都擺了些炒花蛤之類的。

服務員見符靈有些猶豫，說道：“大姐你放心，咱們家的海鮮都是我師父自己上的貨，保證新鮮、幹淨。”

符靈點頭，“嗯，那來一份炒花蛤。”

服務員接著說道：“大姐，你要是喜歡素的，咱家烤茄子，烤蕓豆都好吃。”

符靈爽快地說道：“行，一樣先來一份。再來十串羊，四個大蝦，四個翅中。”

符靈問玄武，“哥，你今天喝什麼？”

玄武一笑，“啤酒吧。”

符靈又對小夥說道：“先拿四瓶啤酒。”

服務員看了一眼玄武，對符靈說道：“大姐，不來點烤生蠔嗎？”

“不用了，生蠔長得太醜，你先烤這些，好吃的我再點。”

“好嘞大姐，我這就告訴師父烤。”小夥子說完，快步往門外走，去告訴門口烤串的師父。

符靈看著玄武，笑著說道：“你有點不適應吧。”

玄武看著有點油膩的桌子，“沒什麼。”

符靈用眼神示意玄武看另外一張桌子，那一桌是三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好朋友，一位應該是剛到一個新單位，到老員工的排，抱怨老員工不幹活，老板看著還順眼。旁邊的一個兄弟在說他的老板多麼變態，對他們的各種榨。對面坐著的在勸說他，不行就換一家，跟那種人，你永遠都別想整明白。

符靈說道：“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好的，幾個朋友在一起抱怨一下自己的不平，互相勸說，互相鼓勵。”

玄武笑了笑，玄武沒有看出符靈所說的互相鼓勵，聽到的只有抱怨。玄武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如果遇到不順心的事，都不會從自找原因，總是歸咎於邊的人。他們從不去想自己要從這一份工作中學習到什麼經驗，而想的卻是我的付出能得到多工資。

玄武真想告訴他們，只有你自己學到真本事，有了實力，你才會到尊重，才會掙到更多的錢。

服務員很快把烤好的串、蕓豆、大蝦還有啤酒送了上來，“大哥，大姐，你們倆先喝著，花蛤馬上就好。”

符靈笑著對服務員說了一聲：“多謝！”

“大姐，你真客氣，有事兒喊我。”服務員說完，趕忙去迎另外一夥剛來的顧客。

符靈拿起一個串咬了一口，對玄武說道：“好吃，你多吃點。”

玄武倒了兩杯酒，“剛烤完有點燙，你別吃太急了。”

“嗯，嗯。”符靈點頭答應著，上卻沒停。

玄武覺得看符靈吃什麼東西都是好吃的，自己也拿起一串大蝦，吃了起來。

烤茄子上加了蒜泥，符靈挑那沒有蒜的地方吃了兩口，評價道：“好的烤茄子，為什麼非得加那麼多的蒜吶。蕓豆有點甜的好吃。”

服務員很快把其它的菜上齊，又端來一盤水煮花生，“大姐，我師父給你們加盤花生，你倆慢慢喝著，有事兒我。”

符靈笑著說：“替我謝謝你師父，你師父手藝真好，麻煩他再幫我烤十個大蝦，一份蕓豆。”

“大姐，你真懂行，我師父烤串手藝真是一絕。咱們家的配料都是我師父自己琢磨出來的。”

玄武只是安靜地吃著大蝦和蕓豆，符靈卻一邊吃著串、花蛤，一邊看著其他桌的熱鬧，然後小聲告訴玄武的發現。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邊吃邊喝，跟其他桌的熱鬧場面形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旁邊一桌的兩個小夥子突然爭吵了起來，符靈小聲告訴玄武，“那個穿紅服的，說那個穿皮夾克的小夥朋友不好，說那娘們太假，跟過不人。穿皮夾克的不高興了，說他朋友以前是太單純了。哎，‘單純’這詞兒聽起來真是夠假的。”

玄武看了符靈一眼，“吃你的串吧，不該聽的聽，別什麼話都說。”

符靈聽到八卦不評論一下怎麼能甘心，接著說道：“那個穿紅服的也真是的，人家娶媳婦關你什麼事啊，人家自己樂意就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