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喝了一口小苞米茬子粥，說道：“這小茬子粥還好喝的。”

符靈放下筷子，打開劉助理給準備的那兩大袋子吃的，從裡面拿出面包、哈紅腸，對玄武說道：“你吃不慣這些，還是吃面包吧。”

玄武笑著問：“你不是說這粥好喝的嗎？”

“好喝你也不能只喝粥吃鹹菜啊，下午還得上山呢，你得多吃點。看這形中午那頓說不上給做什麼呢。”

玄武拿過面包掰了一半，說道：“還好你聰明，做了準備。”

符靈得意地說：“那是，有我在，什麼時候都不能虧了你的肚子。”

符靈喝著粥，吃著哈紅腸問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老三是你下的手了？”

玄武喝了一口粥，“現在還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來道歉了，就不會給你吃蘿蔔鹹菜了。”

玄武忽然示意符靈不要說話，等了三、四分鐘，劉助理和周易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周易一臉歉意地說道：“小符，你吃不慣這些東西，我們出去吃吧。”

符靈笑著說：“二嫂熬的小茬子粥好喝的，你們倆還沒吃吶吧？”

劉助理說道：“他們這兒的人，早餐吃得都比較簡單，我們平時過來都是出去吃，我沒想到你們起這麼早，所以過來晚了，我們出去吃點早餐吧。”

玄武說道：“不必麻煩了，我喝了碗粥在配點面包，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我們大家再出去吃點吧。”周易勸道。

符靈在一旁說道：“老周，真不用了，這哈紅腸有點鹹，配粥正合適，我吃著也好的。你和劉助理如果想出去，就去外面吃吧。我和玄武就不出去了，我們需要給下午上山留些力。”

劉助理見符靈和玄武都不打算出去，說道：“喬家老三昨天晚上病了，喬嬸早上走得早，也沒來得及做早飯，你們多擔待一些。”

符靈笑著對劉助理說道：“劉助理，你太客氣了。普通人家過日子，早晨不都是大米粥鹹菜嘛！我們平時在家也吃得簡單的。”

劉助理見符靈臉上沒有一點不滿之，笑著說道：“符靈姑娘真是通達理。”

周易心中清楚，符靈平時是無不歡的人，早上這麼清湯寡水的，符靈肯定不吃。

周易想了一下，說道：“小符，你還想吃什麼，我出去時給你帶回來。”

“不用了，從伊春帶過來的這些，夠我吃兩天的了。我要是缺什麼什麼的，會跟你直說的，你和劉助理也快去吃飯吧。”

周易見符靈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和劉助理離開東廂房之後，兩個人也沒心思出去吃飯，回到西廂房，也隨便喝了碗粥吃了兩個包子。

玄武見人都走了，對符靈說道：“你這兩天怎麼這麼乖，昨天沒喝酒，今天沒鬧著出去吃飯，這不像你啊？”

符靈瞥了一眼玄武，“這不是我們的地盤，我不得長點心啊！”

玄武笑著點頭，“嗯，繼續保持下去，前途無量。”

“哼，是前途無‘亮’吧，這麼不吃不喝的，人生還有什麼亮，即使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

玄武想起符靈曾經慷慨激昂地說過，活著就是為了吃飯。

玄武說道：“這兩天委屈你了。”

符靈一笑，“咱倆之間，不用說那客套話。”

玄武也笑了起來，說道：“也是，等我們回到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符靈咬著筷子，“嗯，我想吃小龍蝦了。”

“行，回去我們上莫偉，還去那家小店吃烤串。不過這回你要自己剝小龍蝦，不能總讓莫偉給你剝。”

符靈白了玄武一眼，不高興地說道：“莫偉是我弟弟，弟弟給姐姐剝龍蝦應該的。”

“莫偉是你孫子輩的好嗎？你就不能自覺點？”

符靈坦然地說：“孫子孝敬更應該了。”

玄武一臉無奈，“你看著誰家吃飯是孫子給剝小龍蝦了，都是給孫子剝小龍蝦吧？”

“那是他們不孝順，我們莫偉孝順。”

玄武無語了，符靈說得沒錯，是應該孫子照顧，可當今社會，都是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孫子。

符靈忽然問道：“這次我們能掙到錢嗎？”

玄武淡淡地答道：“這次我不打算收錢。”

符靈看著玄武，“怎麼突然大方了？”

“不是大方，是君子財，取之有道。大樹都要倒了，我們還撿什麼爛葉子啊。”

符靈眨了眨眼睛，“不撿白不撿啊！”

玄武解釋道：“他的錢來路不正，我怕髒了手。再說，樹倒了會有人挖，如果發現樹跟我們有牽連，對我們沒有好。”

符靈想了一下，“有道理，你告訴周易了嗎？”

“我一會告訴他，讓他不要收錢。對劉助理就說，我們做事是為功德，不能收錢。”

符靈笑著說：“嗯，大師的心思就是縝。如果將來有人問，我們就說，我們是被強迫的，也是害者。”

兩個人剛吃完早飯，符靈正打算收拾一下，喬二媳婦就走了進來。

收拾餐時，喬二媳婦發現包子沒吃，問道：“你們咋沒吃包子？”

符靈解釋道：“我們早上吃得清淡，吃不下包子了。”

其實符靈不介意吃上一頓剩下的東西，但介意的是誰吃剩下的。

“我聽說你們下午上山，一會不出去走走嗎？”喬二媳婦臨走時問道。

符靈笑著說：“不啦，我不記路，害怕出去了回不來。”

喬二媳婦又瞄了一眼玄武，“劉助理來過很多次了，你可以讓他帶你在村裡走走。”

玄武面無表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喬二媳婦見玄武和符靈都不說話，對符靈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兒你們我。”

符靈爽快地答應道：“好的，嫂子，你忙你的吧！”

等喬二媳婦走了，符靈問玄武，“玄武，你說喬二媳婦什麼意思啊？”

玄武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頭都沒抬地說：“沒什麼意思，怕你悶吧。”

符靈思索著說道：“我看喬二媳婦看你的眼神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