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腳印深陷泥土兩分,那麼深刻的腳印,讓霍瀟然眼底漫出一抹困。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扭回頭著自己來時的腳印,很明顯,他的腳印很淺顯。
霍瀟然臉瞬間沉起來,他斷定這個男人一定有超重的負荷才會留下這麼深刻的腳印。而這個男人負荷的東西又是什麼?霍瀟然能想到的就是一罐汽油。
他心里的失落巨大,他以為這條路是喬安的逃生路線。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縱火者的作案路線更為恰當。
他順著腳印往前走著,走了很長的距離后,腳印消失了。
霍瀟然只能在四周徘徊,他倒尋找細致的線索,又認真的分析縱火者的逃離路線。這里不是下山的路,一邊是荊棘橫生的陡峭小路,小路左邊是陡峭的石壁,右手邊則是驚險的小路。小路通往何,他并不知道。
另一條出口,是順著山坡,在沒有道路的林里,自己踏出一條下山的捷徑。
霍瀟然猶豫了一會,最后決定兩條路都得去探探。他率先選擇了下山的捷徑,當他順著山坡下山時,才發現他來到通往村口的路。
他走了一會,又驚異的發現了那個消失的腳印。
腳印有被人刻意破壞的痕跡,不過因為霍瀟然看到過完整的腳印,所以能窺一斑而見全豹。他順著腳印……來到陳靜的家門口。
陳靜的老公王寧,坐在庭院里,搖著扇,喝著小酒。
家里大門大開,霍瀟然氣沉沉的走進來時,王寧看到他嚇了一跳。手里的酒碗不小心跌落到地上。
“星辰,你……你怎麼來了?”
霍瀟然鷙的著他,目兇的似乎要吃人似的。
王寧驚嚇之后,趕恢復鎮定。他笑呵呵的撿起酒碗,埋怨星辰道:“星辰,你進來怎麼不說一聲,嚇得我一冷汗。”
“怎麼,做了虧心事?怕了?”星辰的聲音冷得如寒冬臘月的雪花。
王寧臉很不自然,直覺告訴他,星辰可能覺察到了什麼。不過愚昧無知的王寧,認為自己做的天無,只要他死不認賬,星辰就拿他沒法。
他很不高興的對霍瀟然道:“星辰,你無緣無故的跑到我家里撒野啊?我能做什麼虧心事?你沒證據別說啊?”
他本來還想說些難聽的話,可是看到星辰一步步近他,而且星辰的拳頭攥得的,眼更是恐怖,他就閉了。
霍瀟然走到他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著他的領口,惡狠狠道:“跟我來。”
然后像拖一只死狗似的,把王寧往外拽。
王寧沒想到霍瀟然力氣這麼大,更沒有想到霍瀟然鉗制著他時,他半點彈不了。只能任由他擺布。
“星辰,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王寧的嚎聲,很快引來村民的圍觀。
王家的人跑出來,罵罵咧咧的跟在霍瀟然后面。“星辰,你要做什麼?你快放了王寧?你要是傷害了王寧,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多數村民都喜歡心底善良的星辰,他們好言勸解星辰:“星辰,你別做傻事。這個村,就數他們王家人最多,小心他們王家人聯合起來對付你。”
王家人眼底流出一抹得瑟。“星辰,我們王家可不是那麼好惹得。”
霍瀟然冷眼瞟了眼王寧的父親,冷道:“王寧涉嫌縱火,誰敢包庇他?誰敢?”
他怒吼一聲,立刻嚇得王家的人都噤聲了。
王寧冷汗淋漓,他暗暗腹誹,這星辰怎麼就知道是他縱火的?難道是星小丫告訴他的。
可是當他的目鎖到人群里的星小丫時,看到星小丫那張被嚇得慘白的臉,王寧就知道不是出賣的他。
霍瀟然拎著王寧,就好像擰著小一樣,把他拉到第一個腳印面前。“王寧這是你的腳印吧?”
王寧盯著那殘缺不全的腳印,辯解道:“星辰,你他媽就憑這模糊的半個腳印,斷定是我放的火。你也太離譜了吧?”
霍瀟然一掌甩過去,王寧飛出去。霍瀟然再次抓起他后脖子:“不要問候我媽。”
王寧被打的眼冒金星,本來想罵人,可是看到霍瀟然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他現在看起來戾氣太重,一點不像能被欺負的弱者,他就悻悻然的閉了。
可是村民也有幾個有正義的,他們對霍瀟然道:“星辰,這個腳印就算是王寧的,可是這是他家附近,他在這里留下腳印,不是很正常嗎?你用這個腳印斷定他是縱火者,太武斷了。”
霍瀟然將王寧原路押到火災廢墟旁,他走過了王寧作案的路線。那深深淺淺的腳印,腳底板的印跡和王寧此刻留下來的印跡幾乎一模一樣。
村民瞬間頓悟過來。
“王寧,是你放的火?對不對?”大海站出來討伐王寧。
王寧不到黃河不死心,辯解道:“就憑腳印就斷定是我放火的。這是草菅人命。”
霍瀟然一腳踢在他窩上,“跪下,給我家安安懺悔吧。”
王寧跪在荊棘上,疼得齜牙。
霍瀟然著他的下,用力太猛,疼得王寧整張臉都變了形。
旁觀者是看到他痛苦的表,就擔心霍瀟然碎了他的下頜骨。
“說,你的同盟又是誰?”霍瀟然審問道。
夾在人群里的星小丫,聽到霍瀟然審判王寧,頓時嚇得雙都使勁哆嗦起來。
太害怕了。
沒想到星辰失去喬安,變得跟猛一樣。那麼可怕。
顧不得多想,趕趁眾人不在意的時候,逃之夭夭。
“星小丫,你跑什麼?”星辰的聲音,陡然在星小丫背后響起來。
星小丫頓足,緩緩轉過來面如死灰。
“星辰哥,我還回家做午飯了。”星小丫道。
“急什麼?等我審核完畢王寧,你再走不遲?”他幽暗道。
星小丫聽出弦外之音,嚇得差點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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