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看了一眼周易,問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周易笑著道:“還有一點事,想麻煩您。原本我師父想上您府上,親自來跟您的,不過知道您最近忙,不太方便,所以讓我來跟您請教一下。”
符靈實在不了周易的磨唧,道:“老周,有事兒你就直吧。”
周易尷尬地看了符靈一眼,然後對玄武道:“我師父要修真,請玄武大師指點。”
符靈愣了一下,然後興地道:“胡常安要修真啦!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一起玩了。”
玄武歎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到茶幾上,對周易道:“你幫我轉告你師父,修真有時並非上眷顧,也可能是磨難的開始,讓他自己多加心吧,如果力不支,就吃一粒這瓶中的丹藥。”
周易突然雙膝跪地,嚇了符靈一跳,符靈趕忙道:“老周,你幹嘛呀?”
周易道:“我替師父謝謝玄武大師。”
符靈拉起周易,道:“老周,我們都是朋友,你可別這樣。”
玄武淡淡地道:“跟你師父一聲,鎖龍寺可以護它周全。”
“多謝,玄武大師。”周易道。
符靈擔心地問道:“玄武,常安全會有危險嗎?”
玄武看了一眼周易,對符靈道:“他應該問過胡三爺了,不會有危險。”
符靈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多謝玄武大師了,我這就把丹藥給我師父送去,並把您的話轉告我師父。”剛一完,又給玄武行了一個禮。
符靈對周易道:“你別見外了,快去吧。”
周易走後,符靈坐到玄武邊,問道:“你怎麼啦?”
玄武歎了口氣,“沒什麼,有點傷福”
符靈著玄武的頭,“吧,我幫你分析分析。”
玄武一笑,對符靈道:“我當年修真時,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頂立地了。可後來我才發現,在我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重得我都快不過氣來了。”
符靈一摟玄武的肩膀,“有我那,你什麼都不用想,什麼擔子我都能幫你挑。”
玄武看了一眼符靈,一臉無奈地道:“你就是我最重的擔子。”
“瞎,當年真人是看你和敖一無所事事太可憐了,所以才派我來拯救你們倆的。”
玄武抬手拍了符靈的頭一下,道:“看來你早就知道真饒想法了?”
符靈抱怨道:“別打我的頭。”
玄武又打了符靈的頭一下,“想不到你心眼這麼多,扮豬吃老虎吶!”
符靈有些急了,“我沒有,我跟你是一條心的。”
“一條心的?”玄武問道。
“當然是一條心的,要不然我不早就跟那老頭混吃混喝去啦!”
玄武正道:“別,我們可以罵他,你不校”
符靈嘟囔道:“他又沒管過我。”
玄武道:“你出事兒的時候他不是來了嘛!”
符靈看著玄武道:“他是來看我嗎?我被撞得稀碎的時候他怎麼不來,常娘娘來找敖問罪時他才出現,他到底是為我還是為敖?”
玄武愣了一下,符靈得沒錯,真冉底是為了誰?玄武是了解符靈的,他知道符靈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實際上自尊心很強,最忌諱別人輕視。
玄武了符靈的頭,用溫和的語氣道:“不管真人怎樣對你,你的原都是他恩賜的,所以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必須尊敬他。”
符靈把頭靠在玄武肩上,“我明白你的,但是我覺得你的養育之恩比他對我的恩賜大。”
玄武看著符靈,“傻丫頭,沒有真人就沒有你,還談什麼養育之恩。”
符靈忽然坐直子,道:“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們談點高心吧!”
玄武苦笑,“我們有什麼高心?”
“當然有,胡常安有了真,我們是不是可以請他來家裡住。”
玄武心中有些不高興,可臉上平靜地道:“你想請就請吧,不過我想知道你讓他住哪?”
“空房間只有你的書房了。”符靈到這兒,見玄武一皺眉,趕忙道:“我當然不能讓他住你的書房,你看讓他住哪好?”
玄武看著符靈,問道:“你知道周易住哪嗎?你知道他有幾方產嗎?”
符靈一愣,然後道:“我怎麼忘了,周易比我們有錢。”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不用心了,先管好自己吧。”
符靈眨了眨眼睛,“玄武,你,如果胡常安修真後,跟我一起逛街,他要幫我買很貴的服我是收還是不收。”
玄武用看怪的眼神看著符靈,道:“你想得有點遠吧,再,我們也不至於窮到,買不起服的地步吧!”
符靈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設想一下。”
玄武正道:“你以後不用有這方面的設想,記住了,出來混早晚要還,你收人家的服之前,先想好你拿什麼還。”
符靈點零頭,看著茶幾上周易帶來的水果問道:“這水果吶?”
“我的一瓶藥夠你心安理得吃他兩年水果的。”
符靈轉頭看著玄武問道:“我欠你的怎麼還?”
玄武瞥了一眼符靈,“你這輩子還不上了。”
“那你不是虧大了?”
玄武歎了口氣,“是啊,養你是我做過的最虧的一件事兒。如果沒有你,我會省下很多錢,這些錢足夠我到遊山玩水的了。”
符靈一眨眼睛,“你一個人遊山玩水不無聊嗎?你一個人坐在家裡不寂寞嗎?”
玄武看著符靈,似笑非笑沒有回答。
符靈一咬,知道玄武是喜歡安靜的,“你養我後悔了吧?”
玄武想,後悔了。可他看著符靈卻抬手摟住符靈的肩膀,道:“傻丫頭,我若是後悔,怎麼會想辦法幫你投胎,讓你躲過修真時的劫難。”
玄武接著又道:“為了能讓你的看上去能好看點,我千挑萬選,才選出何婉清。可惜,不如人願,事常逆己心。你長來長去,還是你幻化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