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ssman打比賽帶嚴重個人緒,賽后拒絕出席常規賽MVP采訪】——此消息一放出, 各大都瘋了, 第一時間直接帶著記者證就殺到了zgdx戰隊的基地門口守株待兔,果然沒一會兒,就等到了打完比賽歸來的隊員們。
保姆車在基地門口停下, 小胖第一個下車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回頭問后的老貓今晚吃什麼好外賣——結果一擰頭,就被呼啦啦圍上來的一堆記者懟得差點兒退回車上,嚇了個夠嗆!
“哎喲我去!什麼況這是——我艸你們怎麼進來的?蹲人家基地門口什麼況……我保安了啊!”
小胖嘟嘟囔囔攔在前面,這時候他覺到后有人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平靜的男聲響起:“他們是來找我的。”
小胖愣了愣回過頭,直接對視上他家隊長那雙的深褐瞳孔:面對車下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天皇巨星瞬間激了的記者們, 陸思誠面目沉靜, 就像是面對一群死人。
陸思誠推開小胖走下車, 這時候沖在最前面的記者眼神兒一亮, 一個箭步向前,提問也是直奔核心:【誠哥,聽說今天比賽你連拿兩把MVP,卻拒絕了賽后采訪,這種事在職業聯賽前所未有,有人說你今天比賽里也很緒化,是真的嗎?】
“這問題有意義?”陸思誠淡淡問。
眾記者:【……】
某鍥而不舍的記者:【大家都知道今天smiling沒有參加比賽,甚至沒有跟隊前往比賽場地——這說明一開始俱樂部就決定了今天smiling不會上場的事實,對于這件事方也并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話語剛落。
便聽見男人嗤笑一聲。
“你見哪個隊變陣換人還要先發條微博的?”
陸思誠語氣諷刺,言下之意無非就是發不發微博關你們屁事,你們沒事找事了——因為他的語氣過于不加掩飾,所以在場哪怕是傻子都知道他對于這種問題帶上了緒……
記者要的,就是他的緒。
眼瞧著有戲,大家都是雙眼一亮,也顧不上被人嘲諷,舉著話筒便上:【請問俱樂部臨時換陣是因為對上周出言不遜的smiling進行了私下的賽懲罰嗎?這是俱樂部的主意還是您的主意?如果是您的主意那是否是因為smiling指出了您在帶隊上的不足讓您覺得的行為過于逾越?】
眼睛沒瞎的,都看見陸思誠在聽見“出言不遜”四個字時眼神兒都變了,那模樣像是變得能吃人一樣——小胖他們跟在后面紛紛想翻墻進基地去廚房搶個鍋蓋頂在頭上——架不住那些不知死活的記者問得很開心。
陸思誠掀了掀角,一肚子的刻薄話已經到了邊——就在這時余一閃突然看見基地窗戶旁邊,一個纖細的影湊到了窗戶邊,懷中還抱著一團茸茸的東西:抱著小蔥的謠推開了基地的窗,往外看了眼。
大概是聽見了喧鬧聲,所以湊過來看一眼外面發生了什麼——此時,看著微微瞪大了眼一臉好奇地看著外面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跟此時在懷中的貓一樣……
陸思誠:“……”
嘲諷的臉收起來。
刻薄的話暫時忘掉。
陸思誠心底那些個火氣一瞬間被仔仔細細地束縛住了,眼神黯了黯,再開口時,男人的語氣變得客氣又忍:“不是,今天和紅箭的比賽換陸岳選手只是為世界賽做準備,而smiling選手迄今為止以職業選手的份做的每一件事——不包括打架斗毆那次——都做得很好,無論是俱樂部還是我本人,都沒有理由罰。”
似乎沒想到陸思誠會這樣冷靜回答,記者們稍稍安靜下來,有些不著套路。
陸思誠在心中冷笑了下。
“——就是就是,你們別瞎寫啊。”
“——問夠了沒問夠了沒,你們再這樣我真的保安了,沒有你們這樣的跑來別人基地門口堵著,要做采訪不知道聯系俱樂部正式安排嗎?”
眼下見記者暫時啞火,小瑞和小胖趕趁機上前,推開那些擋在門口的記者開了一條道,老貓在后面推了把陸思誠示意他趕走。
陸思誠這時候也沒了再理會這些記者的心思,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基地那已經關上的窗戶,抱著貓趴在窗戶上的人不見了……
他垂下眼,掩飾去眼中的緒走進基地院子。
那些記者們在他后筆疾書。
正寫得開心,卻看見原本已經進了基地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轉過,回到院子大門前,一只手撐在鐵門上稍稍彎下腰,用不算大聲的聲音對外面的許多記者道:“你們要寫新聞,我沒意見——但是寫什麼樣的容,取什麼樣的標題,自己注意點——特別是某幾家電競,我就不點名了,這次如果讓我看到你們的報道里為了博眼球生編造哪怕一個標點符號,試試看我會不會告得你們傾家產。”
眾記者:【……】
眾記者一臉懵之中,男人直起,淡淡扔下一句“我說完了”,這才真的離開。
記者們面面相覷。
完全不知道前幾秒還算客客氣氣的人為什麼這下說翻臉就翻臉,突然就了閻王爺——
他的心。
好像真的很不好。
……
陸思誠回到基地,打開門就看見他的人抱著貓,穿著拖鞋和居家服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等自己,仰著臉,眼底有睡眠質量差帶來的淡青。
下意識地蹙眉,那種昨天早上回基地時見抱著貓蜷在被子里時的心疼與窩火又冒了上來,男人卻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只好抬起大手拍拍的腦袋再拍拍懷中貓的腦袋,彎下腰,假裝很認真地鞋。
“比賽我看了。”的聲音從旁響起,“今天打那麼兇,教皇上啊?”
“……嗯。”
陸思誠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然后穿拖鞋,走進屋子。
謠抱著貓追在他后:“賽后怎麼沒有MVP采訪環節?還想看你說什麼來著……為啥沒什麼沒做啊!你不舒服?肚子疼?冒了?還是頭疼?我看網上有人猜測是你故意不做采訪,真的嗎?為——”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謠一個猝不及防腦袋撞到了他的背上。
“哎”了聲后退三步,抬起頭對視上男人的目,后者停頓了下:“網上怎麼說的?”
被那雙深褐的瞳眸盯著,不知道為什麼謠變得有些張,強笑了下:“……說只因為我之前在MVP采訪里出言不遜被俱樂部懲罰賽,你不滿俱樂部的決定所以帶著緒打比賽,并拒絕賽后采訪,以表抗議,嗨呀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
“我是不滿。”
“……”
謠的笑容僵在邊。
“但是不是對俱樂部。”
“……”
謠還想問什麼,但是此時陸思誠的手機響了,他垂下眼看了眼來電顯示,停頓了下,扔下一句“我累了,去休息下,晚餐不用我”,就轉獨自上了樓……謠見他上樓時顯得有些急的接了那通電話,“喂”了一聲,然后沉聲說“你等等”……
男人邊打電話邊上樓,頭也不回。
留下謠一個人站在樓梯邊抬著頭看著他,直到他的房間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收了手臂,在懷中的貓不了這折騰“喵嗷”慘一聲從懷里像是泥鰍一樣的溜走。
俱樂部一層有些安靜。
小胖走到謠后面,捅捅的腰小聲問:“這是怎麼了?”
謠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將目從那扇關閉的門上收回來,笑了下,將耳邊的發別至耳后笑了笑,用盡量顯得比較輕巧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啊。”
——自從那晚陸思誠摔門出去,一直到今天。
他一直都這樣。
話,沉,問他什麼或者跟他說些什麼,都顯得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神的樣子……對謠話也很,有時候理不理的,或者抱著一眼不發,像丟了魂一樣;但是打游戲的時候卻又換了一個人一樣——就像今天比賽里表現的那樣暴躁,這兩天其實他打rank也是這模樣,別人可能沒注意,謠卻都看在眼里:他什麼都不愿意說,只是把游戲當做唯一的發泄口。
這些天,“我沒事”這三個字說得都快把皮子磨破了,對這種現象也一點用也沒有——說到最后謠自己都快懷疑陸思誠到底是不是因為的事在煩躁……
他沉默。
他拒不合作。
謠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倍無力。
……
晚上,謠趴在床上,把這幾天的來龍去脈和今倒苦水似的說了一遍——從比賽輸給YQCB,被人料隊有人泄訓練賽帶了一波隊氣氛節奏開始,到隊伍打法遭遇瓶頸、陸思誠道歉、謠被指責、謠在MVP采訪里做出回應,直至最近的快遞事件,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這幾天節奏真的多。
謠說完自己都覺得累得不行。
再加上陸思誠那莫名其妙的態度。
……瑪德,簡直心俱疲。
【zgdx、smiling:他今天還說自己確實有不滿,但是不是對俱樂部……瑪德難不是對我不滿?明明直播的時候說好了不記仇我指責他的事啊啊啊啊啊?!!】
【zgdx、smiling:還是我老忍不住自己老帶自己節奏,他煩了?】
【zgdx、smiling:也是,以前他從來沒那麼多破事兒,以前就專心打比賽而已。】
【zgdx、smiling:啊他果然是對我不滿QAQ!】
謠一連串自言自語發出去,沒一會兒對面給了回應——
【小仙啊:…………………………你瞎幾把猜什麼呢?又來老病了,當初簡就是你腦補到簡抱著和KTV公主的小孩來和你說分手自己炸了提分手,又來是吧?】
【小仙啊:我就不說你當時的臆想多可笑了,簡那好歹是八字有了第一個墨點,誠哥這啥啊,筆都沒沾墨就被你定罪了。】
謠:“……”
【zgdx、smiling:我就隨便猜下。】
【zgdx、smiling:本來一個好好打游戲的網癮老男人,覺像是被我強拉下了神壇,沾了烏七八糟的煙火氣——至這一點他腦殘是沒說錯的。】
【小仙啊:還煙火氣,我艸,真羨慕你們這些小新婚夫婦互相吹捧互相把對方當盤菜的心理……我覺得他所謂的不滿是在不滿自己吧,這才煩著,又躲著你——男人比你想象中堅強多了,但是他們那神的自尊心啊,又比你想象中脆弱多了:你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他正忙著拿頭擂墻,因為你手上那個小小的傷口自責不已。】
謠:“……”
【zgdx、smiling:傷口很大,我還去打了破傷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麻煩拿出一點心,謝謝。】
【zgdx、smiling: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打他一頓又打不過,只能靠胡思想過日子。】
【小仙啊:……………老哥穩。】
【zgdx、smiling:誰讓他不理我啊,我本來就手疼,他都不可憐下我,板著張死人臉,我艸,不知道我疼啊!!!!】
【小仙:…………………】
謠越說越氣不過。
扔了手機對著隔壁房間的方向隔空揮了下拳頭——又撿起手機翻了翻,看見那天留言給陸思誠的一大堆話,陸思誠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復,只是在隔天回來時,悄悄默默爬上的床,真的把抱在懷里睡。
——所以他看見的微信了,只是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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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王八蛋。
謠皺起眉,心中又不好了——最近幾天一直于上一秒想通了下一秒又想不通了的矛盾里——這會兒嘟囔著“我需要一只貓”爬起來,脖子看了會兒空空如也得臥室,突然想起抱貓都不好使的事實。
頹廢地倒回床上,謠抓著手機,漫無目的的點,突然不小心就翻到了很久以前存在手機里的音頻——手機里唯一存的音頻,猶豫了下,點開了它,音頻響起沙沙的聲音……
小胖的聲音響起——
【那你到底喜歡啥啊,別說虛的結婚證詞那一套——說實話謠長得也就一般的——跟你那些個能拉出去自一個連的小姐姐們來說。】
沒有立刻的回答,還是那種特別安靜的沙沙聲,明明知道接下來會聽見什麼,謠還是忍不住了心臟,幾秒后,聽見男人帶著溫和淡淡笑意的聲音響起——
【很強啊。】
【哭起來也很可。】
【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謠:“……”
謠摁掉音頻,放下手機,拖著疲憊的進浴室洗澡,包裹手指頭的時候有些走神,洗澡時水進了紗布弄了傷口,沐浴刺激得手指作痛,想到下午才忍著痛剛換的紗布一會兒又要拆了重新來,還要再遭一次酒洗禮,謠有點崩潰。
——這終于了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突然間的。
這些天強掩飾去的憋屈、恐懼、憤怒和不滿,突然像是泄洪似的,一下子洶涌而出——糟糟的負面緒完完全全占據了大腦,這些負面的緒與陸思誠溫和地說著“一往而深”四個字摻雜在一起,像是要的大腦。
站在蓮蓬頭下,謠也分不清楚狼狽地順著臉流下的是熱水還是淚水,只知道開始是站著,借著嘩嘩流水聲小聲地泣抖,然后開始抑制不住地越哭越賣力,最后哭得手腳,干脆赤著子爬上馬桶坐在上面繼續嚎啕大哭——
哭到大腦缺氧。
哭到疲力盡。
如果不是進了水的傷口真的太疼,謠懷疑自己能一口氣把攢到十九歲的眼淚一下子哭完順便預支一部分活到六十九歲可能要用的眼淚……自己都不記得上一次哭得這麼厲害是什麼時候了。
最后打著哭嗝兒爬出浴室。
走到床邊還沒站穩手機就響了,謠看了眼是今,接起來用沙啞的聲音“喂”了一聲,對面愣了下嘟囔了聲“躲廁所哭去啦”,沒等謠回答又說,你上網看看新聞。
謠瞇著哭腫的眼,心想看線看。
卻還是忍不住點開了吧。
眼第一條搬運新聞就是某著名司馬帶節奏電競ZMM的新聞標題:【chessman:作為職業選手,smiling一直都很合格。】
謠:“……”
震驚得又打了個哭嗝,謠心想夭壽啦ZMM都能好好寫新聞了他媽天要下紅雨了?
手指再往下,又看到另外一個標題——
【所有噴子欠zgdx一個對不起:賽事舉辦方積極配合俱樂部找到泄zgdx訓練賽陣容真兇,系賽事舉辦方后臺采音工作人員,現已將該員工開除。】
下面評論一水兒的:zgdx對不起。
謠:“……”
這下謠是真的震驚了——
原本都以為作為一切的開端,這件事已經不了了之了,居然還真的有人較真去追查后續…………
誰啊?
誰?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來啦來啦,今天跟閨門浪,明天不更哈,休假一天。
發100紅包兒穩定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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