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見到我跪地吐，雲墨子怒喝一聲，他又是畫了一張道符，可令人奇怪的事卻發生了。只見雲墨子無論怎麼努力地去催道符，這道符都是不起效果。

“沒用的……”男人這時候雙手合十，他輕聲道，“阿彌陀佛，江，如今佛視你爲魔，道也不肯護你，你還有什麼話說？勸你現在放下屠刀，一心向佛，也許還能減輕點罪惡，不十八層地獄。”

我看著地上嫣紅的鮮，可能是由於佛的關係，我頭疼裂，搖搖晃晃，要不是死死撐著，就要倒在地上。

“放下屠刀？”

我下意識握慈悲，腦袋卻疼得更加厲害。此時我忍痛擡起頭，咬牙道：“你說我有屠刀，我只是看這個世界。倘若神佛不助，那我也是看了神佛。既然你接我通緝令，那也知道我做過什麼事。溫鄉多人燒香求佛，又跪地求道，怎麼就不見佛道相助？如今我站在這兒，卻視我爲魔，我江……何錯之有？”

人沉聲道：“你殺人無數，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殺就殺了，誰能制裁老子，天不制裁惡人，反而找我麻煩，那還是什麼天道……嗚……啊！”

我咬牙關，忍痛衝向了那對男。在這金的照耀下，我每前進一步都全疼痛。忽然間，我全都被金刺破，無數鮮噴了出來，瞬間染紅了我的服子。而我還死死忍著疼痛，將慈悲朝著那男人的手臂砍去。因爲距離的關係，此時我只能砍到他的手臂。

“沒用的！”

男人怒喝一聲，那金忽然強盛了好幾分。突然間，我看見自己的右手破開無數個口子。也許是數十個，也許是數百個，飛濺，手也無力地鬆開了慈悲。

慈悲落在地上，我覺大腦一陣暈眩。男人唸的佛經竄我的大腦，好似時時刻刻都在折磨我的每一寸神經。

“別折磨江！”

陳小妹也是怒喝一聲，下意識要朝我這邊靠近。不料才走前兩步，那金卻震得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口吐鮮，失去了力氣。

不公平……太不公平……

我躺在地上，視線已經是一陣模糊，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父母每次做工回來，都會燒香拜佛；每次出門，也都將佛像打掃得乾乾淨淨。

他們會念佛經，在菩薩生日時也會吃齋戒酒，每當大年初一凌晨時，他們都會帶我去鎮裡的寺廟，耐心地教我這些是什麼佛，該如何去供奉。

但是……

他們危難的時候，佛呢？

拜了一輩子，佛又爲他們做了什麼？

我修行道，道又爲我做了什麼？

不甘徹底佔據了我的心臟，我覺口傳來一陣疼痛，黑龍開始在我的全遊走，也讓我慢慢有了氣力，而那金帶來的疼痛，也是在逐漸減輕。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撐著遍鱗傷的爬起來。映眼簾的是那對男不敢置信的臉，男人瘋狂地念著佛經，我卻還是穩穩地站在原地。

我撿起慈悲，呢喃道：“你這不是佛……他制裁不了我。所謂的佛，所謂的道，無論是釋迦尼，元始天尊，阿彌陀佛，太上老君……他們都不會制裁我。”

我握慈悲，手中的刀立即急速朝著男人的脖子砍去，裡怒吼道：“他們哪裡看得見世間疾苦！”

慈悲砍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但卻是死死地著他的，無論如何也砍不進去。金都彷彿集中在男人的上，抵抗著霸道無比的慈悲。

我擡起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口，他立即整個人往後摔去，呆呆地坐在了地上。此時男人臉上還都是錯愕之，他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抵擋得住……”

“你是從溫鄉接通緝令殺我，那你應該知道什麼是溫鄉……”我抓住男人的頭髮，渾的疼痛再次襲來，但還是能抵擋住，我咬牙道，“你不去拯救那裡的奴隸們，卻在這跟我大談佛法，大談魔。爲了這一千萬，你眼睛瞎了？明明有個巨大的罪惡在你眼前，你非但不去制裁，不去對抗，卻淪爲它的爪牙，要奪我命……”

“江，跪下！”

人急得連忙怒吼一聲，再起高高地舉起佛珠，妄圖用金將我打趴下。

我反手出一刀，用刀狠狠地拍在了的臉上，低吼道：“跪你媽啊！”

“砰！”

被我一刀得摔在了地上，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此時我著口，我能覺到黑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遊得歡快。

殺。

我的腦海都被這個想法佔據，我想殺了這兩個礙事的傢伙，我想殺了這兩個自以爲是的傢伙。

然而……

我還是放下了慈悲，看著那驚恐的男人，我輕聲道：“你說得對，我確實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確實殺人無數，我確實是個惡魔。也許換一個人，會說並不是我想魔，而是世界將我了魔。但我不會這麼說，因爲任何事，都是自己做的決定，我啊……”

我蹲下子，從男人的口袋裡拿出鑰匙，隨後將慈悲丟在一邊，嘆氣道，“我是什麼，我真不知道。我想保護自己需要保護的人，也想殺掉那些礙事的人。別人與我有仇，我會殺；別人與我無仇，我會殺，但也會救。若是真要給我個定義，那我自己都還沒找到。等有一天，我真的弄清自己的份時，那制裁不需要任何人，因爲我會制裁自己。究竟是生是死，我自己會做決定。不到佛，也不到道。”

他吞了口唾沫，下意識往後爬兩步。此時雲墨子連忙衝到我邊，他了我的，小聲道：“哥，疼不疼？”

我點頭道：“疼得想打死你。”

雲墨子愣了一下，隨後連忙說道：“幹嘛打我啊，又不是我對付得你。”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一刀砍死這兩個王八蛋，我還需要這麼累不？”

他嘟噥著又不是自己的錯，此時那對男從地上爬起來，可能是因爲恐懼的緣故，他倆在一起，暫時不敢靠近我。那男人將佛珠戴在脖子上，他面複雜地看向我，沉聲道：“我有個問題，是什麼擋住了佛？”

我聳了聳肩，輕聲道：“誰知道呢？”

男人嘆了口氣，他喃喃道：“是我本事不夠，但是江……總有人會制裁你，你會爲今天的大言不慚而後悔。只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最後誰也幫不了你。”

我沒理會男人的話語，而是坐在桌上給自己點了菸。人面容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嘆口氣，輕聲道：“師兄，是我們輸了，你的絕招都對他沒用。”

“嗯……”

男人輕輕地應了一聲，忽然間，他倆盤坐在地上，雙手合十，裡默默唸著咒語，看得我莫名其妙。

都打輸了怎麼還不走，死賴在這兒不覺得丟人嗎？莫非是因爲我饒他們一命，令他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正準備問出口，可下一秒，令人驚愕的事發生了。

只見這對男的忽然開始急劇小，或者說是在快速融化。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沒過多久，他們就化爲了一灘水，只剩下腦袋還是完全的，卻也在緩慢腐化。

又……又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