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胭脂紅與我說過，當我變惡的那一刻，我就能突破到化第二層。

然而，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變惡，我只是心中有了些想法。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琢磨，應該怎麼按照化上的傳統教學突破到第二層，而現在我才明白。

那是別人的路，不是我的路。

適合別人的，並不一定是適合自己的。

我覺到全冰冷，那是化正在提升，我完全記得這種冷意，它能傳遍我的全，刺激的我每一。

氣……

我需要補充氣……

我的氣本來就不足，甚至壽命都沒剩下幾年，要是現在不趕補充氣，很可能會死在這個教室裡。

我艱難地站起來，想要離開教室去補充氣。還好現在上課已經結束，人們是可以自行離開的。陳丁卯正在與幾個高層聊天，他看見我滿臉難的樣子，有點疑地問道：“你是怎麼的了？”

我連忙搖搖頭，此時我想說沒關係，可因爲全寒冷，甚至有些開始疼痛的關係，我怎麼都沒法將話說出口，甚至我能覺到，我全都已經是皮疙瘩。

“有點不對勁。”

陳丁卯輕聲說了一句，他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他的手很溫暖，我能覺出他的手幾乎沒什麼老繭，很是。

此時陳丁卯忽然出個笑容，他輕聲說道：“原來如此，那你我也是有緣，就幫你一把。”

幫我一把？

忽然間，陳丁卯用手指在我的額頭畫了幾下，在他畫完的一剎那，我立即覺到一暖流進了我的，那冰涼竟然是直接被驅散，令人覺神清氣爽。

我活了一下，連忙激地對陳丁卯鞠躬：“多謝先生。”

陳丁卯笑容慈祥地說道：“那鬼族竟然能將化傳給你，有意思……待我掐指一算。”

他忽然出手開始算，這我自然是看不懂的。雖然我有個道士的名頭，但很多地方都不行，特別是算命風水一類的，幾乎完全不懂，只能算半個道士。

其實李唐朝也教過我一些基本的，但我本就學不會，聽著就覺得腦袋大。那時候李唐朝教了我一下午，最後我就告訴他——師傅，別說有的沒的了，直接給個厲害的道吧。於是乎，李唐朝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

此時陳丁卯眉忽然擡了擡，隨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有緣分。小友，你稍等片刻，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心中大驚，莫非陳丁卯已經算出我是李唐朝的徒弟了？

不可能吧……保了這麼久的事，他竟然會知道？

此時陳丁卯又與其他人說了幾句，隨後人們都出去了，我順從地坐在位子上不離開。上的寒意已經消失，我估著肯定達到了化第二層，就是能耐到底如何，還要測試一下才能知道。

等教室裡只剩我們兩人，陳丁卯走到我面前，直接在我前面的位置坐下了，毫不拘束。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心中一驚：“曹大便是華天意，我已經知道了。”

華天意？

我皺起眉頭，這應該是曹大原本的名字。我有些震驚地看著陳丁卯，這都能被他發現，莫非也是算出來的？

陳丁卯將手放在桌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這煙我知道，是大前門，以前賣兩元五角錢一包，後來聽說菸草集漲價，也不知道現在賣多錢，應該是三四塊左右，貴不到哪裡去。但是在廈門旅遊區，卻是賣二十塊錢一包，實際上就是從其他地方一塊多進過來，然後賣遊客二十，名其曰說是海對岸進口的。

這香菸極爲難，若是過其他香菸的人一口這個，恐怕要直接嘔吐出來，不是一般人能忍的。當初在兩塊錢的那一批香菸裡，它就可以算是味道最爛的，我當初在山裡的時候，的是兩塊錢的雄獅，味道要好許多。實在沒想到陳丁卯份如此高貴，卻這麼廉價的香菸。

他還給我遞來一，迫於人家的份，我只能點燃了但是不。此時他平靜地說道：“前些天我算了一卦，實際上算卦的本意，是想算能否找到人接下我的鉢。只是我算出這麼個卦象，你是否要聽聽看？”

我輕微地點了點頭，而陳丁卯似乎也沒打算徵求我的意見，我纔剛點頭，他便道：“天下三分立，南首佔兩頭。待得龍脈空，北道隕星斗。”

聽見這話，我頓時臉大變，下意識想要站起，陳丁卯卻是將我給按住了。我被嚇得有些害怕，說話也有些抖：“這只是卦象。”

“可我算卦從沒不準過。”陳丁卯輕聲道。

我搖搖頭，連忙解釋道：“雖然卦象如此，可南首也並非是華宏，而這北道星斗……也並非……並非是……”

“北道星斗，暫時只有我一人……”陳丁卯微笑道，“只是這南首，到底是不是華宏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南首，我們還真算得上有那麼一仇恨。只是我非常好奇，爲什麼會無端出現這種卦象，我與華宏的還算是不錯，倘若說華宏的人要殺我……我不理解。”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我也不理解，那您的意思是？”

“我很好奇，人生多的是平淡無奇，但有些事，是搭上命也希去見證一下的……”陳丁卯咬著香菸，他沉思道，“只是不知最後到底是否會找到有緣人，說說你的名字，我會記下。”

我連忙恭敬道：“小輩，江。實際上我很憧憬陳先生，甚至還想去參加萬教大戰。”

陳丁卯微笑道：“萬教大戰麼……不遠，不遠。每年的萬教大戰舉辦時間都不穩定，我會選個最適合的時候舉行。幫我跟你師傅說一句，他還欠我個人。”

我點點頭，隨後害怕地走出教室。等出了教室後，我忍不住長吁一口氣。

反正我就是個小菜鳥，這種卦象將來應該不關我的事兒。眼下講課已經結束，我應該趕去張霸那邊，讓他給個新的長計劃。

來到張霸的教學教室，他依然是盤坐在裡面閉目養神。我走到張霸邊不敢打擾，直到他自己睜開眼睛看見我，隨後有些滿意地說道：“江，我有個任務要給你，也正好能幫助你提升自己。而這個任務，實際上也與元門有關。”

“哦？師傅請講。”

張霸冷聲道：“元門的格你應該知道，只要能賺錢，他們什麼都會做。前陣子道法宗接到委託，有個孩子長期服用一家公司的保健品，後來竟然是患了肝化。後來一查才知道，服用過那種保健品的孩子，不都有肝臟或腎臟的損壞，甚至已經造幾人死亡。有幾個人氣不過去舉報，結果發生了奇異的事。”

我疑道：“奇異的事？”

張霸點頭道：“去舉報的家長們，第二天都死在了自己家中。每個死者都穿紅上吊而死，十分詭異，弄得暫時沒人敢去舉報。原本道法宗有派出弟子調查，卻是丟了命，在他臨死之前，給我們傳回過信息，說其中有元門在搞鬼。你去查查，帶個結果回來給我，報酬絕對是厚的。”

我聽得皺起眉頭……

在孩子們上賺黑心錢，元門還真做得出這種事，可信度很高。如此看來……這次任務可以好好地餵飽一次刀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