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殺人？

我心中倒是沒太多想法，既然要殺便殺吧，反正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東方豔月的手上拿著把長刀，有點類似於武士刀，但卻是以唐刀爲廓。刀散發著寒，那刀鋒看著估計不輸給我這慈悲的刀鋒。刀上還雕刻著符文，很是華麗好看。將長刀收起，放進一個古樸的藍刀鞘裡，微笑道：“好看嗎？”

我有些癡迷地看著長刀，認真地點頭道：“是好看，把這刀丟到外面去，估計會引起一場腥風雨。”

“這是青雲送我的，佛陀八千斬……”東方豔月微笑道，“鋒利，堅固。但重量很輕，非常適合我使用，這也是我擁有的第一把道刀。”

我尷尬道：“我第一把道刀名屠鬼影刀，就是將木刀放在黑狗裡泡一泡，是我師傅忽悠我的玩意兒。那時候師傅還跟我宏觀未來，說一個月只要賣出多把屠鬼影刀，就能賺多錢……反正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當然那東西開始的時候還有點銷路，最後大家就看了，擺明沒啥用……”

噗嗤一笑，說這樣的師傅真有趣，隨後我先幫忙收拾。我們將塞進倉庫最裡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隨後還將打掃乾淨。洗幾次後，倉庫裡的馬桶都被鮮染紅，很難衝乾淨。而地的拖把，我們爲了安全起見，將所有過的用都用火燒掉。

直到倉庫裡沒有腥味，終於能讓人安心。便將錢都藏在倉庫裡一個的地方，鎖好門後，我們坐上車，東方豔月說來開，先帶我去個地方，我自然說好。反正現在是別人做主導，我只管跟著走就是。

東方豔月帶我去的地方，其實就是個破舊的二樓小屋。屋裡的牆壁被油煙燻黑，還有許多裂。若是一下，覺就要蔓延下去。窗戶的邊框的木頭，已經有些發黑了，屋只有一盞白熾燈，因爲是白天沒有開，裡面擺著個桌子，上面卻是擺滿了盛的飯菜。

在飯桌旁坐著三個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穿著十幾年前的款式服，還有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東方豔月招呼我坐下來吃飯，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人是東方豔月的家人。

如此看來，東方豔月是要來與他們告別。畢竟自己即將要做一件危險的事，這時我忽然覺得有些傷。人家還能和自己的父母見最後一面，我的父母卻是癡癡地等不到我回來。

東方豔月跟家人介紹了一下我，父親聽後，立即笑地說道：“我知道，是又玉那丫頭一直在追求的男人，今天終於是見到了。會喝酒嗎？”

我說會喝一點點，此時東方豔月拿起酒瓶，給我倒了一杯酒，又給父母每人倒了一杯。此時東方豔月的弟弟舉起杯子，說自己也要喝，東方豔月了一下他的小腦袋，微笑地說道：“你還小，喝果不行麼？”

小男孩應該是很聽姐姐的話，就給自己倒了杯果喝。東方豔月先給父母敬酒，隨後一飲而盡，再緩慢地給自己倒上，輕聲道：“爸爸，媽媽，我昨天夢見青雲了。這樣說來也怪，其實我每一天都會夢見他，但只有昨晚不一樣。以往每次的夢裡，都是他在對我耍酷任，昨天我卻夢見他很溫地與我說，想我和他在一起。”

東方豔月的父親微微點頭，他微笑道：“實際上你們早已經在一起，當人死後，並不會藏在墓碑裡哭泣哀嚎，而是會化爲一律溫的風，陪伴在自己最的人邊。每當有微風吹起，實際上你就能知道，那是青雲在守護你。”

“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你們想必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時候很平靜。其實別考慮太多，就當兒嫁出去了，其實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的。”東方豔月笑道。

他父母都是點點頭。

“爸爸，媽媽，等我出事之後，他們恐怕會對你們不利……”東方豔月著酒杯，輕聲說道，“也許會折磨你們，會迫你們，會殺害你們……不對，按照元門的格，不會隨便殺掉你們，估計會進行無休止地折磨。”

的母親忽然笑了：“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和你爸爸什麼都見識過，那時候東方家還在沒落，沒有青雲橫空出世，我們又是旁支。若是沒點能耐，本就存活不下去，只能淪爲下人，已經算是什麼苦頭都吃過。只是可惜了你的弟弟，老師原本說他績不錯，人也聽話，想送他去市裡最好的初中讀書。”

東方豔月頓時笑了，問道：“小豆，在學校裡有很認真學習是嗎？”

小名爲小豆的男孩用力點點頭，他認真地說道：“我要爲青雲哥那樣厲害的人。”

“孩子從小就喜歡青雲……”東方豔月的父親笑道，“那時候我們在東方家的地位如同下人，後來也多虧青雲，況才慢慢好轉。因爲是旁支，得不到好的發展，而青雲知道豔月喜歡耍刀，就去弄來許多刀法，親自教用刀。而我家兒子喜歡讀書，他就耐心地教他讀書，說來也怪，那男人幾乎找不到缺點。”

小豆捂著笑了起來，樂悠悠地說道：“當然有缺點，他的缺點就是姐姐呀。”

人們頓時都笑了，東方豔月敲了一下小豆的腦袋，嗔著說他太頑皮，小豆則是開心地笑了。東方豔月的母親微笑了一下，輕聲道：“我們家欠他的，這輩子也還不清。若是能還掉一些，也算是滿足心願。豔月，記得你手裡那把刀麼？佛陀八千斬，是他與一位高僧求了三天三夜，最終用一個大人換來的。當你握著這把刀時，有些事要銘記在心。”

東方豔月點頭道：“記住了。”

“嗯……”父親抱住了妻子的肩膀，微笑道，“我們的服老土不？當初我和你媽媽結婚，穿的就是這套服。那時候窮，婚紗也買不起。”

“不老土，爸爸媽媽最好看了。”小豆嬉笑著說了一句，有這開心果的話語，一家人都是出溫的笑容。

東方豔月點點頭，輕聲道：“是最好看，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裡。”

忽然間，出刀。

我幾乎什麼都沒看清楚，只見一陣刀閃過，那刀似乎來自於四面八方，猶如一道幻影，明明就像虛幻，但卻是真實存在。

下一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東方豔月家人還是滿面笑容，但那笑容彷彿是凝固了。直到他們的脖子流出一鮮，我才明白事已經超出了我的預計。餘腸司扛。

東方青雲站起，輕輕地將三個頭顱取下放在桌上，鮮染紅了桌面，沒人能料想到三個頭顱到底還是如此和睦溫，只是眼睛已經閉上了。

東方豔月對著家人的頭顱下跪叩首，紅了眼睛，輕聲呢喃道：“豔月向你們起誓，不辱東方青雲。”

我沒說話，只是將沾染上了鮮的筷子放在桌上，也對著死者鞠躬。在我的心中，卻是有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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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天下無雙的時候，是這般平凡。而當那男人如普通的骨一般平凡，是這樣天下無雙。

當東方青雲以爲自己打造出了一個小白友而洋洋自得時，卻不知道是有個人爲了他，寧願裝十幾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