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老的聲音在怒吼一聲之後,就已經不再說話了。無論我怎麼解釋,怎麼拍打黑暗的鐵籠牆壁,都沒得到一點回應。
我頹廢地坐在地上,心裡滿是憂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羅剎籠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寶。
我出慈悲,試著砍出一刀。卻聽見嗡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差點將我耳朵給震聾了,而羅剎籠還是完好無損。這東西現在簡直就如同一個方形的金鐘,我在這羅剎籠裡面,本就不住那聲音的衝擊。
我嘆了口氣,眼下看來也沒了辦法,就想著不如菸冷靜一下,大不了讓我在煙霧圍繞中飄飄仙而死。
“你這死黑龍,真是害苦了老子。總有一天,我要學哪吒三太子,將你皮筋。”
我沒好氣地罵了一聲,將香菸咬在裡正準備點燃,當火亮起來的一剎那,我卻是愣住了。
在這羅剎籠裡,竟然麻麻地刻著字。這讓我心頭大驚,連忙也不顧著菸了。用手機照著這羅剎籠,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剎籠者,均是貪心所致。然而人本就貪婪,也能理解,眼下便有一機會,自己把握。”
原來在這羅剎籠裡,竟然是分別刻著三種招式。一種刀法,一種劍法,還有一種就是匕首的搏鬥。
而我所用的兵就是刀,在這羅剎籠裡,有一種作拔刀的刀法。只要學會拔刀,就能直接破壞這羅剎籠離開,是一種非常霸道的刀法。
當然,若是在學會拔刀之前死了,那就說明本並沒有天賦,死在這裡也是活該。人們可以忍天才貪婪,卻不能忍庸才的自以爲是。
我連忙拿出手機,開啓閃燈,將拔刀全都拍了下來。隨後我收起手機,忽然就有了個想法,連忙開始用手裡的慈悲挖地道。
果不其然,鋒利的慈悲很容易就將地板給刺開了,挖起地道來怎的一個快字了得。我連忙瘋狂地挖著地道,按照這景。只需要小半天就能逃出去。
“等一下”
正在這時,那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這羅剎籠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飛了起來,我再一次重見明。此時在我是邊。忽然多出了一個穿中山裝的老先生,想必就是那蒼老聲音的主人。此時他正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呢喃道:“你你在做什麼”
我晃了一下手中的慈悲說道:“我在挖地道。”
“我知道你在挖地道,可是爲什麼要挖地道”他又問道。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用羅剎籠困住了我,而我想活下來,挖地道逃走也是個正確的方法不是嗎”
老先生驚愕道:“那不是已經有拔刀了嗎你只要學會拔刀就能出去了,爲什麼還要挖地道還有你剛纔拍照了吧你剛纔分明就是拍照了吧別想跟我說謊,我可以看見羅剎籠裡面的景,我很清楚地看見你拍照了。”
我連忙點頭道:“是的呢,我剛纔將拔刀拍照下來了,打算等之後再慢慢學。”
此時他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可理喻,我們就如同之前黑龍吃掉寶一樣陷了尷尬。最後。他吞了口唾沫,呢喃道:“讓我把思緒整理一下,之前是你貪得無厭拿走了四個寶,然後我將你困在羅剎籠裡。但陳先生認爲要給別人一個機會,於是想讓你在裡面學會拔刀。可接下來的問題是,別人都這麼大恩大德了,你還用手機把拔刀拍下來,準備挖地道逃走”
我認真地說道:“不是的,你看過倚天屠龍記嗎金庸先生那時候給的設定是這樣的,張無忌被鎖在一個山裡,因爲有特製石門鎖著的關係,他本就出不去。他必須要學會乾坤大挪移,才能打破石門逃出去。可我那時候就在想了,爲什麼不直接挖個地道逃出去呢又不是監獄,沒有警察會來抓你,直接挖地道逃走就行了。”
聽見我的理論,這老先生先是呆愣一下,隨後說道:“可就是因爲這樣,張無忌才學會了乾坤大挪移啊”
“可他完全可以挖個地道先逃出去,然後在外面慢慢修煉乾坤大挪移吧”我解釋道,“在山裡萬一沒學會呢那豈不就是會死在山裡了我那時候就覺得,張無忌的腦子好像有點憨,石門確實打不破。但對於有絕世武功的他來說,挖地道逃走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你不覺得我現在被困在羅剎籠學習拔刀,有點類似與張無忌被困在山學習乾坤大挪移裡的景嗎”
老先生先是沉默一會兒,隨後說道:“可在倚天屠龍記裡,這是金庸先生爲了現氣氛張,還有張無忌天賦奇才的一個伏筆啊你不要懷疑金庸先生的筆力,他肯定是考慮到了可以挖地道逃走,但問題是這時候正好能表現出張無忌的天賦。”
我解釋道:“可那也說明張無忌的腦子比較憨厚。我爲什麼要這麼憨厚呢你看,拔刀我已經記下來了,我可以先挖個地道逃出去,以後在外面慢慢學習拔刀,而且我不用擔心在學不會之前死於羅剎籠,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老先生已經被我說得目瞪口呆:“可你這分明就是不按照套路來啊”
“我哪有不按照套路來”我反駁道,“我正是因爲敬重陳丁卯先生,纔會想到直接用這個方法逃走。之前我聽過陳丁卯先生的講過,他說過了:向來如此,便對麼雖然他立下了這樣的考驗,但我就是我,我有自己的思想。我這樣的行爲,正好能現出陳丁卯先生的中心理論:我就是道。”
“你明明在胡作非爲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老先生畢竟也只是一個聽從陳丁卯命令的鬼奴,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跟我反駁,便咬牙說道,“你等著。我現在就問一下陳先生,看看他究竟會怎麼說。你這是前所未有的特例,我需要先請教一下他。”
我點頭說道:“好的,如果是陳丁卯先生,他肯定會理解我。”
老先生這時候掏出個手機,撥打了電話,等那邊接通後,他開啓免提。我立即就聽見了陳丁卯的聲音:“喂”
“先生,這次的萬教大戰出了點差錯”
那老先生很仔細地將事說了一遍,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小子滿口胡言語,本不按照我們的規則來。陳先生,我應該怎麼置他”
“哈哈哈哈”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陳丁卯卻是大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致地說道,“這小子什麼名字,我很興趣。”
我連忙說道:“我是江,不知道先生是否還記得。”
“那自然是記著的”陳丁卯笑道,“江。你真是將我上的那一課運用得淋漓盡致。先將拔刀拍下來,然後再挖個地道逃走,又安全又能學會一門刀法,不錯。很不錯放他走,這小夥子我很滿意。不要怪罪他,我認爲他沒說錯,用的完全就是我的理論。”
這老先生聽得呆愣了,最後只能掛掉電話,很不甘心地對我揮揮手。我連忙跟老先生鞠躬,心裡因爲太激的關係,渾都有些抖。
拿到了四個寶,又拿到了拔刀,現在又能安全而退,可謂是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