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車裡,把轎車停在教學樓外比較蔽的地方,可以看到附近的停車場,只要王悅下班經過這裡,他們就能看到。現在是下午3點多,天還沒黑,柳菲這麼謹慎的人應該不會選在白天手。
兩個人坐在車裡,誰都不吭聲,連郭蓉蓉都變得很悶,毫沒有以往破案時候那種興勁兒。
丁潛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把座位放得很低,瞇著眼睛打盹,迷迷糊糊中聽到郭蓉蓉問他,“大叔,你說小菲姐真的會殺人嗎?”
“怎麼這麼問?”丁潛含糊的反問。
“我總是覺得很難接,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變得完全不認識了呢,是因爲我們從來就沒有看嗎?”
丁潛微微震撼,郭蓉蓉的話彷彿是在說他。他又何嘗不是在藏著自己的另一半。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會突然變得讓所有人都不認識。
朦朦朧朧之中,他看見柳菲來到他邊,手裡拿著溫欣的dv,給他播放那段可怕的視頻,強迫他觀看自己是如何把溫欣活活掐死的。
柳菲那雙肅殺的眸子凝視著他,“別忘了我給你的兩個選擇,你還沒有真正回答我呢,要麼去自首,要麼由我親自手。你選哪一個?”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揚起手刀……
忽然有人用力推丁潛,把他推醒了。
郭蓉蓉說:“王悅出來了,正往停車場去。”
丁潛連忙直起子,過擋風玻璃往外張,只見王悅正一個人悠閒的走向停車場。他已經tuo下練功服,換了一套休閒裝,看著倒是文質彬彬的。
郭蓉蓉悄悄啓車子,行了一段,開到停車場出口,便於觀察。
不多時,王悅開著一輛寶馬7系離開了停車場。
“一個大學育老師這麼有錢啊?”郭蓉蓉驚歎。
“怎麼可能,或許是家裡有其他產業,或者就是個富二代呢。”丁潛本也是大學老師,當然有發言權。
郭蓉蓉不遠不近的跟在王悅車後,現在比正常下班時間還早一個小時,馬路上車輛不多,王悅開的寶馬顯得很扎眼。
郭蓉蓉邊開車邊和丁潛分析柳菲有可能採取什麼手段。柳菲最狡猾的地方就在於隨機應變,第一個被害人江海濤喜歡去洗浴中心,投其所好,打扮風塵子去釣魚,第二個被害人李肅陵生活規律,習慣開車出,便躲在路邊,僞裝車禍。正因爲這樣無法預測的作案手段,給警方的偵破帶來了很大困擾,
“他這是要去哪兒,不像是回家啊……”郭蓉蓉忽然冒出一句。
來之前,他們對王悅的基本況作了瞭解,現在王悅正開車朝著與公寓相反的方向駛去。
郭蓉蓉打過方向盤,調轉車頭,繼續跟在王悅的車後面,一直開到了一個育場,王悅把車停在了育場邊上,鑽出駕駛室,頭也不回的爬上了育場長長的臺階。
“今天有育比賽嗎?”郭蓉蓉問丁潛。
丁潛聳聳肩,他偶爾只看看網球,nba什麼的,對地方比賽不太關心。
兩個人也一起爬上了上百級臺階,臺階上有一圈環形柏油路,兩個人好容易爬上來,遠遠見王悅已經走進了一個看臺口。
兩人隨後跟過去,當他們走進口,忽然發現育場里本沒有比賽,也沒有觀衆。
正在兩人到詫異,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在大學裡,你們就鬼鬼祟祟的//窺我,一路跟到這裡來,你們想幹什麼?”
兩人轉回,看見面沉似水的王悅擋住了去路。
原來他們早就被對方發覺了。
“我們是警察。”郭蓉蓉曝出份。
“警察?!”王悅狐疑在上打量兩眼,又瞥了瞥丁潛,本不相信,“胡扯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麼的警察,你們一連跟蹤我好幾天,到底有什麼勾當,今天就給我說清楚!”
郭蓉蓉說:“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行,爲的就是保護你。最近恐怕有人會對你不利……”
“我覺得是你們要對我不利吧。”王悅生的打斷,“被我抓了現形,就跟我耍詐,這點兒小把戲就別在我面前演了。”
“我們確實是警察。”郭蓉蓉手掏警證。
沒想到王悅誤解了,形暴起,迅猛無比的向撲來,劈手就是一拳。
郭蓉蓉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人看著弱不風,手這麼狠辣。急忙閃躲開,順勢擺起一腳掃踢王悅膝彎。
哐——
一腳正中。
可是郭蓉蓉就覺自己彷彿踢在了邦邦的木樁上,把震得腳腕生疼,王悅卻像沒什麼反應。
“小丫頭還有兩下子。”他冷笑一聲,拳腳齊施,朝郭蓉蓉上同時招呼。
郭蓉蓉哪見過這樣的招式,連連後退,上還是捱了好幾下,疼得呲牙咧。
丁潛躲在遠看兩人打,問郭蓉蓉,“你沒事兒吧,你不是說中國武都是花架子嗎?”
郭蓉蓉裝作不以爲然,“我沒事兒,都是花拳繡雨,我是不跟他一般見識,我怕我一個高鞭鬧出人命,哎呦……”
話沒說完,被對方使個絆子,揚手扔了出去,幸虧落在了丁潛上。
“我剛纔是沒準備好,歇一會兒肯定把他打趴下。”郭蓉蓉氣吁吁,鬥志猶盛。
“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是趕從我上起來,我覺得我的前列腺不太樂觀。”丁潛痛苦不已的看著坐在他小肚子上的郭蓉蓉,yin道。
郭蓉蓉也學乖了,趕在王悅撲上來之前急忙掏出警證,“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王悅這才知道鬧了誤會,很尷尬,“原來你們真是警察,可是你們爲什麼要跟蹤我呢?”
事到如今,郭蓉蓉也沒必要繼續瞞了,把有人想要暗害他的事簡單說了說。
王悅聽後吃驚不已,“你說有人要殺我?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江海濤和李肅陵這兩個人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