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了多錢？”

“我和李肅陵一分沒花。是江海濤去跟談的，據說一口價50萬，楊欣就同意了。當時就是一個窮學生，還要去酒吧打零工賺點兒生活費，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心裡也明白，我們哥兒仨也是有點兒後臺的，想告倒我們也不那麼容易，沒準兒到時候連一錢都拿不到。”

“爲了50萬，就把自己的良心出賣了。”柳菲心裡一片淒涼，更替父親難過。

“當然還有那個姓胡的護士，差點兒就報了警，讓我們給打暈了。後來，我和李肅陵嚇唬嚇唬，順便給了一萬治傷，外加十萬神損失費。也服了。”王悅像是在回憶一次很愉快的經歷，一邊發轎車，重新上路。

柳菲抑著憤怒說：“於是，你們幾個人就自導自演了一戲，把我父親告上法庭。有原告，有證人，連我父親的護士都爲你們作僞證。這個顛倒黑白、憑空造的冤案，竟然就了鐵案。而你們卻心安理得的活了這麼多年。”

“是啊，本來早就把這件事忘了的，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曲浩民該死的兒又把這件事翻了出來。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你是怎麼懷疑到我們的？”

“有人給我發了一份錄音，裡面有江海濤說的話，提到了我父親。”

“江海濤……”王悅念著他的名字，已然猜出了一些端倪，“他就是個白癡，仗著家裡有倆糟錢，口無遮攔，毫無顧忌。不過看起來，這個給你發錄音的人倒是心懷叵測啊。”

“不是你嗎？”

“怎麼可能，難道我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大麻煩嗎，差點兒把我自己都摺進去。”?

柳菲沒有深究，繼續道：“我還有個問題，在醫院裡問過，你還沒有回答我。”

王悅一打方向盤，從岔路穿出老城區，開上臨江公路，“你要問什麼？”

“我父親到底在哪兒？”

“你沒問過江海濤嗎？”

“問過。我也問過李肅陵。他們都說那天晚上，是你把我父親制服後帶走了。你當時還告訴他們不用擔心，一切事兒由你擺平。這話你有說過吧。”

“呵——”王悅冷笑一聲，“這兩個沒義氣的東西。出主意的時候，誰比誰都能耐，扛事兒的時候，全都了頭烏。活該讓你給殺了，你殺得好！”

“即使他們不說，我也猜到肯定跟你不了干係。你故意引我上鉤用的那塊手錶確實就是我父親戴過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昨天晚上你假扮我父親穿的那套醫生制服，那也是我父親穿過的。因爲我父親的工作服上有一塊黃的污漬，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弄髒的。我父親逃亡了20年，爲什麼他的東西會在你手上。事到了這個地步，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王悅側臉看了看柳菲，白淨的麪皮上顯出叵測的笑意。“我會讓你見到他的……”

他踩住油門，寶馬驟然提速，駛出城市，沿著江岸一路飛馳，十幾分鍾後，前方出現了一座水庫。轎車直接開上了環繞人工湖的堤壩公路，在一片山林邊停下了。

王悅鑽出駕駛室，拉開柳菲這邊的車門，把從車裡拽出來，拉進了樹林。

“我父親在哪兒？”柳菲問。

“怎麼，你現在就想見他？”王悅眼中出兩道寒，測測笑道，“我敢保證，如果你知道，肯定不想馬上就見他。”

“你把他殺了，是嗎？”柳菲直視王悅，毫沒有怯意。

“沒錯，20年前的那天晚上，我就把他做掉了。裝進箱子裡，填上幾塊石頭，沉在了你後的湖裡。”

柳菲凝視著山坡下巨大而寧靜的人工湖，彷如一面鏡子倒映著湖山。誰又能想到，的父親在這冰冷的湖底已經躺了20年。

“在外人看來，我父親還是一個逃亡了20年的強jian犯，我母親直到自殺那一刻都沒有原諒他，甚至連我這個兒都怨恨了他這麼多年。”柳菲語聲哽咽，淚水難抑。

“你不用難過，放心吧，一會兒我給你機會去向你父親道歉，我還能保證讓你們父永遠團聚。”王悅出歹毒的笑意，“不過說句心裡話，我還真捨不得你的。”

王悅忍不住開始手腳，“真想不到曲浩民那麼個毫不起眼的小醫生，居然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實在是太可惜了。真爲難吶，警察很快就到了，我應該馬上解決了你。可是又不能暴殄天。你說，我應該爲你冒個險……”

他猛然將柳菲推倒在地，在下，柳菲臉蒼白，卻咬牙關，沒有出一乞憐。

“真有個。我就喜歡這樣的。放心吧，在你臨死前，我讓你好好……”王悅yin（銀）心大，迫不及待的拉起柳菲擋在前捆住的雙手，按在地上，另一隻手胡撕扯柳菲的服。

“你真不怕遭報應嗎？”柳菲問他。

王悅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就算你爸的冤魂能從水裡出來，又能拿我如何？”

突然，他笑容一僵，神有點兒疑。

他鬆開按住柳菲胳膊的那隻手，看看了手掌心，有一個豆大的珠，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柳菲的手，約出一截好像針頭似的東西。“你用什麼東西紮了我？”

“麻醉針。以防萬一用的。”

王悅的臉上出了古怪的表，手想掐柳菲脖子，子卻只是了兩下，一頭栽倒在旁邊。

……

……

“顧隊，你們現在距離手機信號源不到2百米了。”技組通過對講機向顧宗澤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