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月大的孩子已經出來,就和生了是一樣的,也要坐月子。讓好好保重,得為將來再要孩子打基礎。別現在又把折騰壞了。”
夏星辰聽得心酸無比,點頭,“聽說兩邊的父母都來了,他們應該也很明白。”
“有父母在就好。你平時裡就多開導開導,讓想開些。”
又應了一聲,才讓吳穹送著去貝思遠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父母長輩都還沒有過來。就傅逸塵一個人在病房裡。
夏星辰敲了敲門。
見到,傅逸塵起開門。
“怎麼樣?”擔心的問。
“出去聊一下。”傅逸塵和低語了一句。夏星辰便又提著東西退出病房。看了傅逸塵一眼,只見他神間滿滿都是悲涼。
“在問孩子的事……”他聲音,暗啞,語氣沉重。
夏星辰呼吸加重了些,低聲音,“是打算和說實話嗎?”
現在還不穩定,立刻和說實話,這對來說,是何樣的打擊啊!
傅逸塵沒有說話,只是探尋的看了眼夏星辰。很顯然是在詢問的意見。
“平時看起來堅強,可是,這種事不是誰都承得了的。何況,現在傷還沒好。”
傅逸塵顯然是認同這樣的觀點。眉心間,染著一抹深重的痛,“我不能再失去了……”
如果,連都失去了,那他這輩子……又還有什麼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縱然活著,也不過是如同行走。
傅逸塵率先推門重新進去了,夏星辰跟在他後。
池未央躺在床上,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很虛弱,但是,看得出來神還是不錯的。見到傅逸塵後的夏星辰,笑起來,“星辰,你快過來,我有話想要問你。”
夏星辰不忍心去看那樣的笑容。那笑容,就好似刀一樣。笑得越燦爛,事實的真相對來說便越是殘酷。
一旁的傅逸塵也不忍的紅了眼眶。
他了池未央的頭發,“才剛醒就拉著人聊天,怎麼就那麼神呢?”
“當媽媽的人,能不神嗎?”池未央醒來後知道他只是手上了點傷,現在也已經好了,就長松一大口氣。
還好。還好他什麼事都沒有……
這句話,聽再傅逸塵耳裡,簡直如重車殘忍的碾過,撕心裂肺一樣痛。
他想說什麼,可是,了,俯首深深的看著他最心的人,嚨間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池未央還陷在興的緒裡,本不曾發現此刻的氛圍有什麼不對勁的。手拉著夏星辰的手,問,“星辰,我孩子出來的時候,你一定有看到吧?長得怎麼樣,好看嗎?像我還是像他爸?”
夏星辰整個人有些怔忡,手被握著,只覺得掌心裡一片冰涼。
的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突然間覺得,現在在面前撒謊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騙得越久,未來知道真相後,便越是承不住。
傅逸塵似乎知道很為難,搬了張椅子放到床邊上,拍了拍,“星辰,你坐吧。還有你……”
他把池未央的手走,放進被子裡去。
“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能多說話。”說話間,手指在手背上疼惜的輕輕著,不舍得松開。
“對,你還是先躺著,不要說話的好。逸塵是醫生,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聽話。”夏星辰跟著幫腔。“對了,我給你帶了湯過來。”
夏星辰看向傅逸塵,“現在能喝嗎?”
“喝一點沒關系。”
夏星辰起把湯倒出來。本想喂喝下去,可是,傅逸塵已經先一步的接了過去。他按了遙控將病床稍稍抬起來些,耐心的把湯吹涼,又用先試了溫度,確定不燙了,才送到邊。
池未央喝了兩口,隨便一子,傷口就拉得痛。口上的匕首傷,加上小腹上的剖傷,都是疼得厲害。
傅逸塵看得心疼得擰了麻花,把湯放下,只握著的手,輕輕吻著。很想幫減輕痛楚,甚至,恨不能讓自己取代,替來痛,替來承這本就該是自己承的一切。
可是,不行……
傷的是,疼的是……
他除了在一旁看著,別無他法。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才讓你……”說到這,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池未央佯裝生氣的板著臉,“你好討厭……這種時候,要說‘你我’才對。怎麼我一睜開眼,就和我道歉?我不喜歡聽‘對不起’這三個字……”
傅逸塵笑了,眼眶裡有著潤。他了生氣的小臉,眼神定定的、誠懇而又深切的看著,“我你,我很你,這輩子我也只過你。我以為,這些你都是很清楚的……”
翹翹角,眼角也有些泛淚。
“人就是這樣啊……就算心裡明明白白,那也是要和我說的。”
傅逸塵吻的耳廓,“好,只要你想聽,以後每天都和你說。說到你聽膩為止……”
池未央面上的笑意更深,想,是永遠都聽不膩的。
夏星辰看著這一幕,扭過去,了眼淚。
剛平靜好緒,就聽到池未央繼續開口:“逸塵,既然你這麼我,那讓我看看我們家寶寶,好不好?”
“……不行。”
“我求你了。”的懇求。
“你求我也沒用。”傅逸塵用力繃著緒,不讓自己緒崩潰,“孩子是早產,現在在保溫箱裡,哪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那他還好嗎?醫生有沒有說他怎麼樣?”擔心的握著他的手。
傅逸塵艱難的扯了扯,很艱難很艱難的出自己的聲音,“很好。你放心……醫生說,他很好……”
“那就好。不過,你給你的手機給我。”池未央突然轉了話題。
傅逸塵和夏星辰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池未央也不說明白,只央求的道:“快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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