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些，有些是紅豆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

如北倉皇宮莫名死掉的宮，人人都以為，那隻是個走了黴運的可憐蟲。

那個人上殘留的他的，被蠱醫族人取走了。

還有倒在巷子裏被豆救回去的婦人。

那個人教了他控蠱的心訣。

從那天起，他就走上了為蠱皇的路。

蠱醫族數百年來唯一的蠱皇，統比聖更純正的蠱皇。

所以蠱醫族最後拚著不惜得罪三國皇室勢力的危險，將他強帶走。

“後來呢？”聽著他慢慢敘述，追問，“為什麽你的臉會被咬這個樣子？”

不止是他的臉，還有昨晚在他背上看到的那些麻麻不知名傷疤，那些，應該也是蠱蟲咬出來的。

甚至能想象，他全都遍布那樣的傷痕。

“後來，為了徹底激出我的潛力，他們把我埋進了蠱林。千上萬的蠱蟲，搶著吸我的。”

紅豆隻覺呼吸不暢。

把活人埋進蠱蟲林的地方，任由蠱蟲撕咬毒殺，那樣的畫麵就算沒親眼看見也能想象得出來有多駭人，有多殘忍！

紅豆一把將男子抱住，抱得的，渾都在抖。

想殺了那些那樣對待他的人！

“他們那麽對你，為什麽你還要做蠱醫族的主，為他們賣命？”咬著牙，紅豆竭力讓自己語氣保持平靜。

即便如此，也沒能功，語調僵得不樣。

閉上眼睛，他的，貪婪汲取上甜香，隨後克製拉開距離，若無其事笑道，“故事不能一次說完，不然下次就不知道該要怎麽哄你了。”

“我還能繼續哭。”

“我們家姐姐，可從來不是哭的子。”

定定瞧著他，突然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不知道人的眼淚可以當武？”

“我隻知道，紅豆姐姐不會拿武對著我。”他賣乖，扣住麵將那半張臉重新覆住。

眼淚危機解除了，那些不想讓知道的，他選擇瞞不說。

再次將男子抱住，小手輕他腦袋，紅豆聲音變得輕。

說，“不會，姐姐永遠拿武對著七七。”

他不想說了，無妨，不他。

但是那些害了七七的人，總會要他們付出代價！

抬眸看向寨子方向，紅豆眸心冰冷。

“回去吧，回去我再給你傷口上一次藥，在傷口好轉之前，不許水。以後若再傷了，也不用想著去將腥味洗掉。你的腥氣息，我不嫌。”

“好。”他乖乖應聲，看的眼神，如映了月的湖，閃爍。

先起了，再將子拉起來，他手又想跟剛才一樣，怎麽將抱上來的，怎麽把抱回去。

被用力跺了一腳，疼得齜牙。

“紅豆姐姐，你以前都不會這麽欺負我的。”

“嗬，我們家七七以前也不會這麽不聽話，更沒膽子耍弄我玩。”

“……”他哪敢？“我怕直接拆穿了你會不高興，所以配合了一下。”

背著小手，抬著小下往梯田下去了，清脆聲音涼涼的，“編吧，你繼續編，一筆一筆的，姐姐全給你記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