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什麽東西？”善歌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

男子撐著窗戶站直，扭過頭來，疏淡冷漠視線生生停了善歌，愣是多一步都邁不開。

隻差一步，就能看清楚剛才主在瞧什麽，窗臺下麵讓他興致盅然的又是什麽。

功虧一簣。

“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男子瞧著淡淡開口。

突如其來的逐客令讓善歌又愣了下，“主……”

“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我當做沒聽到。善歌聖，你確實越俎代庖了。我從不喜歡他人手我的事，不管是誰都一樣。別犯戒。”

善歌臉上陣青陣白，“我是為了主好——”

“我不需要。”

紅豆這個聽的都為善歌覺著尷尬了。

一腔熱跑來，心涼的走。

也隻有這種時候，看著七七麵對他人的時候，才窺到了一屬於他的涼薄。

那是在及家人麵前從未展現過的，真實的他。

頭頂發髻被人輕，紅豆仰頭即對上了男子深如夜海的眼睛，“還要蹲多久，不麻？”

紅豆站起，還真的有些麻了，“聖走了？”

剛才一個失神，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走了。”

看看石廳裏，除了男子之外確實沒有其他人了，紅豆懶得再拐到大門進去，子輕輕一躍，翻窗而過，穩穩落到男子麵前。

“這麽利落的手，要是落到旁人眼裏，隻怕又要把你到長老院問話了。”

“得了吧，去咱村上隨便揪一個小鬼頭出來，翻窗爬牆都不會比我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紅豆朝男子皺鼻子，鄉下娃兒整天上山打鳥下河魚，翻個牆爬個窗本不是事兒。

所以剛跳進來一點顧忌沒有，哪怕被人看了去也無妨。

轉頭，朝男子勾勾手指，示意他到麵前坐下，“來，跟姐姐說說，長老給你挑媳婦是怎麽回事？”

天棄，“……”

“別這個表，以為我聽不出來呢？你才多大點年紀就開始挑媳婦了，難道是他們擔心你英年早逝，所以要早早留下後代？”背著小手，繞著男子轉圈圈，紅豆越想越覺得是那麽回事。

剛才從善歌話裏，挑媳婦這事肯定不是最近才開始的。他們家七七被拐回蠱醫族也不過兩年多時間，那些老家夥太迫不及待了吧？

當他們家七七是啥？播種的種馬嗎？

瞧著漸漸皺起的眉，天棄瞳仁微，“紅豆——”

“答！”看向他，抿，不給他顧左右言他的機會。

“你先聽我說——”

“他們要你去幹什麽可能會送命的事？”頓了下，眸一厲，“刺殺西涼皇？”

天棄拳頭握起，靜靜看著沒有說話。

他素來知道聰敏，事隻要稍加思索，就能窺到當中。

他的表，讓眼神涼下來，強抑製住心頭泛起的心疼，“他們究竟把你當什麽？複仇的……工麽？”

“嗯，”他抿，朝笑了下，“複仇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