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罵聲戛然而止，隻剩下淒厲的吼。

天棄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婦人的眼神冰冷。

“知不知道我為什麽留著你的命？這世上，總要有人知道真相。但也僅僅如此，你知道，你卻什麽都做不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會這種覺。”

“唔唔唔……啊、啊！”捂著嚨在地上翻滾的婦人，眼神過發隙出來縷，眼珠猩紅，又恨又駭。

若眼神可以殺人，必將眼前人挫骨揚灰！

可是一如他所說，什麽都做不了。

隻能這樣在他麵前茍延殘，翻滾掙紮。

“還有，你說得對，長老院那些人皆心知肚明，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止你一個。可是為什麽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因為，你是前車之鑒啊。”年輕男人朝笑了笑，斂去一戾氣，又恢複了往日清潤如冷玉的模樣。

瘋婦目眥裂。

明白了。

殺儆猴。

了他手中用來震懾長老院那幫人的。

“主，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至於震懾長老院那幫人，以主手腕，多的是辦法。”竹屋外，傳來子清泠聲線。

男子回頭，對那裏突然出現一個人好不覺得意外，隻淡淡看著。

善舞下心頭驚挑，猜測的沒錯，主早就知道外頭有人尾隨。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跪了下來，“主放心，善舞既敢現，就是想告訴主，善舞將一輩子效忠，誓死追隨主！”

“你怎麽進來的？”他沒答，隻問。

“善舞跟著主進來的。周圍被主屏退，是以善舞沒遇到阻礙。此次善舞擅自行未經請示，甘願罰。”知道解釋無用，善舞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解釋了一句，“善舞並非想窺探主，隻是……擔心主。”

他剛才全不像往日模樣，褪去了冷靜自持，一戾氣讓人心驚害怕。

跟上來，除了疑之外，確實擔心。

“都聽到了什麽？”淡淡聲線又問，在善舞心裏掀起一陣心驚跳。

“回主，善舞全聽到了。”鬥膽，善舞稍稍抬起眸子，跪地的姿勢，正好看到了屋裏地麵上形。

善舞臉刷一下雪白。

地上，瘋癲婦人匍匐，滿臉滿口的鮮，麵前地上，一灘跡裏靜靜躺著一截東西。

讓善舞瞬間明了，為什麽婦人後半截話沒能說出口，也斷了將聽全的可能。

而在主眼中，恐怕也了他要震懾的猴之一。

現之前，已經想得很清楚自己要怎麽做，可是真正站在男子眼前，攏在他不帶的視線下，善舞依舊克製不住心慌。尤其是看到婦人慘狀後，抑製不住子輕抖。

這個婦人，認識的，且悉。

曾是長老院唯一一位長老。一年半前失蹤，整個長老院對此悄無聲息，無一人提及，也無一人對外做出解釋。

隻當這個人憑空消失了。

原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