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大爺又逃親了?”
“什麽逃親?逃親那得是定了親才能說得上,人錢大爺跟他爹以前一個樣,相親的時候本連麵都不!”
“有其父必有其子唄!這次又是哪家貴丟人了?”
“龔太史家孫小姐……”
要說京中這些年磕得最多的茶餘談資,除了跟南陵王府有關的那幾件大喜事外,最為讓人上頭的莫過於第一皇商錢府。
那一家子不管什麽時候,總能出點笑料來供人私下評說。
尤其是近兩年,錢府當家錢萬金為子選親幾乎到了走火魔的地步,而錢家大爺逢親必逃也同樣令人發指。
有人細數,就是這兩年的時間,算下來錢當家整整給自家兒子安排了三十六場相親宴。
錢大爺也逃了三十六次。
逃跑最長的時間有三個月,最短的僅半天。
父子鬥法各出奇招,吃瓜百姓熱沸騰。
“錢大爺逢親必逃已經是眾所周知的惡習,京中乃至整個南陵各大州城上流還有誰人不知?怎的還有人依舊前仆後繼上趕著來找臉丟呢?”有百姓搖頭興歎,為那些忐忑來掩麵走的閨閣千金世家貴不值。
也當即有百姓反駁,“你們也不想想,錢府現在是什麽地位?雖然族中無人仕,隻是一介皇商,卻是連閣大臣見著了都要打揖行個禮的人家。隻衝著錢府的財勢跟背景,丟點臉算得什麽?不且不說,萬一撞上大運了呢?那可是一人得道犬升天的大好事!”
吃瓜人唏噓不已,又妒又羨。
可不是這個理?
錢府如今在南陵什麽地位?
穩居南陵第一皇商幾十年!
屹立不搖,任何牛鬼蛇神都打不倒!
為何?
因為人家雖然隻是商賈,背後卻有至兩個以上了不得的靠山。
這麽多年來,背後眼紅錢府的人無數,暗中下手想要算計的人自然也不會,最後卻連錢府一點皮都傷不了。
靠山太強嗬嗬噠。
隻衝著那兩個“風”字頭的靠山,就足夠人前仆後繼死而後已。
彼時,吃瓜百姓口中談論的主角,再次被抓回了錢府,距他逃跑比之前最短的半日還了足一個時辰。
錢府大堂,長輩滿座,正首位是四十有餘仍然倜儻俊的老男人,一張臉黑如鍋漆,瞪著盤坐在大廳中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兒子,咬牙切齒。
“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就你這鬼樣兒,老子家底遲早要敗在你手裏,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怎麽沒把你扔裏!”
錢莊眼皮,很是誠懇,“爹,你是咱家第四代,富不過三代的魔咒已經破了,別擔心。”
錢萬金氣得七竅生煙,一手指著兒子,“你滾!”
“我馬上滾!”錢莊爬起就跑,“爹,我走了,您老消消氣,昂!”
後頭上座的男人差點被撅過去,悲憤看向坐在旁邊的中年婦,“石頭——”
一波三折繞著彎的尾音,直把快要逃出大廳門口的錢莊被嚇了個哆嗦,跑得更快了。
高空墜物害死人!好不容易奮鬥成百億身家的美女總裁,江曼活生生被砸到了八五年一個年滿十八歲的大姐江曼身上,還好那個正在逛的商業街被帶回來,不然她都要哭死……可是說好的計劃生育,這多了三個弟弟妹妹在鬧什麼?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姥姥和一個雙目失明的太姥姥,而且父母雙亡?!e………我能回去嗎?反派大佬不能。身為本書中最強的反派,每次遇見江曼都挨雷劈的陸醒滿頭問號——該死的,說好的萬能係統,怎麼又失靈了?等等,女人,我沒想欺負你,你別跑!又一次追妻失敗的大佬委屈巴巴跟我結婚嘛,大腿給你隨便抱……
雍涼之地首富之子涼州府第一紈绔,敗家子穿越即滿級?不不不,開局破產,得罪權貴,流放貧瘠之地,妥妥的地獄模式!看劉錚如何將一個“不治之地”,治理成天府之國,世界中心。什麼?讓我當皇帝?別鬧,讓我爹去吧。我只想當個太子爺,吃飯發明打蠻夷,陽謀陰謀,攻城略地,威震寰宇!
一串葡萄八萬塊?一條草魚三十萬?一枚雞蛋……兩千萬!林一南得到了《超級耕種系統》,從貧困山溝溝開始,一躍成為世界首富。“什麼叫做奢侈品,是你一口下去,艾瑪士的包包沒了,一臺911跑車沒了,魔都的房子也沒了!終生難忘!”“白松露?魚子醬?和牛牛排?當你有幸嘗到天林農莊的特產,那一切都將索然無味。”超級明星,各國政要,全球富豪,紛紛排隊踏入這個小山溝,只求能夠品嘗那夢寐以求的天然食物。
厭倦了大城市的勾心鬥角看老闆臉色,厭倦了天天加班累成狗工資幾千塊,周安從大城市回到養育他的小漁村,過上了悠閑生活! 種蔬菜,養花草,果樹千畝! 遛遛狗,喂喂牛,牧場萬里! 深洋海鮮、淺海萬魚,漁家捕撈! 山澗耕種,放牧牛羊,果樹香飄! 明媚春光里,少年逍遙遊,周安得一方山水,悠然一生!
一朝穿成農家女,娘親是喪夫新寡,幼弟是瘸腿癱兒。前有村賊吃絕戶,后有奸人縱災火,一夜之間,覃家滿目瘡痍。覃宛揉著含淚擤涕的妹寶頭發揪:“哭啥,有阿姐在呢。”一個月后,寧遠縣縣北支起一家食攤。月上柳梢的西街夜市,酸辣螺螄粉,香酥臭豆腐,鴨血粉絲湯……飄香十里。縣北食肆老板揮手趕客:“快!今兒早些閉門歇業,覃娘子要收攤了!”人前只吃魚翅燕窩的李府夫人托自家丫鬟:“覃家食攤的螺螄粉,多買些來,悄悄的。”云州知府設宴款待京城來的陸宰執:“大人請用,這便是遠近聞名的覃家香酥臭豆腐。”矜貴清冷,食性挑剔的陸修淡淡瞥了案桌一眼,拂衣離去。月末傍晚,人聲鼎沸的西街夜市,刺啦一聲,覃家食肆新雇的幫廚將黑色豆腐下了油鍋。覃宛順手遞上套袖:“係上,別濺了油。”“嗯。”碎玉擊石般清明冷冽。知府大人遠遠望見這一幕,冷汗津津。那頭戴冠帽,頂著一張人神共憤的清貴容顏,站在油鍋前行雲流水炸起臭豆腐的,不是陸宰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