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唐宋點頭做主讓白粟葉留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眼裡流出來的分不清真假的,又或許是因為他累了——這麼多天,他時刻都繃著神經,幾乎沒有一刻放松過。現在有人能替自己看著夜梟,倒也不錯。
唐宋理完,走了。
臨走前,看了一眼,下頷比了眼一旁的浴室,“趁著他現在況還算穩定,你去裡面把你上的服換下來,頭發也一下。先穿著夜梟的吧,他服在那邊櫃子裡。”
白粟葉點了下頭,送唐宋出去。
唐宋走後,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和夜梟兩個人。
開著窗,外面的風灌進來,上的服在上,越發的冷得厲害。再這麼下去,只怕當真要冒,如果傷口也染,那況還真糟糕。
白粟葉沉一瞬,看了眼床上皺起的眉心已經漸漸松開的男人,輕步走過去,替他將被子拉高,裹好。
的目,長久的在他臉上停頓,恍恍惚惚的想起過去許多的事。如今的他們,大約也就只有一方在昏睡的時候,才能真正安寧以對。
他們之間,更勾勒不出未來……
心裡,不由得多了幾許傷。
怕這種緒決堤,沒有再多想下去,起,打開他的服櫥櫃。裡面一排排的都是襯衫和西服,另一個櫃子裡才掛著他的睡袍。
白粟葉隨手了一件新的,轉進洗手間。
將上了的睡下,套上他的。他那麼高,睡又很寬松,套在上,將襯得越發的俏。站在鏡子前,拿著吹風機吹著有些潤的頭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苦笑。以前和夜梟在一起,每次他出任務不在邊時,很喜歡穿他的睡。喜歡上帶著屬於他的味道睡覺,那種覺,仿佛他就在自己邊。
白粟葉邊想著,邊拿巾著自己的頭發吹著,下一瞬,只聽到外面有靜。微微皺眉,幾乎是立刻將吹風機關上。果不其然,約能聽到腳步聲。
而且,腳步聲還是往在的洗手間的方向過來的。
誰?
秀眉擰起,驀地將推拉門一把拉開。門外的人,似乎是沒想到裡面會有人在,見到,微怔一瞬。
下一秒,那雙迷糊不清的眼頓時瞇起,各種緒在那雙眼裡聚散。他似乎有些分不清,眼下到底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實存在的。
“夜梟?”白粟葉也是驚愕了許久,才從間出這個名字來。他上是一寬松的白病服,手上還掛著消炎藥,架子被他徒手移了過來。他似乎是剛剛發燒的緣故,蒼白的臉上有一層病態的紅暈。可是,最重要的是……
“唐宋不是給你打了鎮定劑嗎?你怎麼這時候醒了?”放下手裡的巾和電吹風。
夜梟終於有些分得清真實和夢境了,只冷諷,“我沒有幹脆睡過去,讓你失了?”
鎮定劑打下去,讓他渾虛無力是事實。但是,從小到大,經曆過太多魔鬼式的訓練,他有超強的意志力,那點鎮定劑,倒是還不至於真讓他一睡不醒。
白粟葉不想和他吵架,所以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抬手,試了一下他額頭上的溫度。的手掌過來,帶著特有的香氣,讓他呼吸一,竟是有片刻的晃神。尤其,上此時此刻,還穿著他的睡袍……
蓬松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
渾上下,只有腰間的帶子隨意的束著,襯出纖細的腰肢。敞開的口,約約出來的鎖骨,雪白,風又妖嬈。
是不知道人穿男人的服,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無聲卻又致命的!還是,今晚,本就是故意的!
夜梟厭惡被耍得團團轉的覺,皺眉,一把將蓋過來的手,從額頭上抓下來,煩躁的道:“滾!給你一分鐘,從我眼裡消失!”
雖然是低吼,但是,聲音卻是沙啞的,有些無力。畢竟,鎮定劑還是有作用的。
白粟葉的手被他甩開,疼得悶哼一聲,下意識握住那先前被他掰斷的手指。
漂亮的額頭上,有一層冷汗。
夜梟這會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以為是他剛剛那一甩,到了肩上的槍傷。面,緩和了一秒,但下一瞬,又繃了線條,涼涼的開口:“要不想再挨一槍,就別再來煩我!”
“我答應了唐宋今晚在這照顧你。”白粟葉已經斂藏住了剛剛的痛,神恢複了之前的淡然,“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間,如果是,進來吧。我去給你拿溫度計。”
讓夜梟進了洗手間,轉準備出去。不想和他吵架,他的和力都不允許。
可是,兩個人,要而過之時,夜梟一手扣住了手肘,“答應唐宋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
他眼神譏諷的從上瞟過去,“跑來我房間,著頭發,換上我的睡——白部長,請教你一句,這是照顧,還是……勾、引?”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很重。
白粟葉知道他不過是又想辱自己,不怒,反倒笑了。笑得特別迷人,“原來,夜梟先生這麼好勾丨引,穿著服,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勾丨引到你?”
“還真不行!”夜梟扣住的後腰,手臂一收,將一把拉近過去。他上是很重的藥的味道,還伴著腥味,白粟葉擰了擰眉,擔心他用力過重,又拉到傷口,只能僵著子,不敢掙紮。他嘲諷的看著,聲音沙啞,語氣惡劣,“像上次那樣,了服,爬上我的床來主取悅我,也許,我還能多看你兩眼。”
白粟葉還是那樣笑看著他,“我知道。”
夜梟被笑得有些心煩意,“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現在也真就只能看看而已。都傷這樣了,也做不了什麼其他事。誰勾引你,都不過是浪費自己的力,我沒那麼笨。”
“白、粟、葉!”夜梟咬牙切齒。這人,在藐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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