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晟霖的話,除了林綿綿以外的在座其他人都傻了眼。
“什麼?沒復合?”
“沒復合!”
林笑笑與徐桃異口同聲道,因為驚訝,徐桃的聲音甚至有些尖銳。
林綿綿被們激的樣子嚇了一跳,“冷靜,冷靜。”
出手,想要安一下這兩人。這時,有些驕傲地看向了越風,不愧是生活瀟灑的藝家,他能接生活中的各種可能。
你看,在這三個人里面,他的反應是最平靜的。這讓林綿綿有些安心,只要有人覺得他們的決定沒有那麼不正常,就放心了。
說實話,昨天對賀晟霖說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林綿綿都覺得有些瘋狂。
“越風,你能理解我吧。”
期待地看向越風,越風抿了下,然后道:“我當然不理解,沒說什麼也只是看在因為你我認識了笑笑的份兒上。”
他雙手疊放在桌上,傾朝著林綿綿靠了過來,“說實話,你在想什麼?”
林綿綿瞬間激靈了一下,直接手指向旁邊的賀晟霖,“你怎麼能說是我的主意?你怎麼不說是他的主意,或者是我們兩個的主意也說不定。”
越風沒說話,看著狡辯。林綿綿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太多激了,覷了一旁的賀晟霖一眼,正好對上了他略帶寵溺的目。
“竟然還是你主提起的。”
林笑笑驚訝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真是你提出來的?你就不覺得對賀晟霖不公平嗎?”
之前還有些懷疑,今天一見到賀晟霖和林綿綿呆在一,他看向的目是不會騙人的。雖然林笑笑是林綿綿這邊的人,但還是覺得賀晟霖更吃虧一點。明顯看上去賀晟霖就更喜歡林綿綿啊,只不過他的喜歡很斂,不張揚,有的時候別人會覺得林綿綿付出的多。但林笑笑卻知道,賀晟霖是那種一認真就不得了的格。
當時知道賀晟霖有了新友還松了一口氣,是真的怕賀晟霖喜歡林綿綿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昨天以為他們會復合,高興得晚上都沒怎麼睡得著。他們卻告訴,先暫時不復合?
林笑笑現在就像是被電視劇結局欺騙了的觀眾,憤怒地攥著拳頭,盯著林綿綿這個始作俑者。
林綿綿怔了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與賀晟霖散步時的景。
昨天聊到復合的時候,不知道已經凌晨幾點鐘了。準確地說,直到最后分開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林綿綿才發現已經凌晨五點鐘了。昨夜的時間比飛梭還要快,仿佛僅一個眨眼,一整晚的時間便消失不見。
后來躺在床上回想,才想起他們路過晚上吃飯的那間餐廳都不知道幾遍了,甚至后來很長時間,山上仿佛都沒有其他人,只有和賀晟霖兩個人,走在山上,繞著漫步山路走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很多年后,林綿綿還記得他們都聊開的這個晚上。
在聊起許多年前的一些事之后,是賀晟霖先提起的復合。
“既然你現在沒有男朋友的話……能不能給我第二次機會。”
他站在山腰間,背后是漫天的繁星,林綿綿看著他的眼睛,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許多賀晟霖。有小時候不喜歡搭理的賀晟霖,有初中的時候眉眼疏冷卻輔導最基本的數學題的賀晟霖……高中時候的他,大學時候的他……
的眼底忽然有些熱,在這冰冷的夜里顯得格外特別。林綿綿正要答應他的時候,忽然像是近鄉怯的旅人。
他們已經搞砸過一次,萬一再搞砸的話會怎麼辦?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兩人分手后,林笑笑們才漸漸知道了他們的事。上一次他們還可以瞞著其他人,在大學里獨兩人單獨的時。
這一次呢?他們要是復合的話,其他人一定會知道的。
不僅僅是所有的朋友,父母們也會知道的。
“如果我們這次仍然以分手告終……我們還能維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嗎?”
林綿綿知道自己有些弱,可面對珍貴的,沒有人會勇往直前。
讓我們患得患失,這是人的本。
而他們之間,有更多比還重要的東西。
賀晟霖仿佛明白了的答案,他輕輕抿,轉看向了遠的城市。
幾個小時前,那座小城有多麼繁華,現在就有多麼寂靜。
“我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
賀晟霖冷靜地說道。
越是理智的人,越知道一段中的變數有多麼的多。即使是最偉大的數學家,也無法計算出一段的結果。
他忽然靈機一,想起了之前林綿綿和他說的未來的安排。
“你不是有一個要去國外的學習計劃嗎?”
林綿綿一怔,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這麼說。
“是啊。”
那是國的藝協會舉行的學習講座,要去國外幾個月的時間。本來今年藝協會邀請林綿綿去參加,林綿綿一開始沒有答應,后來和賀晟霖這邊的剪不斷理還,最終決定去參加這場學習講座。
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來一趟溫泉館會和賀晟霖坦誠一切。
“我現在還不知道要不要去。”
林綿綿有些躊躇,目帶著希看著賀晟霖,想要得到他的一句挽留。
難道,他想主勸留下來?
林綿綿又是糾結,又是期待,就在抬起眸子看著賀晟霖的時候,賀晟霖忽然說道:“你去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會在明年年初出發,年中回來吧。”
低下頭,眼底掠過一抹失落,沒讓賀晟霖看見。
“差不多是這樣。”
說,心里知道賀晟霖是同意不復合的建議了。他們就這樣好,永遠不要越過那條線,萬一失敗,他們要放棄的實在太多了。
就在林綿綿有些沮喪的想要離開的時候,只聽賀晟霖認真說道:“我可以用這幾個月構造一種數學模型,我想我能計算出來我們復合后的功幾率。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再決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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