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宮里李貴妃正黑著臉看著兒子。沒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廢!”
襄王看著母妃滿面怒氣面沒有毫的改變,淡淡地說道:“兒子早就說過梁矩太重私不堪大用。”
李貴妃聽著兒子的話面就有些不自然,當初是決定用梁矩。
“汝州都司賀騏素來狡猾,能讓他為咱們效力,又豈能是那麼簡單的事。”李貴妃下怒火看著兒子,“當初梁矩娶了賀明珍,為了拉攏賀騏自然要用梁矩。”
當年的事襄王還小自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著母妃的話,微微抬眸,“當初舅舅做這件事時,怎麼就沒打聽清楚賀明珍到底怎麼嫁給梁矩的?現在事全都掀出來,梁矩只能棄了。”
李貴妃皺眉,聽著兒子這冷淡指責娘家人的語氣,心頭不免有些不快,深吸口氣,還是替哥哥分辨一二,“后宅的事,他一個外男又怎麼會清楚。再說,賀家姐妹如今看來一個省油的燈都沒有,當初不該讓李沐言娶了賀明珠。”
襄王站起,“母妃,梁矩素養外室,生下私生子,私德有虧,前程只能到此為止,這人不會再有大用,棄了吧。至于李沐言那邊,我會跟他知會一聲,您不用擔心。兒子還有別的事先走一步,父皇那邊母妃什麼都不要說,如果父皇問母妃,母妃只管替李沐言訴委屈,就說李沐言并不知道賀氏爭夫的丑聞,如今倒是委屈他娶了這樣的妻子。”
李貴妃的神有些難看,“若是這樣說,賀騏那邊只怕不肯罷休。”
賀明珍與賀明珠都是賀騏的兒,污了們名聲,賀騏怎麼會咽下這口氣?
“梁矩一旦倒臺,賀明珍也就變無用之子,賀騏要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兩個兒保哪一個。”襄王嗤笑一聲,“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只管讓賀騏去找幕后黑手就是。”
雖然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誰下的手,但是這件事有跡可循,因為最先出事的是蘇翼,然后是吳道宏,現在又牽扯上了梁矩,不管怎麼看,齊國公府都不開關系。
讓賀騏知道是齊國公府下的手就足夠了。
李貴妃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面上神變幻不定,一旁的任嬤嬤大氣也不敢,低著頭一聲也不吭,王爺自從在定安衛回來之后,整個人的子都有些變了。
如今對著貴妃這個生母也約帶著些不怎麼客氣的味道,任嬤嬤一個奴才,就更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李貴妃悶了半晌,看著任嬤嬤說道:“你回李家一趟,告訴二哥,放棄梁矩。”
“是,老奴這就去。”任嬤嬤忙躬應下來,轉就往外走。
李貴妃頗為頭疼地額頭,自從兒子帶回了個漁家,不同意納為側妃,兒子就對自己不滿,瞧著今日的樣子還跟自己慪氣呢。
以前兒子多乖巧聽話,還是那個漁家,若不是,自己好好的兒子怎麼會變這樣。
想起那個伏云,李貴妃就更厭惡了,兒子還想帶進宮給自己看,只想起就很厭惡,又怎麼會愿意見,只盼著兒子的興頭早些過去,等到那時候再收拾就是。
“貴妃娘娘。”松月從外頭快步進來,對著貴妃屈膝一禮,“賢妃娘娘與明妃娘娘來了。”
李貴妃微微皺眉,深吸口氣,強下自己煩躁的緒,道:“快去請進來吧。”
最近也是邪了門,自從束家出了大丑貶為平民之后,陛下對皇后居然比以前還更寵一些,這兩個月去元徽宮的次數比來這里都要多,李貴妃以前一直仗著寵與皇后打擂臺,現在卻有種很大的危機。
“嬪妾見過貴妃娘娘。”
李貴妃抬頭看著齊賢妃還有阮明妃笑著說道:“兩位妹妹快起來,不用多禮,快坐下。松月,上茶。”
松月應了一聲,很快就帶人端了茶上來,又彎腰退到一旁侍奉。
齊賢妃與阮明妃相繼落座,兩人對視一眼,齊賢妃先開口笑著說道:“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想要請教貴妃娘娘。”
李貴妃眼睛微微一閃,便笑著說道:“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都是自家姐妹,有事咱們慢慢商議就是。能讓你們為難的,我可有些好奇是什麼事了。”
阮明妃輕聲細語地開口,“再過些日子太子大婚,我與賢妃姐姐正發愁見面禮的事,所以來請教貴妃娘娘。”
李貴妃想起太子妃蘇辛夷,心里就一陣陣的不痛快,原本相中為兒媳,但是沒想到陛下將許給了太子。
雖然不喜歡蘇辛夷,但是蘇辛夷的父親卻是個不能忽略的地方。
太子……
李貴妃心里更堵了,陛下對這個兒子真的是捧在手心里護著了。
都說陛下寵容王,呵,容王怎麼跟太子比。
太子小小年紀就被封為儲君,當初不過十三四歲就被陛下親自帶在邊觀政,如今歷練幾年,各個衙門轉,尋常的政務陛下甚至于都不太管,多數都扔給了太子置。
李貴妃怎麼能甘心,都是陛下的兒子,的兒子哪里比太子差?
當初陛下可也不是儲君登基,還不是從太子手中奪了皇位?
李貴妃下心里翻滾的心思,做出一副思量的樣子,半晌笑了笑說道:“太子妃的份到底不同,說起來咱們也未必能機會能拿出見面禮呢。”
這話說得齊賢妃與阮明妃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沒有機會,豈不是說們沒這個資格。
阮明妃端起茶盞喝茶不言語,齊賢妃看了一眼,然后又看著李貴妃說道:“貴妃娘娘說得有道理,用不上也就罷了,可要是萬一能用上還是得提前備著不是嗎?東宮太子妃,深陛下看重,我們自然也不敢輕慢。”
齊賢妃也不懂啊,永安縣主一個脾氣不怎麼好,做事沖,又舞刀弄槍的人,這樣的一個人,陛下為什麼選做太子妃?
這麼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太子妃,齊賢妃可不愿意結仇,所以才費盡心思準備見面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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