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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望族》 第152章 黑手漸現

聽完杜淵如與文怡的話,王府侍吃驚地睜大了眼:“有婢竊?還冒充顧侍郎家小姐的丫環?小廝穿著不合服,形跡可疑,有可能是王府的?這怎麼可能?”

文怡與杜淵如對視一眼,鄭重點頭道:“確有此事我就是顧家的兒,因那丫環不認得我,才被我們發現是冒充的。至於那個小廝,我們都不知他是什麼份,只是覺得他形跡可疑,又一直不肯讓我們看到他的長相,再者,香雪海口附近那個通向夾道的月亮門,離得不遠的地方,有一把靠牆放的長梯,可達牆頭缺口,那小廝說是修牆用的,但我們總覺得可疑。不管怎麼說,在閨秀雲集的茶會場合,王府花園中本該只有孩兒纔是,那小廝忽然出現在那裡,不是很奇怪麼?”

雖然路王府的宴席與茶會,是衆所周知的相親會,但能在路王夫妻默許下潛看的,也僅限於份尊貴的男子罷了,償若普普通通的小廝都能隨便跑進來,就算那些閨秀們的家人不在意,路王夫妻的聲也要大跌的。

正了神,恭謹道:“還請兩位小姐描述這婢與小廝的長相打扮,奴婢好上報王妃,命人搜索。”

文怡回想了一下,道:“那名婢年約十七八歲,瘦高材,微黑,雙眼細長,脣薄而小,左頰有一顆小痣,梳著雙鬟髮式,戴著紅梅絹花,發間有一鑲碧玉的赤金簪子,戴著水綠的玉珠耳環,上穿的是松花綾襖,青緞子比甲,湘妃百褶……”頓了頓,“看上去跟我們顧家的丫環出門穿的裳差不多,但與用料都有些差別。因此杜小姐初時沒認出來,了東西去。若不是貪心不足,故伎重施,也不會我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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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淵如看了文怡一眼,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若不是遇上顧小姐,我就真的冤枉好人了”

那侍又問:“說起來,不知杜小姐被的是什麼東西?”

文怡一愣,暗不妙,倒是把這件事忘了。杜淵如卻很鎮定地回答說:“是我的斗篷。這本是小事,只是斗篷上的扣子鑲有一顆大珍珠,是我舅舅從南海搜尋而來,送給我做及笈那年的生辰禮的,足有蓮子這麼大,外頭輕易見不著。珍貴倒在其次,那本是我舅舅的一份心意。”

那侍忙道:“杜小姐放心,奴婢定會報上王妃,讓失完璧歸趙的”頓了頓,“那個小廝……”

文怡與杜淵如都沒看到那小廝的模樣,甚至連他高都不清楚,只有後者說似乎曾聽過他的聲音。那侍聽完們的描述後,不知怎的,臉有些古怪,讓文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察覺到了,忙低頭道:“奴婢知道了,還請二位小姐稍候片刻,在此歇息,奴婢這就去稟報王妃與世子妃。”說罷屈膝一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文怡默了一默,低聲道:“好象知道那小廝是誰。”

杜淵如垂下眼簾:“既然沒告訴我們,多半是不要的,也許是哪位勳貴人家的小公子,或是宗室子弟貪玩胡鬧吧?”更注重先前文怡描述的話:“顧小姐記憶真好,只一個照面,便記住了那丫環的穿著打扮。”

文怡微笑道:“其實也是因爲的打扮太象我們家的丫環的緣故,因此我看到時,纔會細細留意,後來發現是不同的,還當京中宦人家,都丫環跟出門時打扮這副模樣呢”

正說話時,一個婢抱著包袱走了進來。就是杜淵如的近大丫環小檗,雖然容貌並不出,卻有一種沉靜的氣質,人覺得不是尋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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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檗先向杜淵如與文怡行過禮,便侍候前者到房間的裡間去換裳,文怡坐在前頭慢慢吃茶,回想著方纔的經歷,總覺得有些不安。

站起走到門口,請門外的王府侍幫忙傳話,了雙喜過來,然後詢問翠羽的所在。

雙喜面:“翠羽?小姐們進去不久,便有王府的人來傳六小姐的話,說有事差翠羽去辦,命跟著鄭家的人走了,至今尚未回來。”

鄭家?怎麼會是鄭家?

文怡忙問:“你可記得那是什麼時候?六姐姐差翠羽去辦的是什麼事?”

雙喜道:“只是幫鄭小姐送一封信回家,好象是鄭小姐邊的丫環竹韻有不適,鄭小姐邊只有韻一個在,不夠人使喚,因此便請六小姐幫翠羽,派人去鄭家說一聲,他們送一個人來。”細細回想,“翠羽走了不久,花園方向便有琴聲傳出來了。”

這麼說,是在茶會結束之前的事了,但翠羽的安危卻人掛心,更文怡擔憂的是,鄭麗君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若就是那個背後指使者,或者是知人,那嫁禍文慧,又是爲什麼呢?文慧與從小一塊兒長大,誼深重,遇到難題時,可是頭一個就想起來倘若對文慧都能下得了狠手,就實在太可怕了……

文怡想起前世時,就是新君的皇后,母儀天下,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如今杜小姐在自己的無意幫助下順利險,也就意味著自己破壞了有心人對杜小姐的圖謀,太子妃的人選,還會落到鄭麗君頭上嗎?會不會……記恨自己?

不過,即便如此,文怡也不後悔救了杜淵如。那樣的好兒,不該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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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腳步聲輕響,轉過頭,杜淵如已經換好了裳,重新梳洗過,在小檗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杜淵如看了雙喜一眼,後者忙向行禮,點了點頭,視線在雙喜的飾上停留片刻,便對文怡微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婢不是你們家的人,你不必擔心,只是那個真正的翠羽,還是儘早派人探知的下落纔好,不然……就怕兇多吉。”

文怡點點頭,便回低了聲音,對雙喜道:“有人冒充翠羽,在路王府花園裡做了些不好的事。既然翠羽早就離開了,還是儘快把找回來,與目擊者見一面,確認的清白纔好。”

雙喜吃了一驚,忙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找人”正要轉,卻聽得小檗突然開口:“這位妹妹先別走,我有一件事問你。”雙喜停下腳步,疑地回過頭。小檗走上去,指著腰間繫的一個流蘇木牌問:“這個……是不是你們家的人都有?”

雙喜低頭一看,便道:“是,這小圓木牌一面刻著我們的名字,另一面刻著侍郎府的名號,但凡家裡的人要出門,就得戴上這個牌子。”頓了頓,“聽說府裡原本是沒有這個規矩的,只是前些時候,大太太回了平老家,餘姨娘暫管家務,纔有了這個規矩,大太太回京後,事多忙,也就沒有改。”說這些話時,眼睛是看著文怡的,見文怡輕輕點頭,方纔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文怡心想,大伯母蔣氏離京後,侍郎府纔有了這個規矩,那麼京中高門大戶未必知。首先,餘姨娘平日能際的人家有限,當中一定沒有真正的高門大戶,其次……鄭麗君忙著學習宮規禮儀,文慧又不在,自然不會上顧家的門,也就不會知道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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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乾的,且不說事是否就這麼巧,翠羽在這時候被人走了,倘若別人是在前院知道翠羽名字的,不可能看不到上戴的這個木牌,要僞裝時,也就不會

這麼說來……果然是鄭麗君在背後指使的麼?

文怡看向杜淵如:“杜小姐?”

杜淵如雙頰通紅,卻是氣憤所致。方纔在裡間聽得分明,顧文慧將真正的翠羽遣走,是因爲鄭麗君的緣故而鄭麗君,卻與自己同樣是太子正妃的熱門人選,可以說在自己重新回到京城之間,鄭麗君就是衆人默認的三皇子正妃果然是因爲嫉妒麼?可是這樣的手段,委實太狠毒了

眼中溢出了淚水,緩緩倒在椅子上,含淚道:“京城……居然是這樣可怕的地方我雖不才,蒙太后與皇上厚,卻從不曾肖想過太子妃的寶座只是皇上傳召,我不敢違旨,方纔進京罷了。可是……先是宮中的傳言,又有東平王世子的糾纏……到了今日,甚至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命就連父祖的清名也要累……我寧可從不曾到過京城,也勝似這般……”

“杜小姐”“小姐”

文怡剛開口打斷了的話,便有些吃驚地看了小檗一眼,閉上了。小檗見狀便上前跪倒在杜淵如前,正道:“小姐怎可這樣自暴自棄?此事本是別人心腸歹毒,要暗害小姐,並非小姐的責任。小姐卻說出這樣喪氣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太后、皇上的厚,也辜負了侯爺與夫人多年的教誨?”

杜淵如漲紅了臉,面上閃過愧之:“小檗你……”

小檗繼續道:“不管背後指使之人是誰,要圖謀的,就是將小姐得無法再爲太子妃的人選,小姐若因此心生退意,豈不是正中的下懷?小姐難道就甘心麼?”

杜淵如抿了抿,顯然並不甘心。深吸一口氣,看向文怡:“顧小姐,你……你怎麼想?”

文怡失笑:“這是杜小姐的大事,我又不懂得,如何敢想?只不過……”遲疑了一下,“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吧?若一個心腸不好的人坐上那個位置,母儀天下……人一想,就忍不住心寒呢”

杜淵如臉一變,原本還帶有幾分怯意的神便完全改變了:“顧小姐說得不錯,我……不該因爲一時了驚嚇,就變得怯弱起來”雙目一凜,“今日能以此毒計害我,日後也會害更多的人,我怎能因爲一時膽怯,便不顧天下蒼生?”

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拿定主意後,便開始向文怡道謝:“今日多虧你了。若非你相救,我此時早已……”

文怡笑著打斷了的話:“杜小姐還是不要再提起這件事的好。雖說歹人計不,但傳揚出去,總是於你閨譽不利。”

杜淵如微微皺起了眉頭:“若爲了這些虛名,就要我把你的恩拋諸腦後,我辦不到”

文怡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你忘了我,不過是讓你們別把事傳出去罷了,又不是什麼好名聲。”頓了頓,“那個周爺雖可惡,但他家背後牽涉到的人太多了,杜小姐,興許是我多事,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三思而後行”

杜淵如容:“顧小姐……”

文怡笑道:“我在族中排行第九,閨名文怡,杜小姐若不嫌棄,就喚我的名字吧。今日的路王府中,可有好幾位顧小姐呢”

杜淵如微微一笑,握住文怡的手,深深地看著:“文怡妹妹,多謝你提醒我,我會記住的。”

文怡稍稍放下了心來,這時候,方纔出去的王府侍回來了,後面還跟了一個穿著打扮似乎更華麗些的侍。文怡覺得頗爲眼,記起就是當初到侍郎府送帖的那一位,記得是路王妃邊的人。

那侍笑著向們行禮,道:“奴婢品琪,乃是王妃邊隨侍,方纔奴婢已經聽說了,也人去搜查過,找回了杜小姐的斗篷。”說罷命人將斗篷送上來,文怡看到那下襬果然有泥水污跡,斗篷扣的珍珠倒是安然無恙。

杜淵如只掃了斗篷一眼,便有些張地問:“不知那個婢……”

品琪恭敬道:“東西是在周家公子的馬車裡發現的,周公子的隨侍說,是在府中無意中撿到,見用料不凡,以爲是哪位名門閨秀之,便留了下來,打算尋機歸還。他們並不知道那婢的行跡。底下人到他們所說的斗篷失落看過了,並無那婢的蹤跡,想來是早已潛逃了。”

文怡心下一驚,沒想到斗篷居然會在周家的馬車裡,若是那個周爺得了手,事後杜淵如要怎麼解釋自己的清白?看向杜淵如,果然見到對方面漲紅。

小檗上前一步,接過斗篷,向品琪道謝。品琪笑道:“原是奴婢們的疏忽,怎敢當這一個謝字?還請杜小姐放心,那賊決計逃不掉的等我們王府抓到了人,審問清楚了,一定會給杜小姐一個待”

杜淵如忽然擡頭看了一眼,品琪仍舊鎮定地笑著。過了一會兒,前者才淡淡地道:“那就拜託了。”

經此一事,杜淵如也沒了遊玩的興致,想要早些離開,便去向路王妃辭行。文怡陪著重新走進花園,便與道別,打算去找姐妹們。

才走了幾步,文怡便瞧見文慧與鄭麗君結伴迎面而來,文慧似乎心很好,笑著問:“九妹妹,你怎麼從園子外頭進來?”文怡笑了笑,雙眼卻看向鄭麗君。

此時的鄭麗君,正看著遠去的杜淵如,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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