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接連有大事發生,先是冊封太子,接著太子大婚,又有諸王府子弟的喜事、文武會試等等,讓人一時忘記了還有另一件大事正在進行中,那就是針對北疆軍告急而集結的兵力。
來自北疆的奏摺從原本的五日一折、三日一折,發展到眼下的一日一折,已經相當危急了,所幸有小阮將軍等知軍事又威足的將領帶兵守著北城,蠻族一時半會兒還沒法越過邊境線。但是眼下已經進了春季,每年春夏青黃不接的時節,蠻族都要打荒,到時候就算他們原本沒打算下狠手的,也不可能退卻了,功勢必會進一步加強。以目前北疆的兵力,能支撐多久還是未知之數。
據北疆最新的消息指出,因爲去年蠻族同樣經歷了旱,故而去冬荒更嚴重些,大片大片的草原枯萎,河流也有枯竭之勢,沒有足夠的水草供牲畜食用,死了無數,又因爲部分地區發了瘟疫,蠻族的軍隊與百姓不敢輕易食用這些死掉的牲畜,有些地方甚至開始殺戰馬充飢。爲了求生存,眼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敵軍向北城附近集結,隨時都有可能一舉揮刀南下。
飢又兇狠的敵人,是最危險的。
朝廷急將駐紮在北方地區的強兵召集起來,陸續開往北疆增援,又在商討該派哪些將領前去。本來這並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以往北疆告急,滬國公府一脈的將領,足有十來個可供調遣的,只是如今東侯府出了太子妃,若再任由滬國公府一脈的將領立下大功,杜阮兩家的威就未免太高了,於是朝中開始有人提議,另擇名將出徵,人選從京營與各地駐軍所的名將領,到先代名將的後代子孫,甚至連曾有過打仗經驗的宗室子弟,都被列了個全,而其中呼聲最高的,則是執掌京師兵力多年的鄭太尉。
鄭太尉本來在軍中就有一定威,又深得皇帝信任,還是太子的親舅舅,從前也曾數次平定民,算得上是戰功赫赫,倒也算得上是個好人選,只是有一件不足:他不但不是出自滬國公府一脈,與滬國公府、東侯府的關係還不大和睦,如今鎮守北城的是滬國公府的嫡次子,而且守疆有功,若是他去了,兩將不和,乃是兵家大忌。
皇帝猶豫不決,太子也沒表態,於是增援的領兵人選便遲遲未能定下來,爲了節省時間,只能先把底下的大小將領名額給選定了,有不人要從各地駐軍所選調過去,趕路尚需時日,因此一時半會兒的,還有時間。
在這些隨行出征的中下層軍裡頭,倒也不是沒有新科武進士,但基本上不是久在軍中歷練,直到今年方纔參加會試的草軍,便是將門出的年青子弟,柳東行兩樣都沾不上,名字出現在名單上,簡直就是明晃晃的顯眼。
各種各樣的消息接踵而來,文怡聽得頭暈眼花,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口,人不過氣來。
柳東行明明跟說過,不會尋求出徵立軍功的機會,爲什麼名單上會有他?
他在軍中既無顯赫的出,也沒有多人脈,雖有一位曾經顯赫過的蕭老大夫爲師,但又不敢聲張,頂多就是認得一位遊擊將軍,幾個將門子弟,再添一位羅四叔而已他還要靠這些人的支持,方纔獲得了考武舉的機會,可那也就僅此而已他參加會試的績,弓馬騎與兵策地理等等加起來,也就只考到了二甲第七名,排在他前頭的人,還有一半沒能到上戰場呢朝廷又爲什麼會選中他?
不是說……多半會被派到各地駐軍所去填補空缺的麼……
文怡只覺得眼前發黑,暗暗心疑:難不……柳東行是註定了要出征的?前世如此,今世也如此。可前世他雖平安回來了,卻落得個殘疾毀容的下場……
更可怕的是,這一世已經有那麼多事發生了改變,倘若柳東行也到這些改變的影響,使得他此行北上,遇到前世本來不會遇到的危險,又該怎麼辦?
文怡忽然間產生了一種迫切的,盼著能向前世的段可問個清楚當初告訴自己的話,都是真的麼?說柳東行破了相,是破到了什麼程度?說柳東行殘疾,又是哪裡的殘疾?
文怡還在後悔,前世在顧莊時,爲什麼對外界的事如此漠不關心?只記得這一年裡邊疆發生過戰爭,也記得朝廷後來是打贏了的,還記得領軍的人好象是姓鄭,但除此之外,其他的細節便幾乎一無所知了。如果當時對這些事稍稍多關注一些,現在是不是就能安心一點?至,若記得北疆哪個地方發生過大戰,還可以提醒柳東行一聲……
腦子裡糟糟的,臉蒼白得象一張紙。冬葵見狀十分擔心,連聲勸到牀上躺一躺,又安不要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只恨自己行限,沒法親自去見柳東行,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讓趙大一家去外頭打聽而已。
冬葵只好人請了趙嬤嬤過來。趙嬤嬤進屋後,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方纔悄聲對文怡道:“小姐別慌,你那夢裡不是夢見過這個事兒麼?姑爺會平安歸來的,只是要提醒他小心一點,別讓自己傷著就行了。”
文怡忍不住掉了眼淚:“不是這樣的,嬤嬤,早些年就因爲那個夢,祖母與我想了那麼多法子,重振家業,如今親事也定下了,按理說,事變得這麼厲害,那個夢早就作不得準了我不但怕他會在戰場上傷、破相,或是有了殘缺,更怕他連命都保不住”
趙嬤嬤忙道:“怎麼會呢?小姐的夢不是一直都準的麼?男人嘛,破個相有什麼要?他都已經定了親事了,也不怕找不到媳婦兒。至於殘疾,不是嬤嬤多心,嬤嬤總覺得那段小姐說的話信不過,若是真的有了殘缺,朝廷又怎會派他職?小姐不是說,在夢裡說親的時候,姑爺是當著的麼?就算真的有傷,也必定是極輕微的,不然豈不是傷了朝廷的面?小姐是關心則,纔會慌了手腳。姑爺此番出征,必定能平安歸來,從此平步青雲,小姐也能跟著風”
哪裡在乎什麼風不風?文怡心中暗想,只要柳東行能平安,哪怕是他們一輩子只能平凡度日,也心甘願。
正傷心間,外頭冬葵報說蔣氏來了,文怡忙忙乾淚痕,將蔣氏迎了進來。
蔣氏一眼便瞧出才哭過,嘆了口氣,安道:“好孩子,你是聽到消息了吧?別擔心,我已經打發人去問了。這事兒真真著古怪,他在新科武進士中不過是名列二甲第七罷了,排在他前頭和後頭的人,除了幾個高門大戶出的,其餘人等都被派了各地駐軍所的職,要上戰場的就只他一個而已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呢。大軍一日未出發,事就還有轉寰的餘地,你不能先了手腳”冷冷哼了一聲:“若是你們先了,有人就要得意了”是知道柳家嫡庶之爭的,頭一個懷疑的就是柳姑老爺
文怡咬了咬脣,搖頭道:“伯母,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若名單未出倒還罷了,名單既然出來了,他……他斷然不肯自己退的他是個極傲氣的人,只怕寧可送了命,也不會甘做逃兵……”就是因爲知道這一點,纔會那麼擔心。至於柳姑父,雖然是朝中高,但若說他有本事掌控如此重要的軍國大事,是不肯相信的。他要是能做到這一點,也就不會攔不住柳東行考武舉了。
甚至想到,會被派到北疆的將,何其重要?若非份極尊貴的人,也無法參與決策。難不是太子麼?先前因爲幫了太子妃杜淵如一把,使得杜淵如順利嫁了東宮,而太子的親表妹鄭麗君卻落選了,莫非太子是存心要爲表妹出氣?只是區區一介弱,又尚未與柳東行婚,若說太子此舉是爲了報復,又未免太麻煩了些,他要對付,只要一句話就夠了。
蔣氏見面上神變幻,不知在想什麼,心中難過,便道:“我的意思不是讓他當逃兵,即便是派往邊境的將,也是各有不同職責的,若能分派到押運糧草,或是與京中通信等差事,就比守在前線安全許多。我在京中多年,也曾聽說過些小道消息,知道這裡頭是有門道的。”頓了頓,“不過說起門道,想必李太太與羅四太太知道得更多。羅四老爺就在北疆鎮守,你不如去求一求,看有沒有法子,讓行哥兒到羅四老爺那邊去?一來是兩人本就相,可以相互照應,二來……淮北比北城可是安全多了”
文怡聽這一分析,倒是稍稍安下心來,想想確實如此,便有些激地對道:“多謝伯母提醒。我這就給乾孃寫信。”
只是蔣氏一走,文怡冷靜下來,便又改了主意。羅四太太的,是知道的,羅四老爺尚在邊疆鎮守,若直接請求他們幫忙,爲柳東行討一個安全的差事,只怕羅四太太就先惱了眼下最要的,是先打聽柳東行所屬的京南大營將會被派往何,還要捎信給柳東行,問問他本人的意願,最重要的是,這項任命,背後是否有人在搗鬼
事實上柳東行自己,也在懷疑有人在背後搗鬼。他雖未曾正式進通政司,但在考武舉前,已經與司中相關人士有過默契,若是他的武舉績不佳,就直接司,聽候差遣;若是績好,朝廷就會分派職,屆時他在完本職工作之餘,還要再給予通政司方便,必要時會協助司員行事,也就是相當於半個通政司的人,卻不本司編制。最終他考中了二甲第七,按照慣例,會被授予五品武職,那自然就是後者了。
羅明敏甚至還替他打聽過,他會被派遣的地區,不外乎青州、東平府、錦、吳這四個地方,其中又以青州、吳兩地離平最近,環境也比較好,且又與藩王屬地相鄰,正需人手,他被派往這兩地的可能是最高的。
當任命下來時,他與羅明敏都大吃一驚。後者立時便回司中打聽過了,說是任令原本已經送了上去,不知爲何,進了東宮後,卻改了現在這個模樣,因爲已經公佈了,已經無法再改。
羅明敏黑著臉將這個消息帶了回來,柳東行便皺起了眉頭:“莫非……是鄭家事泄了?”
羅明敏吃了一驚:“那可不妙得很我就知道會有後患的。雖說太子更中意娶杜家爲正妃,但鄭家畢竟是親舅家,濃於水,他必然不滿你設局敗壞了鄭麗君的名聲。如今鄭麗君已經嫁東平王府,而執掌兵權的鄭家,也難免會被東平王府拉攏,朝中遲遲未能決定領兵人選,不也是此影響麼?太子若執意要尋你出氣……”
柳東行冷笑一聲:“便是他知道了,我也不後悔鄭家豈是好相與的?若不是兒嫁進了東平王府,如今領軍的人選必然是鄭太尉,那國公府一脈的人在軍中幾十年的經營,就要毀於一旦了更別說鄭太尉本就沒有在北疆作戰的經驗,安知他能不能抵擋得住蠻族侵?萬一有個好歹,江山危矣”
羅明敏白了他一眼:“你又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我又不是別人,當著我的面,就老實些吧”
柳東行不由得笑了:“雖說冠冕堂皇了些,卻也是正理。阮家鎮守北疆多年了,對付蠻族最有經驗,只看小阮將軍憑著那點兵力,就把北城守得固若金湯,可見一斑。換了鄭太尉,只鎮過幾次不大不小的民的人,能行麼?罷了,咱們且不管這個,這原是宮裡的九五至尊要擔心的事。咱們眼下要弄清楚的,是我被派往北邊,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做的主,若是他,又是爲了什麼?我當初設局,原是在通政司的局上再做了手腳,除了你與那婢,按說就沒人知道了,而我派去送那婢的人日前又有消息傳回來,說是人已經平安到達了南方,太子殿下斷不可能知道我曾做過什麼事。若是爲了通政司的局,那也是奉命行事,他有怨氣,只管找下令的人,拿我出氣,卻是太可笑了些。看他平日行事,不象是這般小肚腸的人,真要對付我,哪裡犯得著如此麻煩?我又算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呢?”
羅明敏皺起了眉頭。事又回到了原點: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百思不得其解,羅明敏索先將事拋開,直接問柳東行:“且不管是誰在搗鬼,這份任命,你是怎麼想的?真要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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