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行覺得有些奇怪,他好象跟這位“深世子”並無來往,只是憑著曾經遠遠見過兩三面的印象,再加上侍的稱呼,勉強能認出對方的份而已,可這位前任康王世子爲何一見自己,那眼神中就出怨忿來呢?不,不僅僅是怨忿而已,似乎還有幾分嫉妒?
朱景深看著柳東行,心有些複雜,如果不是對方的存在,他恐怕早就娶得心上人了。柳東行出征北疆一事,不過是他一時氣憤,打算給對方找點麻煩罷了,只要柳東行真有本事,也不會輕易死在戰場上,若是沒本事,死了也免得連累了顧文怡。然而,柳東行不但平安歸來,還立下大功,眼看著前程大好,節節高升,看著對方得勢,朱景深心裡又不是滋味了。若不是他當初在太子面前發了話,柳東行哪裡有今日的風?不過是在小武位置上苦熬罷了。可如今他所得到的,卻是傾心之人的怨恨。柳東行算什麼東西?爲何上天如此眷顧他?
想到這裡,朱景深便盯了柳東行,冷笑一聲:“這是誰呀?見了人連個招呼都沒有”
柳東行頓了一頓,有些爲難。他知道這位深世子就是前任康王世子,本來早就已經不是世子了,但方纔那侍如此稱呼對方,他又不好改口,只得抱拳一禮:“末將見過深世子。”
不料朱景深臉一沉:“誰不知道我早就已經不是世子了?你這麼我,是在寒磣我呢?”
柳東行微微皺了眉頭,只得改口:“是末將記錯了,請朱將軍見諒。”朱景深封爲鎮國將軍,喚他一聲將軍倒也使得。
但朱景深的臉更難看了:“跟你這個將軍一比,我算哪門子的將軍?你這是在嘲笑我呢?”
這下柳東行就算原本不知道,也明白對方是在故意找碴了,雖說心中訥悶,但心裡也不是不生氣的。他自打經過戰場洗禮後,子已經改了不,但本難移,當即便低了頭,看上去似乎十足恭順,其實正在心裡暗暗思索著,要想辦法暗地裡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點教訓,嗯……剛纔太子說的話裡,提到什麼來著?
眼見著場面有些僵,那侍連忙賠笑著打圓場了:“深世子,這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奴婢這麼稱呼您,柳將軍也不會說錯話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您是來見太子殿下的吧?殿下這會兒正有空呢,但馬上就到晚膳時間了,您若是有要事……”
朱景深忍住瞪那侍的衝,勉強出一個和氣的笑:“是麼?多謝公公提醒了,我這就過去。”說罷再盯一眼柳東行,摔袖子走人了。
柳東行狀似恭敬地維持著鞠躬禮送的姿勢,卻在朱景深走過自己邊後,盯住對方的背影,瞇了瞇眼,角微微出一嘲諷的笑容。
那侍和氣地笑著在一旁道:“柳將軍別見怪,這是深世子,從前康王府的世子爺,從小兒在宮裡長大,常常到東宮來,向來是隨意慣了的。奴婢們習慣了他世子爺,即便如今他已經不是了,奴婢們也沒改口,想必深世子是生奴婢們的氣,卻又礙著舊日份不好直說,纔會冒犯您的,但他並沒什麼壞心,請您別放在心上。”
柳東行回頭笑笑:“公公多慮了,臣下怎敢與貴人計較?”
那侍掩口笑道:“不瞞您說,深世子小時候更胡鬧呢,無奈皇后娘娘十分寵他,有時候太子殿下要教訓,有皇后娘娘護著,也拿深世子沒辦法,只得隨他胡鬧去。所幸深世子雖胡鬧,卻不是不分輕重的,真要做錯了什麼事,皇后娘娘也不會容他,因此太子殿下只得隨他去了,只囑咐邊侍候的人用心。今日深世子獨自前來,想必是甩開了侍候的人呢。”
柳東行眼中一閃,出了淡淡的微笑:“時候不早了,宮門什麼時候下鑰?”
“哎喲,瞧奴婢這記”那侍一臉惶恐地鞠了一躬,“奴婢怠慢了,柳將軍請這邊走。”
朱景深幾乎是衝進東宮偏殿的,只不過臨進門前剎住了腳,深呼吸一口氣,方擡腳進門。
太子朱景坤已經離開了書案,正坐在正位上氣定神閒地喝茶。他早就聽到近侍的通報了,倒也不慌不忙:“來了?正好,快到晚膳了,今兒就在我這裡吃吧。我聽說你府裡的總管打算爲你修宅子,卻被你駁回了?這是什麼緣故?那宅子雖然不錯,卻也有些年頭了,你剛搬進去,趁著如今還未到冬天,趕把該修的修了,正好過年。”頓了頓,“是因爲銀子不夠麼?還差多?出宮時不是才撥了三萬兩銀子給你?都用到哪兒去了?”語氣就象是一個哥哥在問弟:“你又沒錢了?前兒不是纔給了你三十文錢,都用到哪裡去了?”既家常又平常。
朱景深卻毫沒有覺到兄弟深的溫馨,反而心下暗驚,把進門前的那怒氣完全拋開了,迫不及待地解釋:“那宅子好的,還能住人呢,好好的修什麼?這會兒都九月底了,萬壽節都過了,再人修宅子,能在年前修好麼?若是過年都不能好好過,我可就要慪死了。太子殿下別聽那些人胡說,他們知道什麼?不過是想借著修宅子的機會吞我的銀子罷了,我把銀子留在手裡,想做什麼不?”
“那你想做什麼?”太子笑得親切,“你的總管不是從前康王府用過的舊人麼?侍候了這麼多年,哪怕王府沒了,也忠心不改,按說該是再可靠不過的了,沒想到也是這樣的蛀蟲,趁著還未釀大禍,都打發了吧。你要是不忍心,多給他們幾兩銀子也。若是缺人使喚,儘管跟我說,我替你挑好的。”
朱景深心裡發涼,面上卻還要繼續維持微笑:“那就多謝殿下了,我那兒要是真的缺了人,一定求您幫忙”
太子微笑著點頭,接下來,又漫不經心地問起了他的功課,還有近來做了些什麼,去了誰家玩,認識了什麼新朋友,可有時常進宮向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請安,等等等等。
朱景深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同時暗暗打量他的神,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東宮侍前來叩問可要擺膳,太子一揮手,朱景深就只得留下來陪他用膳。好不容易吃完了,朱景深見太子心不錯,瞅了個空子,裝作無意中想起:“方纔進東宮時瞧見那個柳東行了,殿下他來做什麼?他這人很討厭吧?一臉自命不凡的模樣,人看了就生氣”
太子笑道:“你胡說,那可是朝中新出頭的青年才俊,我很看好呢。我知道你對他有點小心結,但那本來就是你理虧,如今人家夫妻恩,和和的,你也到說親的年紀了,趕把以前胡鬧的事都忘了吧。”然後狀若無意地添了一句:“我打算派他去康南駐軍所,旨意下了好些天了,你不會沒聽說吧?算算日子,他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朱景深手下一,乾笑道:“我……我還真沒聽說呢,這些日子過顧著玩了——怎麼會派他去的?他纔多大年紀?給人噹噹副手跑跑就算了,獨當一面,恐怕不能吧?若是不堪大用,豈不是辜負了殿下的信任?康南原任的駐將就是個老資歷,做事最穩重不過了,我只當殿下會另派一名穩重的老將去呢。”
太子笑說:“一聽就知道你還記恨他,你是個最會胡鬧的,卻說別人不穩重,沒得人笑話。我看柳將軍很好,文武雙全,兵法騎都是極好,又新近立了大功。年輕點有什麼關係?我也不老,正是該提拔新的時候,日後正好大用。況且,他以前曾在康城書院讀過書,對那裡的形是極的,一上任就能辦事,省了多功夫?好了,這事兒不與你相干,你再任,我可就生氣了。”
朱景深暗暗咬了咬牙,面上笑著應了,心中卻大恨。他是康王府嫡子,康城就是他家的地盤,如今舍了王爵,是他的選擇,但太子也太過分了些,什麼他與康城不相干?
辭別太子,出得宮門,朱景深看著天邊的暗雲,瞇了瞇眼。隨行進宮的侍從低頭走過來,低聲音問:“世子爺,太子那裡怎麼說?那封信的事……”
朱景深眼中閃過一厲:“替我約見送信人”
此時此刻,東宮偏殿的書房裡,太子朱景坤正傳召那名送柳東行出宮門的侍,細細詢問:“你確定當時沒看錯?柳將軍果然不認得深世子?”
那侍答道:“奴婢確實沒看錯,柳將軍應是不悉世子的,頂多是從前打過照面,知道世子的份,卻沒有來往過,倒是深世子,一見柳將軍,臉便難看起來。”
太子無意識地屈指叩了桌面幾下:“那麼……深世子說那些話,柳將軍就沒生氣?”
“柳將軍面上不見氣惱,但奴婢分明瞧見他眼中曾一度有過怒,只是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即便柳將軍對深世子並不記恨,也不大可能會有好印象的。”
太子笑了笑,搖頭嘆了口氣,喃喃自語:“他果然不知道麼……這也難怪,但凡是人,又怎會把這種事主告訴夫婿?”接著又問那侍:“我讓你說的話,你也都對柳將軍說了?他沒什麼反應麼?”
那侍出愁容:“奴婢都一一說了,雖然晦,但以柳將軍的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的,但柳將軍卻沒說什麼,只問奴婢宮門幾時下鑰,提醒奴婢趕領路。”
太子皺了皺眉,想起柳東行在整個召見過程中,即使已經有所容,卻只是保證會忠於職守、報效朝廷,卻不見有歸順之語,可見這人雖有才幹,卻稍嫌迂腐……罷了,自己本是當朝儲君,名正言順,只要自己順利接掌皇位,即便柳東行今日暫時無心歸順,將來也終有一日會爲自己所用的
只要……柳東行不會偏向不該偏向的人……
文怡看著柳東行從門外走來,總算鬆了一口氣,即便方纔已經有下人來報過了,但一刻未見到他本人,都不能真正放心。看著他面帶微笑,一臉平靜的模樣,也出了衷心的微笑:“回來了?累了吧?廚房已經做好飯菜了,都是你吃的,先吃飯,吃了再洗個澡。”
東行笑著走向,路上只向冰藍那邊瞥了一眼,冰藍原本還在傻笑著,被他這一眼驚得差點兒跳起來,變了臉,左右,眉弄眼地,把其他丫頭都弄走了,自己也出了門。
文怡彷彿沒發現似的,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柳東行的臉:“沒事吧?沒……沒人爲難你吧?”
“沒事。”柳東行在前站定,手輕輕了的臉,“我好著呢,還有個好消息,一會兒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文怡問完,卻似乎沒打算等他說明白,便拉著他進了臥房,替他換服、換鞋子。柳東行手上一用力,把拉進自己懷裡,地摟住,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放開,笑道:“最好的消息,當然是太子對我十分賞識,至現在十分賞識,你以前擔心的事都不會再發生了,以後我會好好的。高不高興?”
文怡怔了怔,總覺得他似乎沒說實話,但還是笑著點頭回應:“那可太好了。”
因盧老夫人請了文慧過去一起吃飯,文怡與柳東行夫妻倆便在自己屋裡吃了。接著文怡侍候柳東行洗了澡,換上乾淨的家常裳,兩人坐在暖閣裡閒談,柳東行方把今日之事細細說來,末了皺眉道:“真是奇怪,按說我從前與康王世子並無來往,也沒得罪過他,怎的他會一見我,便如此忿恨不平呢?如果是因爲上回在山南鎮發生的事,他也沒見過我呀?”
文怡聽得心中一驚,臉不由得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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