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義父手上也許有。”唐宋解釋:“這病毒的藥方是兩年前我和你義父的醫生凱賓一起研發出來的。不過,其中一個藥很難提取,我因為忙,把這事兒給擱置了。也許,凱賓把這藥弄出來了,也不一定。”
“還有!”唐宋提醒:“你要當心。這病毒是會通過傳染的。所以,別讓的到你的傷口。明白?”
夜梟沒有和唐宋再囉嗦,直接把電話接到凱賓那兒。
凱賓一聽這話,立刻問:“主,您被瘧蟲咬傷了?”
“你只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有,您放心,我們醫療團隊一定為您竭盡全力治療。絕對不會有事的。”
“好。讓你的醫療團隊準備好,明天我會直接飛回來!”
………………
翌日。
一早。
由唐玨親自護送他們飛出沙漠。
唐玨的私人飛機上,白粟葉還昏沉著,渾燙得厲害。夜梟讓躺在自己上。他的手,始終和的相扣,一刻都沒有松開過。
虞安走過來,歎口氣,勸道:“先生,休息一會兒吧。”
從昨晚到現在,夜梟哪怕是一秒鐘都沒有合眼過。取蟲時,他就等在外面,覺得每一秒都是那麼煎熬。
“不必了。問問機長,還有多久到猶城。”他開口,嗓音裡,滿滿都是疲憊。
“說是至還有兩個小時。李時已經在機場候著了。只要一下飛機,立刻就去凱賓醫生的研究室。”
夜梟頷首,垂首看痛苦的樣子,心口悶疼。他握的手,輕輕抵在邊,長指,一下一下挲著的虎口,好似這樣能讓稍微減輕一點痛楚。可是,他卻也知道,他做的這些本於事無補!
這種什麼都不能為做,只能看著被病毒折磨的覺,可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先生,有件事,您有沒有考慮過……”虞安神凝重,緩緩開口:“凱賓醫生,一向只為費先生服務。如今,讓他給外人診斷,只怕……”
夜梟自然是有想到這件事。
凱賓診斷旁人,都要獲得義父的點頭。而義父對的態度……讓他點頭,幾乎不可能。
“去把藥箱裡的注取過來。”夜梟突然吩咐。
虞安有些不解,但也還是照辦。
夜梟將新的注取出來,勒起白粟葉的袖,塗上消毒酒後,準無誤的找到管,了一些出來。沒有知覺,連眉心都沒有皺一下。
“先生,你這是……”虞安眉心擰起。
夜梟什麼都沒說,只把注收好,隨帶在自己上。
“你不用管,我心裡有數。”
“可萬一那些藥有副作用!”虞安不由得提高音量。那些藥都沒有上市,有沒有人做過實驗都不得而知。
可是,比起他的激,夜梟整個人卻始終平靜,“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虞安很想問問他,為了這個人,這個傷害過他的人,做到這地步真的值得嗎?
可是,他終究沒有問。
因為,他很清楚……
不過是多此一問罷了。
在一個人面前,連自己生命都變得不再重要時,就沒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了,只有無條件以及無底線的甘願和付出。
…………………………
夜梟的車,浩浩的開到凱賓的研究室。
凱賓的團隊已經將白粟葉推進病房。
一會兒後,凱賓匆匆從研究室裡出來。
“主!”
“立刻給做全面檢查,拿藥出來!”夜梟吩咐凱賓。
凱賓面有難,他自然已經知道被瘧蟲疾病染的並非是他,而是已經進了病房裡昏沉的人。
“主,您是很清楚的。我一生都是為費先生服務,沒有費先生的首肯,我絕不可能為其他任何人服務。所以……”
夜梟本沒有任何耐心聽他把話說下去。
虞安接收到他的眼神,已經將槍口抵在凱賓頭上。凱賓呼吸一頓,兩手舉起。虞安狠的咬牙,“主沒有在和你開玩笑。如果今天你不把白小姐治好,你也準備好給自己收!”
“主……”凱賓不敢答應。
“虞安,要我的人,是不是也得先問過我的意見!”一道威嚴的聲音,乍然響起。
所有人都紛紛轉過臉去,只見安靜的長廊上,明正推著費倫斯過來。椅的滾軸聲,讓整個場面都著一抑。
費倫斯銳的目,掃過眾人,視線睨了眼虞安。虞安微微躬,“費先生。”
可是,手裡的槍,依舊沒有收走。
費倫斯神冷厲,“為了這個當年害死你們那麼多兄弟的人,你敢拿槍指著我的人了!”
虞安有片刻被他的眼神震懾。但,形依舊得筆直,“抱歉,費先生,我現在是為我們先生做事。他想要救,那我便救。”
費倫斯哼出一聲,“忠心啊,算他沒看錯人!不過,我手上的人,也很忠心。比如,凱賓醫生。”
“義父。”夜梟這才打招呼,但是神始終繃。
費倫斯的目落向他,“你是第一天了解我?拿槍來威脅我的人,就有用了?”
夜梟面部線條繃,他不願多說,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那麼,要怎麼樣您才肯點頭,讓凱賓救?”
“我為什麼要點頭?”費倫斯不答反問。“夜梟,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也不是做慈善的。這世界上想要我出手相救的人太多了,每一個我都救,我還忙得過來嗎?”
夜梟一如既往的繃著臉,神堅決,“只要您肯救,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您!”
“我還能你做什麼?”費倫斯攤攤手,“我只需要你不和這人沾邊,如今死了,更是順了我的意。你說,我能幫你救嗎?”
夜梟重重的看了費倫斯一眼。
下一瞬,他從口袋裡出一支注。咬掉注的蓋子,毫不猶豫的紮進自己的大。一連串的作,行雲流水,又快又狠。
“先生!”虞安驚呼一聲,顧不得凱賓,立刻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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