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年輕時也有個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快樂,可惜我父母不同意。舍不得我,寧愿死去也不想離開我,后來絕傷心的自殺了……我愧疚了整整三年,痛徹心扉般難。三年以后,記憶才逐漸模糊,找了現在的妻子。我想對你說時間能淡忘一切。”
大哥從不跟我說的事,這樣耐心的娓娓道來,我發現他也有顆人心。只不過在世俗時間長了,變得利熏心。
“大哥,謝謝你對我講了這些,琴妹妹也希我想開……我們走吧。”
我們帶著秦琴的骨灰,來到母親墓地。
大哥安排的工人已經砌好墓,我抱著琴妹妹的骨灰小心翼翼放進小小墓。
我心里把抓腸般難,好想一頭栽進去,永遠和在一起。
大哥發現我的異樣,急忙跳過去把我用力拽出來。
“三弟,早晨我和你說什麼了?琴姑娘看見你這樣,也會難的。”他又對司儀說:“先生,繼續進行吧。”
“好!”先生按部就班的指揮喪葬儀式:“沏好……填土……”
“親朋故友站排,給亡人鞠躬……”
大家站在墓碑前,我站著最前面,莊重的給秦琴三鞠躬。
我抬起頭,突然發現墓碑上寫的是,秦琴之墓,立碑人未婚夫:茍勝。
這墓碑是我吩咐小郭定制的,他當時以為我和秦琴是未婚夫妻。后來,我對所有人宣布,自己只是秦琴的妹妹。他以為我是為了對付秦琴堂哥他們故意這樣說的,結果差錯刻這樣的墓碑。
小郭看我目注視在石碑上,見過我行事作風以后,他對我更加敬佩,急忙解釋:“姐夫……茍先生,你看,這用不用改?”
我突然想到,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正隨了琴妹妹的意思,雖然我們沒有正式訂婚,在我心里確實把當未婚妻看待,并且向親友以及同事高調承認過。
既然無法彌補心靈的虧欠,就讓這稱呼永遠戴著吧。
“就這樣,不用改了。”我語氣堅定的回答。
大家互相看看,誰也沒說什麼,甚至連最挑剔的秦重,都沒敢借機生事。
整個葬禮,不收禮金,更沒安排酒席。
工人們都是大哥二哥派來的,他自然會安排這些人吃飯。
從墓地走下來,我低聲對小姨說:“秦琴還有幾件服,你老跟我走。”
小姨還沒說什麼。
不知道是秦重兩口子商量過了,還是他老婆小氣,人搶先回答。
“我也要,留點念想!”
我心中有氣,本打算把小姨帶回去,按秦琴的囑辦,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現在只能都帶回去,值錢的東西私下給小姨。至于秦重老婆,給幾件舊服打發。
我沒好氣的說:“你要就跟我走,大哥二哥龐大哥有時間再聚。”
“三弟,你還發燒嗎?”大哥慕容瑾關心的問。
為了讓大家安心,我輕松的說:“大哥,我已經好多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
“也好,我派車把你們送回去。”大哥的說。
坐在車里,我再次陷迷糊中。車停到家門口我才醒來,秦重夫妻和小姨老兩口看到我家致豪華的小別墅,滿眼羨慕嫉妒的芒。
走進客廳,秦重夫妻看到室的裝修家眼更紅了,原來這小子如此有錢。
如果早來找秦琴妹妹,也許能撈到好。
客廳里,我看到雙眼哭得紅腫的小花,還有陪伴在邊的黃凱。突然想起,琴妹妹的葬禮忘記通知小花了。
如今,只能著頭皮解釋:“小花,你琴姐姐已經土為安,別傷心了。”
小花愣愣的看向我:“大哥,你是說,今天就把琴姐姐安葬了?”
“是的,先生說今天合適。”
小花雙眼燃燒出怒火,撲過廝打我:“大哥,你為什麼不對我說,為什麼不讓我送秦姐姐最后一程?”
不是我不通知,從昨天到今天,我都于崩潰邊緣好不好。
這些話我不能說,男人錯了,就是錯了。
“小花,是大哥疏忽了……”我耐心解釋。
自從得知秦琴的消息,去醫院得知琴姐姐不在了,小花就開始哭泣,此刻更是怨氣大發。
傷心絕的邊哭邊訴:“大哥都怪你,琴姐才會死,如果你多陪陪,如果你不讓這麼傷心,怎麼會死……”
秦重夫妻互相看看,心中暗恨,還說和秦琴沒關系,小姑娘這些話絕對是不打自招。
秦重立時跳出來質問:“茍先生,你妹妹說的話怎麼解釋?”
“沒什麼解釋的!小花傷心秦琴的死,再說秦琴是出車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黃凱很快分析出來,這幾個人和秦琴有關。
他急忙勸:“小花,別瞎說……”
此時,小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本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也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繼續抱怨:“我沒瞎說,秦琴姐對大哥深意重,對我疼有加,后來大哥喜歡婷婷姐……傷心失落,才出了車禍……”
我心中暗暗苦,這事兒昨天剛解釋清楚,今天又起波瀾。
小花你真能搗!
此刻,秦重像吃人的惡狼,惡狠狠的說:“茍先生,怪不得你匆忙把我妹火化安葬,原來是怕我驗尸。常言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遭報應?”
“秦琴妹妹,你死得好冤哪……怪不得墓碑還寫著未婚妻……你這是心虛……我們要告你去……”秦重老婆大聲哭嚎起來。
秦琴小姨狐疑的目看向我,又看向秦重夫妻,不知道怎麼辦?
黃凱急壞了:“小花,你胡說什麼?把你哥推坑里去了……”
小花這才反應過來,貌似剛才生氣說錯話了。
試圖補救急忙說:“你們為什麼對我哥這麼兇?琴姐是我哥的,如果還活著,看你們這樣鬧他,一定傷心,你們想讓在九泉下不安嗎?”
完蛋!妹妹不說還好,越說越出錯,我簡直無語了!
“小丫頭,你哥做了什麼禽不如的事?讓秦琴傷心難過?我的傻妹妹怎麼會上他這個冠禽……”秦重黑著臉兇狠的罵。
“我哥沒有……他和琴姐姐不住一起……”小花雙眼淚汪汪,語無倫次的說。
秦重老婆眼珠轉悠馬上想到,去臥室看看也許能找到證據,質問道:“住哪間臥室?”
“秦琴姐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小花驚慌的解釋。
小姨夫妻疑的目看過去,如果外甥和茍先生真有什麼,這麼讓和妹妹一間臥室。可這小姑娘的話明白說出兩人之間有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帶我們到臥室看看,我一定要弄清妹妹死因……”秦重兇神惡煞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