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娘娘以功德證道,雖是聖人位格,卻不擅長殺伐爭戰之,如今隔空目睹大道至寶山河社稷圖誕生,得知此實乃天地胎褪去舊殼所化,中簡直就是一個小天地,驀地靈一現,察覺到此寶可補上自己最後的短板。
於是,媧娘娘神念傳音,與葉知秋分說:“道友!此寶可予我道,不知能否割?”
鬥戰勝真君不慌不忙地回道:“娘娘見諒,本真君僅僅是本化出的分,不能擅自做主讓出道寶。再則,此與我有緣,又是天地所贈,貿然送與娘娘,恐怕會有些妨礙,甚至會損害娘娘的聖格。”
媧娘娘聞言默然無語,顯然也想到此節,算是親眼看著葉知秋從一介毫不起眼的左道之士,長到能與自己比肩的層次,若說背後沒有大能出手相助,決計不會相信的。
稍傾,又想起廬山白骨時裂隙一事,天地之外的黑暗虛空,六道眾的共主、三千域外魔神之王,與那位過時空大河的道人一戰,竟然打數個小天地,不敵節節敗退。
“那位道人,就是日後的葉知秋,境界肯定超出天地之外,方能在虛空爭戰。也不知道他們此戰越了多時?他竟然與魔神之王從未來打到現在,最後複歸於混沌。我有預,那位道人還會再次出現,在某個關鍵的時刻!換言之,此子絕無隕落的可能!”
媧娘娘立即明白過來,無論自己用人巧取,還是用聖人之力強奪,都沒有好下場,反而惡了葉知秋,臉面上很不好看,還平白豎起一位大敵。
隔空著葉知秋手捧大道至寶“山河社稷圖”,渾散發出點點靈,與此方天地和諧共鳴,一如自己以功德證道,凝聚聖人位格時,簡直一模一樣。
“此子以扶龍庭道,得了人道氣數庇護。現如今,此子得了天地胎褪殼所化的道寶。天地人三才備,正在走大運中,如同天命之子。即便我為聖人,也不能輕攖其鋒。只能待時徐徐消磨,日後再用分爭取罷。”
計議已定,媧娘娘就立即放下此念,連近在城的葉知秋本都沒有伺機詢問,直接收回神念,待在朝歌天的萬聖殿,默默地察看妖族氣數。
九位妖神分落中原九州,其中落在大漢舊都長安一帶的種子,早已順利萌芽,在葉知秋的默許下,甚至混仙朝的道將系中。
媧娘娘只看了一眼,就了然在心:“孔宣!出凰一族,懷五神,天地生靈,無不刷。獨神兵五華,還未重鑄回來。不過,我估計神兵重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其餘八位妖神就各有去,長地還算順利。至於轉生到東海列島的各位妖王,在充滿荒鬁瘴氣之地,簡直如魚得水,不僅吞吸吐納,轉天地靈氣,還開始撒播種子,拼命地繁衍擴大族群。
如今正依著“出雲村”,在早早紮下基的九頭蛇神相柳率領下,與土著信奉的圖騰、荒神爭鬥不休,國土面積逐步擴張,一派氣勢如虹的場面。
媧娘娘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憑藉襄助天地吞食天外天一事,人丁凋零的妖族不僅贏得息之機,還開始走在和平崛起的上坡路,慢慢地恢複到昔日的全盛時期。
“此時此刻,我絕不能為了一件道寶惡了天地,壞了妖族的複興大業。我不出手強奪,地仙之祖鎮元子也不會胡手,唯獨沒有道寶鎮氣運的玄門教主,估計會忍不住鋌而走險。”
“他們原本獲罪於天,只是此方天地泄靈機,引來域外魔神的窺視,才有五百年道法顯聖,仙道大興從而崛起的機會。若是他們不知此節,冒然向葉知秋手,我定要聯合地仙之祖,給三位教主一個難堪。”
與此同時,地仙之祖鎮元子也察覺到此節,畢竟他是天地選中,為了遏制玄門三教,七日灌注仙的天命之子,與本源的聯系極為。
因此無形中,鎮元子就與媧娘娘保持著一定的默契,等待著玄門三教教主,不住大道至寶“山河社稷圖”的,悍然出了一記昏招。
媧娘娘以功德證道,沒有那麼多心思,只是默然以對地等著。反倒是地仙之祖鎮元子,率領麾下的劍仙集團,與玄門三教爭鬥數百年,早已結下山高海深的仇怨。
鎮元子擅長軍略,本不會將主權到三位教主手裡,而是馬上挑選棋子,用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玄門三代弟子,暗中攛掇其去撥葉知秋的虎須。
再說天地祭壇上,化出靈寶五石後,那團沉濁異之氣,仿佛本質被掏空,除了一個外殼,就真的不剩什麼了。
在葉知秋的分,鬥戰勝真君的注視下,緩緩地被祭壇分解吸收,化作礦脈充實著大地,填補天地開辟時,未竟全功的罅,比如地底深巨大的溶。
大祭就此結束,天地祭壇緩緩地沉地底,與周圍的土石混合為一,再也不分彼此,也沒有與天地本源連接的功用。
與此同時,被橫掃碾的壺關,由仙朝鬥部北軍正式接管,救治傷員,安葬死者,一切都安排地井井有條。
沒過多久,有人在砂石堆裡,找出原壺關守將卞吉,可惜幾千斤重的砂石在上,七竅自行閉了,憑著煉氣士的底子在撐,終於等到獲救的時候。
葉知秋得知此事後,逕自來到卞吉的邊,來回掃視了一眼,右手握拳,輕輕地錘打了這位原壺關守將的鼻子一下,頓時貫通他的眼耳口鼻七竅。
幾細砂噴了出來,卞吉猛地睜開眼睛,背脊用力彎起,不由自主地往前飛,直到他雙腳一前一後站住,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旋即恢複正常的均勻節奏。
卞吉的心很複雜,環視周圍,所見都是敵軍的影。盡管他們看著自己的目有些警惕,卻依舊對壺關守軍的傷兵進行現場救治,而卞吉卻不到師父一氣仙馬蚖的任何靈韻,包括玄之又玄的第二元神,實為既是法寶,也是分的存在,此時也沒有任何道韻可言。
葉知秋的分,鬥戰勝真君看出原壺關守將心很是複雜,於是輕輕抬腳一點,整個人就有如風中羽緩緩飛起,飄然飛落在卞吉的邊。
“我師父已不在人世?”
葉知秋輕輕點了點頭:“不錯!本道親自送他升天,想必如今他已得了大自在,大逍遙。”
卞吉聽了這話,忍不住想笑,可是他實在笑不出來,知自己的這點微末本領,實在是不夠看,因此他明知殺師仇人近在邊,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跪下,稽首為禮。
葉知秋忍不住訝然失笑,沒有按照慣例手扶起卞吉,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此心,本道卻是小覷你了!須知,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本道知你經此戰後,大變,收起所有爪牙,百般忍,只為等待時機。不過,這些都是旁枝末節。本道會將你納仙朝鬥部道將序列,為蒸蒸日上的制一部分。本道會用律令,將你駕馭驅使,而非虛有其表的人格魅力,又或者是難堪大用的權謀手段。”
“稍後,展現你的實力,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本道會將《玄幽經》的髓和訣,一並賜予你。也別太訝異,連一氣仙馬蚖尚且不是本道的對手,你就算為玄幽一脈的道主,又能如何?”
最後的這句話,徹底打消了原壺關守將卞吉的小心思,心掙紮一番後,伺機反叛的火苗,剛剛燃起就立即熄滅了。
由此,仙朝鬥部再添一員道將,這也意味著一位上應周天星辰的人傑轉投陣營,仙朝的氣象再次陡然一變,不過僅有略增之相,不能與北鬥之主呂布率北鬥七星歸附,大漲仙朝氣數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