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是以前的生活過得久一些,葉看著這隻食鐵總有一種在看錶包的覺。
握完手後,食鐵重新變四爪著地,一對黑溜溜的小眼睛看著葉。
即便這隻食鐵眼睛小得幾乎要被那一圈黑的給蓋住了,葉還是從它眼裡看出了認真與禮貌對待。
見到一人一相互表示了友好後,那條青蛇盤著食鐵的後爬上它的背,然後盤踞一團。
一人一相互打量著,這個場面看上去一度十分和諧。
想了想,葉開門見山地說:“其實我來是爲了你爬我家院子的事。”
食鐵腦袋上下了,作點頭狀。黑溜溜的小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有些尷尬。
葉覺得這隻食鐵還是蠻實誠的,承認了自己趴院子的事實。
“我想,你到我家院子是爲了梨花吧。”葉說。
食鐵別了別頭,然後出右掌擡了擡。葉雖然不太清楚這個作的含義,但是神念知到它是在說“是”。
“準確得說,我來呢也就是爲了這件事。”
食鐵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屁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搭在肚子上。其背後青蛇便盤在它的脖子上,像青的圍脖一般。
葉想了想說:“我家院子裡那棵梨樹,其實對你有些不滿,或許你應該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覺自己看到了這隻食鐵在嘆氣。
“它覺得你侵犯了它的領地。”葉又說。
聽此,食鐵連忙左右搖頭,幅度很大。它極力否定這個說法。
葉覺得這隻食鐵真的是靈至極,笑著說:“我和它說過你並不是在挑釁它,只是爲了梨花而已,它也明白了。”
食鐵聽此微微張了張,看上去有些高興。
“但是呢……”說著,葉停了停,他想看看這隻食鐵作何姿態。果不其然,食鐵腦袋使勁兒地往外著,一副好奇期待的樣子。明明脖子就是又又短,這樣一便跟沒有長脖子似的。
“它還是希你不要去打攪它。”葉面帶歉意地笑了笑。
食鐵眼皮收了一半,使得它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看上去就跟沒有似的。失落之意從它上宣泄出來,剎那之間,周圍一片接著一片的柱子開始枯萎。
葉不忍心看著這片景極佳的竹林因爲這麼個小失落,就枯萎了。他連忙說:“其實,還有辦法的。”
食鐵當即恢復神采,一的都變得鮮亮麗起來。
葉看罷,不由得莞爾一笑,覺得這隻食鐵真的是純粹到了極點,喜怒哀樂全部都表現在外面,不遮遮掩掩的。
說有辦法是真的有辦法。
葉作爲旁觀人,看得徹一些。梨樹單純地不想食鐵侵犯它的領地,並且不願意給它梨花,這就是一種自我保護而已。而食鐵呢,想要的只是梨花,因爲這對於它來說是極佳的食。這兩個靈各自秉持各自單純的想法,它們不像人與人之間,有著各種各樣的世故人,所以沒法在這件事上達一致。如果食鐵把單純的索要換是有代價且能讓梨樹滿意的易的話,梨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兩樣靈之間,沒有什麼權衡利弊,只有各自需要。
“我覺得,你需要先明白一點。我家梨樹跟你並不悉,你上來就想要它的梨花,自然是十分勉強的,但是你若是能夠拿出讓它滿意的代價,和它換梨花的話,我覺得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了。”葉認真地跟它說著。
其實在來之前,葉就想到解決的辦法了,不單單是爲了食鐵,更是爲了梨樹。梨樹現在的長到了瓶頸期,需要一種契機來完突破。葉並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就幫它,免得它形依賴。所以,它打算借食鐵之手來幫它完瓶頸期的突破。這是一個雙贏的辦法,易便是如此。
葉計算過,在原本自然狀態下,食鐵和梨樹之間要形相互易的意識,大概還需要兩百多年。所以,他打算在中間摻一手。
食鐵聽著葉的說法,陷了十分認真的思索之中。食鐵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把右掌橫在脖頸上,模樣看上去像極了表包。
葉耐心地等待著。食鐵有靈,但仍需要花時間來接這種思想。
過了一會兒,食鐵鄭重地點了點頭,認同了葉的看法。同時又在眼中出問詢的來,葉知道它是在問自己該怎麼做。
葉便笑著說:“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的。你在這片竹林待了許久,應該會珍藏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或許有對你來說價值不如梨花的,但說不定對於梨樹而言很重要,你可以試著用這些東西和它換。”
食鐵眼中升起一些疑,在問葉這種辦法真的可以嗎。
葉探了探手說:“不去試一試永遠不會知道對不對,你覺得呢?”
食鐵再次右掌橫在脖頸上,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葉說得很有道理,便認真地點了點圓潤的腦袋。然後,它非常禮貌地向葉詢問他是否介意它進他家院子。
葉搖頭笑著說:“沒關係的,只要你作輕點,不把牆給我掰壞了就行。”
明明是打趣的話,食鐵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它分外認真,這一點是葉在大多數靈上觀察的共。和妖與人類不同,靈大多有靈且純粹,是真正的自然之靈。
“還有一件事。找梨樹換梨花的時候,記得深夜的時候再來,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葉提醒著說。這裡的其他人其實主要是針對胡蘭,若是讓這小姑娘見到食鐵這等萌,定然會想方設法地把抓來養著。秦三月的話,大致上會跟葉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食鐵再次認真地點了點腦袋。它坐在那兒不斷點頭的樣子,看上去頗爲喜,讓葉不莞爾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葉擺了擺手作別,然後邁步走開,在一陣霧氣之後一步邁曲徑。
至於食鐵,則開始盤算著什麼樣的東西才能讓梨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