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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二百四十二章 如呂似樑,一音之差

手指在琴絃上游,激起水花一般的絃音,如湖。到了某一眉頭一凝,兩隻手掌驀然落下,掩抑住所有的聲音。琴絃驟然落定,鬆手後發出反彈的律調,切切然。又娘瞇開睏倦的睡眼,碧的豎瞳緩緩張了張,不見異常後,出舌頭微紅的鼻頭,然後重新將腦袋埋進口。

“怎麼了?”莫芊芊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仰面瞇眼,忽然察覺但琴音停了,便擡頭問。

白薇沒有回答

喃喃一句,“如呂似樑……”正糾結於一個音律該如何搭配纔是最好的。

這一段是作的這首曲子裡,唯一不太自信的地方,改了許多次一直沒有個定數,許多個音都很適合,但始終不滿,決定不了最好的。很在意這個,這是最期待也是最希讓人期待的曲子,不能有半點瑕疵。這好比那些文人作詩問詞,總是糾結於一個字、一個詞的使用,往往便是一個字,一個詞便能決定一首詩詞的水平。雖說自己這首曲子水平不差,但到底不是很在意這個,在意的是是否會因爲這一個音的問題而使得自己想表達的沒表達出來,或者完整。

一旁的莫芊芊聽上去是真的沒覺得什麼不對,看著薇姐姐認真糾結的神,不覺得有些好奇。認識裡的姐姐雖然含蓄知,但向來是很自信的,以前看編曲,一直都是水到渠自然而然,從不曾這般糾結於某一,就好像是在擔心什麼,顯得不那麼自信了。

記憶裡,曾見到白薇編曲《籠中雀》,真的便是一遍,從落指到終曲,沒有任何的停頓,好似曾練過千百次了一般,可那的確是第一次,之後的歲夕,《籠中雀》第一次同觀衆彈起時,惹人大,一曲終了,久久無法回神,回神之際,便是拍案絕。其實,在莫芊芊的認識裡,嚴格說來,奏琴並非是白薇的好,問怎麼喜歡上桐古琴的,自己也沒個答案,不過一句“著琴絃就喜歡上了”,平日裡也不常彈奏,但隔上個幾個月半載的,也不會有任何手生。想來,莫芊芊便只能用天才去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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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糾結的白薇在莫芊芊眼裡便是極爲難得,這樣的反差看上去覺得很是可,很是心喜。

“如黃鐘……如帝漆……”

白薇一遍又一遍地調音,想找到最完覺。因爲是寫給他聽的,腦海裡便一遍又一遍地浮現起同他在一起的場景。初相逢、再相識、同相會、旦相離……四個場景將這首曲子分了四個部分,白薇完善了最後三個部分,卻在這第一部分的“初相逢”上出了岔子,總覺得這第一部分的曲子彈奏起來順手是順手,但不怎麼順心如意。

“會不會是我起初邀他上船,被他拒絕的緣故呢?”白薇回想著這一點,想了一會兒後,暗自嘆了口氣,“應該不是這個原因,相逢有意同相逢無意都進了曲子。”可總還是差一點,到底還是經歷不多,看不全自己的意思。

桐錚錚地響著。白薇有些發愣,無意地挑撥著琴絃。

“再相識是在那花燈之下……”回首來,想起那個場景。是燈火輝煌,是驀然回首,是相逢時愁。那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呢?高興?歡心?釋然?亦或者,黑暗中的一。想到這裡,臉上不自覺地浮出笑意。

相識時的欣喜,相會時的放鬆,同那離別時的茫然一腦地衝進白薇的心頭,如同攪散了的水花,四下灑落一片,浸了一整顆心。如同喝盡了千杯酒,竟有些迷離,一旦想起了他便揮之不去,總有那麼一片影子落在腦海裡某一。就像是呆了,傻了,癡了。

直到莫芊芊一聲咳嗽,白薇恍然驚醒過來,忽地臉上紅了一片,如同日落時不捨離別的霞,“我這是怎麼了!”茫然於自己先前那般毫無道理的緒和臆想,久居高樓的沒見過這種事,一時之間給不了自己答案,唯獨在看過的那些民間鬼怪故事裡,忽地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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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有些喜歡他啊?”

沒法給自己的這份定個名字。怕自己搞錯了,然後空歡喜一場。

擡頭天,日上半晌,底下萬的影子只剩下一小片。這才意識到,自己愣神很久了。

“不能再發呆了,在這樣下去,就沒時間了。”

搖頭,驅散雜念,收心,一不茍。

“練琴練琴,一定要做到最好。”

雙手再次在桐上游走,指尖撥琴絃,激起一片妙。

儘管是這麼回事,可彈著彈著心裡頭又不經意地跑偏了,越是想著今日便是荷園會了,便越是靜不下心來,好似有蟲子在咬一般,麻麻的。期待兼併著張,越是期待便越是張,而又越是張越便越是期待。

期待啊,期待到出了幻覺。停下手來,擡頭向前看去,好似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他,他好似也在看著自己,然後一點一點走過來。

“幻覺啊……看來真的是累了,花了眼睛。”白薇小小地鄙夷了一下自己這過分的妄想,直到下意識俯又孃的時候,發覺又娘僵直了子,正在瑟瑟發抖。恍然一愣,然後猛地擡起頭朝前看去,頓時眼中的彩崩塌。“居然是真的……”

過庭院的圍欄看去,在櫟牆開口之間,看見葉一步一步朝這裡走來,然後站在門檻前,敲了敲門。

莫芊芊並沒有看到葉的到來,擡起頭朝門,皺著眉嘀咕,“會是誰呢?”便要起其開門。

白薇連忙道:“別,等一下!”

“怎麼了?”莫芊芊問。

白薇一心的期待這一刻盡數變張,完全沒了平時的知,沒去想爲何葉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也不知怎麼想的,趕著步子抱著自己的琴跑進屋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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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芊芊疑了,平時裡可從沒見過這樣的姐姐啊,怎麼慌張這副模樣。探出一縷神唸到門外,發現是葉後,眼睛骨碌一轉,一下子就想到了些什麼,心裡頭覺得好笑,彎起了眉頭。不同白薇那被複雜的緒搞了分寸的慌張,有些好奇葉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又是爲什麼來的?儘管好奇,但還是遵循白薇,沒有急著去開門,便將葉晾在外面。

而敲門聲也沒再響起。

“好了嗎?”等了一會兒,莫芊芊朝著屋裡喊。

屋子裡很快就傳來急切的腳步聲。白薇走出來後,莫芊芊上下瞧了瞧,問道:“也沒有什麼變化嘛,姐姐剛纔跑進去幹嘛?”

事實上白薇只是把自己的琴放了起來,本是想著換服,但意識到那樣必定會耗去不的時間,只怕是要讓人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別問了,快開門吧。”聽外面沒有敲門聲了,一心想著會不會葉見沒人開門便以爲裡面沒有就走了。

“呵呵呵——”

白薇見莫芊芊一臉調笑自己的表,稍稍覺得尷尬,但也顧不得同爭辯什麼,自顧自地踢踏著步伐越過庭院,然後定了定氣息,纔打開門。

門開了,見到葉還在後,白薇不由得深深地呼了口氣,一顆懸的心定了下來。

見此,笑著說:“不用那麼急的。”

白薇沒去想葉爲何知道自己很急,連連站到旁邊去,“進來吧。”

看了看庭院亭榭下的莫芊芊,然後撇頭問:“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嗎?還有我是來幹嘛的嗎?”

白薇這才恍然,在心頭裡責怪自己慌了分寸,背過去,不想讓葉看到自己尷尬的神,朝著庭院裡面走,邊走邊說:“進來再說也不遲。進來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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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看白薇的背影,這好似有一種唐三藏進盤覺。今天的白薇覺上也和那晚不太一樣,覺沒那麼拘束了。

想著,葉邁步越過庭院,來到了亭榭。

莫芊芊知道自己的姐姐很在意葉,便禮貌地打招呼問候,“葉公子好。”

笑著迴應,“又見面了。”

莫芊芊嘻嘻一笑。笑的時候出些許牙齒,看起來十足。

然後,葉又同那在角落裡一不敢的又娘打了個招呼,“這麼多次來,你還怕我啊。”

又娘,不敢彈,也不敢喚。倒是一旁的莫芊芊有些驚詫,沒想到又娘居然這麼怕葉的心思總是開闊的,於是便在想,葉是不是什麼貓狂人,又或著是什麼老妖怪之類的,一時之間聯想翩翩。但當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又娘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葉的懷裡,頓時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太正常。

在亭榭坐了一小會兒,白薇便端著茶水出來了,將還冒著熱氣的茶放在他面前。

看著茶水便問:“你也喜歡喝茶嗎?”

白薇稍稍一愣,然後說:“算是吧,但喝得也不算多。”

點頭一笑,“等以後我讓你喝一喝我自己晾的茶。”

白薇聽來,以爲是葉的客氣話,便一笑而過了。

沒見著葉時,滿心期待,將要見到時,盡數化作了張,而這般面對面坐著時,心裡頭反而輕鬆了下來,好似看著他的雙眼,便能安心一般。恢復如常的白薇自然又是那個知閨秀的白薇,見葉品過茶後,便問:“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呢?是偶然,還是專程來的?”自然是想聽到“專程而來”,不過想著就算是“偶然”也還不錯,畢竟偶然是緣的嘛,“荷園會召開場地那邊似乎離這裡有些遠。”

先前被葉爲主地拋了問題,白薇便沒有想到自己應當解釋一下爲何自己原本是在枳香樓上,而現在卻到了這大明湖湖口來。

自然也不會回答說是自己專程而來的,畢竟那樣說的話就顯然表明了自己知道你白薇在這裡,會惹人遐想。他想讓這一切自然而然地進行下去,然後一下三月同自己說的“白薇那份純粹的”,還想了解一下“不一樣的老師”又是爲什麼。

“送三月們進來後,我便獨自一人到看看,到了這一,聽見琴聲,便循之而來,本想收穫一份天籟,”葉笑了笑,“卻不想是更大的驚喜。”他這般說著,好似真的便是偶然而遇一般,“這大抵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白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當解釋一下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連聲說:“先前同你說不參加荷園會並沒有胡說。其實我也沒想到,青梅學府那邊會邀請我參加荷園會,想著能夠同你再見到,還是很期待的,只不過沒想到這麼早就見到了。”事實如說的這般,只不過其間掠去了許多許多,在白薇的眼裡,葉當還不知道自己的份與命運,只是一個普通的子。不想破壞這種認識。

兩人各自有瞞,各自有自己的。不同的是,葉知道白薇的一切,而白薇只知葉零星半點。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胡說。”葉輕巧一語化解了白薇所有的擔心。“這麼說來,我聽到的琴聲便是你彈奏的。”

白薇點頭,“先前在練習荷園會上要彈奏的曲子。”

突然,一直在一旁不說話,幾乎要被白薇忘的莫芊芊口說:“姐姐你明明就沒在——”話沒出口,白薇便捂住了,然後連聲說:“芊芊啊,你出去看看荷園會吧,很好看的!”

莫芊芊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薇,同那小怨婦一般,碎碎念著出了門。

白薇心裡頭罷了口氣,想著還好自己手快,要不然就給芊芊說了出去。那首曲子還有瑕疵,不勝完,所以還不想讓葉知道,同時也想能夠彈給他聽時,他會有些意想不到。

“那麼,來到這裡了,就是爲了琴聲而來的嗎?”白薇問道。

搖搖頭,“先前不是說了嗎,循琴聲而來,見到了更加的驚喜,便不只是爲琴聲而來了。”

“還有什麼?”

笑著說:“之前聽你說到不了荷園會,有些憾,現在到了,自然是想要邀你同我一起遊歷這荷園會。”

“這樣啊。”白薇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看見葉已經站了起來。

他輕聲問:“那麼,你願意同我一起嗎?”

本以爲自己在這樣的時候應該是欣喜到了極點,欣喜到說不出來,但卻不想反而是在這樣的時候,心裡一片溫綿,如同浸泡在和的茶水之中,寧靜了下來,認真地同著葉說:“願意。”

並無,也無興,唯獨一種清淡到了極點的滿足在心頭。想,這樣就好了,這樣便已經很滿足了。

待到葉和白薇同行,繞著大明湖口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到了湖畔這邊兒後,荷園會已經開始了。宣佈荷園會開始的是青梅學府的奉院執教,陳五六,大家都他五六先生,是君子之位。能夠在開幕之際便見到一位君子之位的先生,這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很是驚喜。

開幕式上沒有冗長無聊的這個先生,那個的講話致辭,也沒有什麼驚豔震撼的開場表演,只是在湖畔廣場這邊,執教五六先生以文字之風藉了衆人的疲勞,謝、祝福了一番來自五湖四海的讀書人,說明了一下這次荷園會的日程安排後,就直接開始了。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早就知道日程安排了,所以開幕式結束後,衆人便十分有目的地朝著棋捨去了。

當然了,並非每個人都對對局博弈興趣,青梅學府自然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安排了一些雜項,例如學會、流會等等,學府的一些學生會組織起來,同對博弈不興趣的人進行一些讀書學習上的分,由他們瞭解學府裡的學習和生活,自然也不會吝嗇學府裡學到的知識和心得。青梅學院是東土數一數二的學府,對於學府的事,外來的讀書人自然很是嚮往,這般集會也並無虛席。像這樣的大大小小的學會和流會集中在廣場這邊兒,因爲大都是讀書人,當屬斯文,所以秩序氛圍什麼的都極好,沒有搗和撒潑,大家都認真地聽著來自學府的學生的分,然後再問一些自己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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