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合也心領神會。他看不葉的修爲，也猜不準份，只能通過跟周若生之間那點關係去遐想一些。一番幾下，在心裡頭他便對葉有了個定位，僅僅止於周若生這一層關係，深了不好。

……

在飛艇第三層的街道上，竇問璇追上了周若生的步伐。

單看面容的話，周若生是個冰山人，竇問璇則同完全相反，是個熱似火的人。這樣兩個人走在一起，強烈的反差的確很容易吸引目。

“我聽庾合說起過你，你竇問璇。”周若生開口說。

竇問璇笑著說：“是嗎，那我就免去了自我介紹的環節了。”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是關於庾合的話，就不要再說下去了。”

竇問璇眼中飽含，“不說，不說，我只是說說我們人之間的事。”

周若生冷冷地說：“我不興趣，你可以換個話題了。我不願意相信，你特意過來找我是爲了說人之間的事。”人之間還能有什麼事？除了服、打扮、還能有什麼？周若生對此抱有極大的偏見，雖說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現在不論心都是個人，但一樣不喜歡那些小話題。對很多事都沒什麼興趣。

“那我們說說守林人之間的事吧。”竇問璇笑著說，臉上總是掛著讓人到親切的笑容。

周若生腳步微頓，被察覺到份並沒有多驚訝，畢竟守林人這個組織向來高調，氣息被識也是很正常的事。“你想問的，恐怕我沒法給你答案。”

“姑娘著急了，我還沒問，你怎麼知道我想問什麼呢？”

周若生瞥了一眼，“無非是份、來歷和目的三個吧。”

“不不不，我只想知道，姑娘你現在負責哪一場大幕。”竇問璇直直地看著周若生的雙眼，一道極其微淡，微淡到讓人無法察覺的在織的目之間閃過。

周若生說：“我只是掛了個名字而已。守林人之事，與我無關。”

從黑石城離開後，並沒有回守林人本部覆命，而是獨自一人遊在四。本以爲守林人會將除名，但是幾個月過去了，的守林人印記依舊還在，甚至還得到了黑石城大幕落定後的獎勵反饋。不知道守林人在想什麼，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複雜的心讓漫無目的。

“這樣啊，那打擾姑娘了。”

說完，竇問璇便同周若生道了別。這讓周若生沒明白到底是想從自己這裡知道什麼，是想知道守林人部的安排嗎？想不通，便沒有去多想。現在的狀態同葉剛來到這片世界時的狀態很像，漫無目的，不想爭鬥，只想隨波逐流一天一天地墮落下去。

不過，現在周若生心裡有了些別樣的變化，因爲同葉再次相遇了。

沒過多久，同周若生分別後的竇問璇已經在飛艇的另一了。此刻站在面前的是那位被稱作天大人的老人。

“有答案了嗎？”那老人問。

竇問璇笑著回答：“的確是守林人，也沒說謊，現在的確是屬於守林人編外的人，不參與到這次的神秀湖大。”

“爲守林人之前的份呢？”

“無從知曉，但絕對不一般。”

“既然你覺得不一般，那我便信你一回，讓九樓的人去查一查。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影響到三……皇子！”

“是，天大人。”

……

觀星臺二樓這邊，庾合又同葉聊了許多，雖然大都是一些沒什麼實質的話題，但總還是說了不話。最起碼的，讓外人看來，他們的關係不錯。到最後，庾合問來了葉的居，說了句改日定會再次拜訪後，便離開了。

見著人走了，秦三月和胡蘭便回來了。

“先生，我瞧著先前那位姑娘很眼啊，是黑石城的老鄉嗎？”胡蘭問。

葉忍俊不，“別一口一個老鄉的，多俗氣啊。”

胡蘭一頓，“俗氣嗎？先生你之前不還說過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之類的話嗎？”

葉咳了咳，“可不是黑石城的老鄉，你應該是在黑石城大幕發的那天晚上見過的。”

胡蘭仔細想了想，頓時想起了那個腥的晚上，是同曲紅綃在街道上行走時見過的那姑娘的，那個時候被釘在空中，狼狽不堪。

“是啊！”胡蘭驚道，“沒想到，能在這裡再見。”

“這世間想不到的事太多太多了。”

秦三月忽然在一旁問：“在我的印象裡，那位姑娘是周若生吧。”

“你記得？”

秦三月神複雜，“記得，最開始見到的時候，還是個男的，沒想到再見面時，已經變了個的。”不由得嘆，“看來，世事果然無常啊。而且，我看的眼神，似乎對老師你態度有些微妙啊。”

葉不由得角微，“瞎說，久別重逢而已。”

秦三月嘆了口氣，搖頭說：“老師啊，不能剛離開明安城沒多久，就忘了明安城的事啊。”

葉狠狠地彈了一下秦三月的額頭，“跟著胡蘭學壞了是不，調侃老師？”

秦三月吃痛，扶著額頭憋屈地看著葉。

葉輕哼一聲，轉大步邁開便招呼上一直等候在一旁的侍，“回去了！”

胡蘭對周若生的事興趣得很，一路追問秦三月變男變的事。

回去的路上，葉一直在想，若是讓周若生知道變兒是因爲自己的話，會是何種表現。

應該會，很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