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比劃了半天,想在沈君卿上來上個幾腳。
可看著他睡得一副歲月靜好又的不可方的樣子,又下不去手。
一個大男人,長的如此禍國殃民做什麼!
白塵最后咬著牙,把他搬上車,還順便給他扣好安全帶。
扣的時候,沈君卿坐在副駕上也不好好坐著。
在他探進去給他扣安全帶時,他直接趴在了他背上。
那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腰上摟。
不知道喝多了,把他當了哪個妹子,抱著他還喊‘腰好細啊’。
氣的白塵直接把他推開,怒聲訓斥:“坐好了。”
沈君卿有些耍賴的癱在座椅上,氣呼呼道:“狗子,你敢兇我!”
“……”
白塵額頭青筋直冒。
他真想他幾掌。
淡定……
淡定……
他跟一個醉鬼較真什麼。
他咬著牙,“下次你再喝這樣,我直接把你扔在酒吧里面,讓那些覬覦你的男男把你拆了。”
沈君卿沒有理他,已經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白塵無語的在額頭上了,才用力關上車門。
他開著車,開到他們住的酒店。
隨后又打開副駕的門,把沈君卿從車里面給拽出來,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架著他去電梯。
沈君卿和白塵差不多一樣高,只是沈君卿要比白塵型壯一些。
幸好白塵不是真的病弱書生,能扶得住他,不至于被他趴下。
兩個男人形修長,這樣相扶著走,倒也顯得和諧的。
進了電梯,白塵按下樓層后,扶著沈君卿一起靠在轎廂壁上。
沈君卿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半睡半醒也不老實,自由的手在白塵的上。
白塵所有的耐心全部告罄,氣急怒吼:“沈君卿,你的手再一下,我給你掰斷了!”
沈君卿睜開迷蒙的醉眼,迷離的看了他一眼。
勾魂奪魄,魅叢生。
白塵:“……”
艸……
他一個大男人,眼神這麼妖氣干什麼。
之前的怒火,就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就消了下去。
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一句的沈君卿,見他不說話了,手在他頭上了一下,醉醺醺的一笑:“乖。”
“滾。”
白塵再次暴躁,心里已經把沈君卿給罵的狗淋頭。
下次絕對不能讓他再喝這麼多酒。
他想殺人!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白塵直接把他扔在床上,酸痛不已的肩膀,咒罵一聲,回了他那邊。
先喝了一杯水,又拿著浴巾去洗了一個澡。
等再出來,他的手機正在響。
他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看到屏幕上的顯示,因為煩躁皺起的眉心緩了下來。
接通,聲音是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溫和,“小煙煙,什麼事?”
南煙:“你和三哥的行順利麼?”
提起某個讓他脾氣暴躁的人,白塵眉宇間的溫淡去,染上了幾分幽涼。
他磨了磨牙,淡淡道:“還算順利,和那兩個供應商牽上了線。”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我懷疑,他們原本就打算跟Merck合作。或者說,他們已經打起了Merck的主意。”
Merck在國際上都有不小的名氣,因為有南煙在,所以手中掌握著許多藥劑配方。
七宗罪早就想將Merck給吞噬,納囊中,正愁沒有機會。
他和沈君卿正好差錯,打在了他們的興趣上。
算是主送上請帖,請他們登門室。
當然,這是七宗罪那一邊的想法罷了。
南煙聽白塵說完,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看來,這個將計就計,要循環重復利用了。”
他們在算計,而,也在算計他們。
不過是有心算無心,站在上風的,還是。
白塵一聽南煙這語氣,就知道已經有了計劃。
他溫潤低笑,“小煙煙,你打算怎麼做?”
“就讓他們先得意一下,你和三哥辛苦一些,幫我套取報吧。”
“小煙煙,你這也太榨勞力了吧,我是想把你帶回去,結果沒把你帶回去不說,把我自己也給搭上了。”
白塵已經想到離淵和醉鬼氣到炸的模樣。
“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我給離淵和醉鬼放假。”
“行,那你跟他們說,我怕我跟他們說,會被罵。”白塵嘟囔了一句,“反正他們又舍不得罵你。”
“嗯。”
咚——
隔壁傳來一聲巨響,南煙隔著手機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聲音?”
“沒什麼,有人在耍酒瘋。”白塵語氣有點咬牙切齒,“最好摔死他。”
南煙:“???”
為什麼,從白塵的語氣中,聽出那麼重的怨念?
三哥對白塵做了什麼?
南煙聽到那邊還有靜,輕聲道:“三哥喝醉了,你去看看他,別讓他出事,我先掛了。”
白塵應了一聲,把手機放在一旁,去看沈君卿又干什麼了。
喝醉酒,就不能好好睡覺,他還瞎折騰個屁!
等他打開隔壁的門,沈君卿正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地面上被摔爛的飲水機,還有已經碎片的玻璃杯。
他搖搖晃晃的蹲在地上,打算用手去抓玻璃碎片。
白塵:“!”
他連忙一個健步沖過去,把他快要抓住碎片的手給揪回來,“你干什麼?”
沈君卿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說:“我想喝水……”
白塵:“……”
想喝水,就把飲水機給砸了?
沒弄傷他自己,都算他走運!
白塵特別想罵人。
可看著沈君卿那張無辜至極的臉,罵人的話,又被咽回去。
冷靜!
一個傻乎乎的醉鬼,他跟他較真干什麼!
“我想喝水!”
沈君卿見他不給他水,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訴求。
白塵按著太直蹦的青筋,面無表道:“跟我走,給你拿水喝。”
地面上都是玻璃碎片,他怕他走路不穩會摔倒,便一直牽著他的手。
來了他這邊,把他按在沙發上,白塵去接水。
沈君卿乖乖的在等著他。
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幾口喝完。
“不夠喝。”
白塵耐著子,又去給他接了一杯。
喝完第二杯,沈君卿覺得自己的口干終于緩解了。
又開始折騰。
他站起來,開始扯自己上的服。
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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