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後仰去，躺在藤椅上，閉上眼。

井不停見此，知道意思，便站起來，微微施力後離開了。

他走後，葉才微微睜開眼，心裡碎碎念般嘀咕，“三月的事，我都沒想好怎麼理，你如何能知道。”

葉再次閉上眼，微微皺起眉。他很會出這樣有些犯難的神來。雖說說著是喜好心靜，但有些事總是會煩心。

了夜。

閉著眼的葉到一呼喚，便睜眼，朝著院子裡一棵繁茂的樹招了招手，一片帶著雪的葉子穿過風雪飛過來，落到他手上。

著呼喚的另一頭，葉一道氣息落上面。畫面與聲音織融合，匯在面前。

“啊，葉。”白薇在畫面的另一頭笑著打招呼。

葉小聲嘀咕，“居然知道怎麼聯繫我，不傻……”上次在莫家倒懸之地，以此方式聯繫白薇後，葉便將那一片樹葉送給了莫芊芊，他以爲白薇就沒辦法聯繫自己了。

“什麼？”白薇問。

葉笑著說：“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嗎？”

白薇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啊，我跟你問個人。是一位姑娘，好看的，是你的舊識。”

“誰？”

“……什麼來著？”白薇在那邊忽然愣住了，然後連忙說：“你等等啊，早上我才見過，我想想……”皺起眉，陷苦思。

葉微微呼氣，“不急，慢慢想。”他等待著，著。

過了好一會兒，白薇才哭喪著臉說：“我忘了，明明早上才見過……對不起啊，我不是在戲弄你，真的只是突然忘了。”

葉溫地笑了笑，“沒關係，會想起來的。”

白薇緒不高，打算再好好想一想，便切斷了聯繫。

葉重新閉上眼，眼角無由的有些疲憊。

“沒關係……”他小聲嘀咕。

……

“哎呀，這誰家的大姑娘啊，怎地落在這兒，多冷的天啊，怕是要給凍壞了。”

“姐姐，，看上去，跟我，一樣，大。”

“哇，小月月，你怎麼突然就會三個字連在一起了？這也太了不起了吧。”

“嘿嘿，嘿，嘿嘿。我，有在，認真，學習，說話。”

“多可憐的姑娘啊，哪個人那麼狠心把扔在這兒的哦，實在是太可惡了。”

“對對，可惡，大惡人！”

“這樣，小月月，我們悄悄地把帶走，你說行不行？”

“悄悄，嗎？”

“嗯，悄悄的，不讓任何人知道。”

“可以，哦。，那麼，可憐。”

“好，就這樣辦！你讓開點。”

“怎麼，又要，讓開？”

“因爲我要把挖出來，在裡面都結冰了。”

……

“老李，我記得這巷口不是有一棵老樹嗎？是桃樹還是桂樹來著哦，許久沒開花結果，也不知道。”

“你確定？我咋個記得這兒一直都沒有樹喃。”

“沒有？”

“是啊，我就住這條街，從小到大都不記得這兒有樹。哈哈哈，老張，你怕不是上了年紀，記混了哦。”

“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我明明記得有的嘛，咋個回事……”

“算了哦，走走走，吃頓火鍋再說。”

……

“嗯？躺在那兒的守林人白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這，發生了什麼？我一直關注著，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莫非是有人把帶走了？”

“你我好歹也是大乘修士，在我們面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人……那得是多大本事的人啊。”

“應該是大桼級別的人出手了。”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興許不止是大桼。白在雲宮當中備關注，興許還有更加了不得的人站在背後。”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幸好我們只是看著，沒有去手，不然的話……指不定會沾染上什麼麻煩事。”

“這神秀湖，真是都是高手，不得不低調點啊。”

“是啊，是那一個李命，就已經是頂了天的難對付了，還要面對上其他那麼多的競爭者。早知道，不淌這趟渾水了。”

“沒辦法，大勢所趨。”

……

——

“我悄悄地來，

悄悄地走，

只爲了不給這裡留下，

罪孽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