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早見頓時被無數信息得頭暈目眩,趴在石桌上大氣,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開始慢慢消化這道神念裡的信息。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大道逃兵”、“引道人”、“大道試煉”、“規則源”等一個又一個概念,以及背後所代表的一切全都涌的認知裡。被地接收著,一邊驚歎於歲月史詩般的詠歎,一邊震於一個又一個古老的。
在這份赫連瑄給的認知當中,找到了“曲紅綃”。
只是,這份認知當中的曲紅綃並非所認識的那個話不多的好看的姑娘。
這個曲紅綃,是人皇,誕生於“第三天”的引道者,接引天道規則,鋪就大地,孕育萬,催生出鼎盛的人族文明,亦給予他們登高遠,追尋世界真相的途徑——修仙。是博的,爲萬而生,亦爲萬而死。
伴隨著第三天的覆滅,長眠於歷史長河之中。
當第四天來臨後,初開的混沌之中,沒再誕生第四天的引道人。於是,長眠的爲萬而甦醒。
強行甦醒的,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幾乎是用自己的一切爲第四天接引天道規則。
命格蹦碎,命星隕落,跌進無休止的迴當中。第一世,迴在濁天下,但後來道祖和至聖先師強闖濁天下,不顧一切地把帶到了清天下,之後的每一世迴都在清天下。
兜兜轉轉,迴到這一世,取了名曲紅綃。
溫早見神惘然,一雙手無安放,抖著。懇求地看著赫連瑄。
“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第一次,溫早見第一次知曉了自己深著的人,到底是誰。
“我……”
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似乎在這樣一段超越了生命與時間意義的經歷面前,一切說辭都顯得蒼白無力,毫無靈魂。
赫連瑄給足了溫早見時間去適應,去消解自己心複雜的緒。
坐著發呆許久,溫早見纔回過神來。
“人皇。真了不起啊。”
赫連瑄瞥了一眼。
“怎麼,覺得自己的不起了?”
溫早見搖頭,低低地看著石桌上漂亮的花紋,輕聲說:
“我更了。”
“愚蠢。”
溫早見沒有反駁,如果深著曲紅綃是愚蠢的,那索就做個癡傻的笨蛋吧。
發著呆,猛地驚覺。
“剛纔你說,找到了?”
“是的,在過去。”
“什麼意思?”
赫連瑄看著遠,幽幽說:
“在曲紅綃死道消那一天,我就知曉了,所以才加快了對清天下的侵。但進落星關後,沒找到的氣息,只撿到了你。”
“但……青君的信,是怎麼回事?”
“那封信?”赫連瑄嘲諷道:“可憐的妹妹拖延姐姐步伐的手段罷了。”
溫早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著想著忽然驚道:
“你們是姐妹?”
“李青青,原名赫連青,我叛逆的妹妹。當初清濁分家,留在了清天下,爲了跟我斷掉任何聯繫,自我了結然後迴轉世,也是,給了道祖和至聖先師闖濁天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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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赫連瑄瞥了瞥溫早見說:
“聽說,是你的宗門老祖宗。”
溫早見點頭。哪裡知道自家老祖還有這麼段過往。
“真是愚蠢。”
溫早見語塞,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自己老祖。只是覺著,明明是兩姐妹,差的也太多了吧。
赫連瑄繼續說:
“曲紅綃死後,反而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從來都是死了的,一直活在過去而已。”
溫早見聽不懂。
“什麼意思?”
“第三天覆滅,就應該隨之一起覆滅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在幕後縱了這一切,但我肯定,會在第四天醒來,絕對有其他人的幫助,是誰,目的是什麼,都是我要探尋的。曲紅綃沒有命星映照,這從一開始就說明,並非是生命,只是被人提前抒寫好了命運然後賦予其生命規則的存在。所以,我不打算復活,而是直接把從過去帶過來。”
溫早見聽得雲裡霧裡。赫連瑄的認知,本不是能企及了,只是大概聽了個要把曲紅綃從過去帶到現在來。
“過去,現在?怎麼做啊。”
赫連瑄覺得這並不是什麼,也就沒有選擇瞞。
“越時間,建立時之門。”
溫早見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要這麼做。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我需要你與曲紅綃的聯繫,讓走出時之門的是人皇曲紅綃,而不是單單是人皇。”赫連瑄金的眼眸注視著溫早見,“你明白了嗎?”
溫早見點頭。
“在這之前,我需要告訴你,你會因此死去,神魂覆滅,不留毫。”
溫早見愣住。
“爲什麼?”
“讓人皇爲曲紅綃,可不是給灌輸曲紅綃的記憶就可以的,需要你的命格。”
溫早見怔怔地看著赫連瑄,微微張著,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赫連瑄站起來,往外走去,邊走邊說:
“加冕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人皇祭壇也準備好了,現在,只是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走到一半,停住微微側,以一種幽沉卻自然的語氣說:
“好好想一想,值不值得你獻出一切。”
說完,踏出月亮門,遠去。
裁雨樓終日冷清,這個當然,只剩下冷了。
溫早見著一紅裝,坐在亭榭裡,遠遠看去,像一朵耷拉著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