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昆侖,麒麟崖,玉虛宮
南極仙翁地位特殊,不玉虛元始教主的門牆,堪稱闡教的副教主,據說原是旁門的巨擘,卻不知為何被引闡教,由旁門轉正道。
玉虛元始教主隕,闡教諸位真仙都是惴惴不安,唯獨南極仙翁還能沉地住氣。現如今,玄都太上教主垂降,他立即趕來拜見,神十二分的恭敬。
“師弟元始已化玉清,闡教暫時無主,人心浮,十分不。若是分崩離析,就此散落開來,恐怕會被敵人所趁,人欺上門去,各個擊破,闡教道脈就徹底斷絕了。”
南極仙翁心裡稍安,轉念一想,恭聲道:“封神榜在岐山出世,老師守護左右,旁門左道不敢侵犯。現如今,老師拔冗移步,貧道擔心封神榜被人所趁。”
玄都太上教主輕輕搖頭,道:“此事無妨!玄都上八仙已布下三重大陣,就算旁門左道一擁而上,旦夕之間,也無法攻下。封神榜不過一件道死,還是闡教道脈傳承延續更重要。”
南極仙翁立即明白過來,當下輕輕點頭,再也沒有別的疑問,不過心裡怎麼想,就沒有人知道了,連太上教主都不得而知。
“敲鐘罷!召集所有闡教二代弟子,齊心合力保住道脈。敵人來勢洶洶,不做過一場,分出高低上下,此事還有反複。”
南極仙翁聽到這裡,本想說“聚仙鐘”不歸他管,瞬息間,話未過嚨,就被他強行咽下,恭聲拜道:“謹遵老師法旨!”
話音剛落,南極仙翁後退一步,旋即飛快轉,向玉虛宮景門疾步走去,或許是心急切了些,腳步踉踉蹌蹌,差點摔了一跤。
太上教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萬萬沒想到南極仙翁這位旁門大佬,竟然也會如此沉不住氣。
沒過多久,聚仙鐘響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鐘鳴,無遠弗屆傳遞到中原九州各地,凡人無從聽聞,仙山府、福地天的闡教真仙、弟子,卻紛紛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太上教主聽見聚仙鐘響,僅是第一聲,就看到闡教無主散的氣象,聚合凝實不,當下輕輕點頭,將魚尾冠往上一推,頭頂升出三花,沖起五道氣浪。
旋即,頂上三花化作三道清氣,分落各方。再是一聲鐘響,東面走來一位道人,頭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手中擎著一日月星三寶玉如意,口中大呼:“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太上教主問道:“汝是何人?敢趟這渾水中,不知道大敵當前,勢危如累卵?”
道人笑道:“西出函關至昆侖,開山立教為玄門,與天同壽道在,萬劫不磨造化。吾乃玉清道人!”
再是一聲鐘響,西邊走來一位道人,頭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手執一面長幡,幡面混沌本無,卻又包容萬,說不出來的玄妙,口中呼道:“道兄,吾來助你對抗大敵。”
太上教主問道:“汝又是何人?敢說如此囂狂不羈的話?不知道大敵聯起手來,要與玄門為難?”
道人笑道:“混沌從來不記年,鴻蒙初剖吾居先,參同天地玄黃理,只手開辟清微天。吾乃上清道人!”
再是一聲鐘響,正南方走來一位道人,頭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手執一方玉印,上有雲紋古篆“番天”二字,匯集玄門三教的氣數,煙雲叢叢,幾蛟龍。
道人口中大呼:“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太上教主問道:“汝是何人?麒麟崖外,大敵齊至,眼看就要發,一起攻打過來。豈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如速速退去?”
道人笑道:“混元初判道為先,造化天地有妙訣,紫氣東來三千裡,函關初度六百年。吾乃太清道人。”
太上教主聞言大喜,恰在此時,以廣子為首的闡教二代弟子齊聚,在他邊分兩列,十二駐世真仙空缺一位,了法力排名第一的天河真人焦飛。
太上教主環視周圍,看見廣子、赤子、雲中子、清虛真君、玉鼎真人、太乙真人、赤煉真人、赤杖真人、道行真人、黃龍真人、太章真人,臉上各異的神,看見三清道人在此,都恢複以往的淡泊。
太上教主的目停留在廣子,闡教二代弟子居首的大師兄上:“可惜,你還差點火候,不能承續道脈,否則可以擢升為闡教教主。”
此話一出,當真是石破天驚,震地在場所有人都心旌搖曳,廣子先是驚喜莫名,隨即變得惶恐不安,他很快回過神來,恢複以往的鎮定。
太上教主繼續說道:“元始師弟已混元,真靈烙印落在敵人手裡,若是能找回來,加上吾與通天賢弟的印記,此事方可真落實。不過,即便如此,你的骨資質太差,並非道化而生,只有五的機會。”
廣子連忙出列,向太上教主稽首拜謝,旋即起回到原位,眉目之間若有跳之意,很快平複下來。
太上教主笑道:“人道之事,全憑氣數。不止於廣子,若是爾等能尋回元始師弟的真靈,同樣有機會繼承道脈,為第二代闡教教主。”
南極仙翁暗忖自己出旁門,恐怕沒有機會,就熄滅了自己的心思。誰知,太上教主話音剛落,目就轉到他的上,殷切之溢於言表。
其餘二代弟子瞬間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廣子並非最佳人選,這位闡教“副教主”南極仙翁,才是最強大的競爭對手。
藏在幕後的南極仙翁,不得不走上前臺,不愧是出旁門的仙道巨擘,他的法力道行,實在是現如今的闡教第一,甚至與“大師兄”廣子,都拉開一個境界。
太上教主笑道:“昆侖山經營多年,早已鐵桶一般,元始師弟既去,吾親自坐鎮中樞調控。天河真人焦飛的空缺,由南極仙翁補上。各就其位,升起護教大陣,定要來敵有去無回。”
南極仙翁等人立即應命離去,化遁飛向四面八方,徐徐推法陣運轉,旋即就有雲沖起,化作慶雲金燈,籠罩整座玉虛宮,保護地不風。
“太清道人、玉清道人、上清道人,煩請三位占據天地人三才位,為吾護法,免得大陣運轉,被人幹擾。”
三位道人相視一眼,齊聲笑道:“道兄勿慮,今日定要與來敵做過一場,管他們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一線離火破空而來,直撞闡教護山大陣,竟然被其破開裡許隙,元氣暴走,竟然狂瀉而出。
元氣流經之所在,草木不生的荒山,竟然披上濃的綠裝,不斷流失的水土,竟然涵養保存下來,山澗幹涸的小溪,甚至恢複半滿,潺潺作聲,遵循水往低流的自然天,緩緩地流淌而下。
三位道人面有不虞之,不消太上教主催促,連忙各自就位。只見天地人三才圓滿,令護山大陣生出許多變化,竟然頂住這一線離火無法寸進,反而推其節節後退。
離火之陸知道不好用強,擔心自己過於深,恐怕會陷進去,反而不,不慌不忙地主退走。
葉知秋悄然現,腳踩祥雲,俯視著東昆侖麒麟崖,笑道:“太上教主竟然在此!換言之,岐山封神榜,必定由玄都門人守護。此事幹系重大,本道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