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是麼？」老爺子面帶微笑的詢問著。

看到聶振邦點頭，老爺子此刻心倒是不錯。隨即笑著道：「在團委這兩年，你已經擔任了兩年的正科級，這次外放，提半級，又是去西部邊遠地區。這樣安排也是可以的。二十二歲能夠上到副。你可是頭一份，你大哥家梁也是24歲才到的副。繼續在地的話，年齡的限制太大了。只有從西部邊遠地區開始，你的優勢才能現出來。現在明白了麼？」

說到這裡，老爺子隨即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聶振邦道：「振邦啊，這是西北自治區黨委副書記李逸風的聯繫電話，當年，我在西北的時候，他跟過我一段時間。算是我的學生吧，。這次過去，你可以去拜訪一下。不過……」

老爺子話鋒一轉，臉也嚴肅起來，看著聶振邦道：「這個關係，並不是給你來炫耀的，我已經和李逸風說了。平曰里，他不會給你任何的幫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這次，就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了。是龍是蟲，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如何了。知道了麼？」

聶振邦此刻也點了點頭，在一些事上，老爺子的考慮確實是比自己要周全許多。

說完這些，老爺子也站了起來，背著雙手道：「團委這邊的工作，明天你去接一下。走之前，到我這裡拿幾箱酒拿幾條煙過去吧。」

隨著老爺子離開，聶家第二代和第三代都顯得輕鬆了許多。看著聶振邦，大伯聶國棟卻是神很複雜。老爺子的姓格，為兒子，聶國棟是很清楚的。別看老爺子對聶振邦這麼嚴厲，事實上，老爺子這是最看重聶振邦。想起平曰里自家對待聶國威一家的態度，聶國棟心中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對於聶振邦，聶國棟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到了聶國棟這個位置，也不會做出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隨即，聶國棟也笑著道：「國威啊，振邦這次過去，也算是老爺子對他的磨礪了。你也勿須擔心。和家梁相比，振邦卻是是要出許多。」

看著旁邊聶家梁面無表的樣子，聶振邦心中也沉思了一下，大伯的話語，很有深意啊。不過，聶振邦倒是不擔心大伯一家會做出什麼拖後的事，口上卻也是謙虛道：「大伯，您過獎了。大哥這次，恐怕也會一下了。我們這一代，還是以大哥為主的。」

聶國威在這方面的領悟算是比較遲鈍的，等兒子說完這話之後，聶國威也明白過來，隨即也笑著道：「大哥，振邦說得不錯。長有序，還是要講究的，振邦再出，那也是有家梁在前面做榜樣，我看，這幾個孩子都不錯。這也算是我們聶家的福氣了。我是不行的，老爺子都說了我先天不足，如今，就看他們這一代了。」

聶國威父子的態度，讓聶國棟也比較滿意，隨即站了起來道：「振邦啊，臨走之前，到我那裡去一下，正好有幾條煙你一起帶過去。」

以聶國棟如今的級別，每一個月，在特供煙酒上面，還是有一定的份額的，幾條煙，也算是聶國棟一個月的定量了。

聶國棟這麼說，也就是在變相的向聶國威表達出一個善意的信號。此刻，聶振邦也點了點頭，笑著道：「謝大伯，我正愁著沒煙呢，您倒是幫我準備了。」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聶國棟也哈哈笑了起來，指著聶振邦道：「你小子，還在大伯面前哭窮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找董家那丫頭，找楊安邦，你還能不從董老和楊老那裡搞到煙酒麼？」

說著，聶國棟也站了起來，對著聶國威道：「老二，你也看開一點，老爺子退下來，這是遲早的事，做為子，還是要讓老爺子休息一下，聶家，終歸還是要靠新一代來支撐的，你我，都是沒有潛力的人了，如今，就看他們這一代了。我軍區還有不事，就先走了。」

……第二天，聶振邦一大早就趕到了團委這邊，一進魏斌的辦公室，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的魏斌，看聶振邦的眼又不同了。魏斌也已經從木書記那裡得到了信息，聶振邦這次算是提升了，雖然是西部地區，可是，二十二歲的副級幹部，這也是足以讓人震撼的場面了。

看到聶振邦進來，魏斌也笑著道：「振邦來了。接的手續我剛才已經幫你搞好了。等下你簽字就行了。這邊，你走了之後，對於六室這邊接任人選問題。你有什麼意見和人選沒有？」

魏斌倒是會做人，這麼說的話，等於是把接任者的推選權力到了聶振邦的手中。這樣一來，聶振邦手下的那般人自然也會對聶振邦忠心，畢竟，能夠帶著自己一起進步的領導人人都喜歡。而且，聶振邦也會承自己這份人。

看著魏斌，聶振邦臉上也出了一微笑，這種事，不需要有什麼客氣，聶振邦沉思了一下之後，就開口道：「魏主任，首先，謝組織，謝您對我這兩年工作的信任和支持。至於人選，我個人倒是覺得鄭生同志不錯。這兩年，鄭生同志在工作上倒是幫了我不。尤其是最近這一年，六室這邊的事大多都是鄭生同志在理，在管理上鄭生同志積累了不的經驗，而且，這個同志能力強，做事負責用心。我的意見是，組織上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同志。」

事實上，這也是明白的事，聶振邦從進青年文明號開始，就把鄭生調了過來。推薦鄭生這是必然的事。

很快，聶振邦就做好了接工作，剛一走出魏斌的辦公室，鄭生此刻卻是等候在了邊上，看到聶振邦出來，鄭生也迎了上來：「科長，聽說你要走了？」

聶振邦點了點頭，笑著道：「要走了，去西北。老鄭啊，這以後，六室的工作就靠你了。剛才，我已經向魏主任推薦你了，以你的資歷，升任正科級，完全沒有問題的。以後，努力工作吧。」

看著聶振邦要走的樣子，鄭生此刻卻是顯得有些扭，猶猶豫豫半晌這才道：「科長，我…我想跟你一起去西北。」

鄭生的話語卻是讓聶振邦愣了一下，鄭生這個人的能力和水平，聶振邦倒是有培養的心思，可是，此刻以自己的地位和份，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了一些，沉默了一下，聶振邦拍了拍鄭生的肩膀道：「老鄭啊，先在這邊好好做吧，咱們之間，來曰方長。」

事實上，說完這話之後，鄭生也有些明白了，要是換在地方上，聶振邦帶一個人去上任這倒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從中央直接帶著人下去，就顯得有些不切實際了。

隨即，鄭生也點頭道：「科長，我先祝你步步高升了。」

……王朝俱樂部九樓，此刻房間里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和抑。董婉和李麗雪都一臉沉，悶著頭不說話。

聶振邦調任西北的事，確實是來得過於突然了，突然到兩人都有種措手不及的覺。自然，緒就好不到哪裡去了。可是，兩人都清楚，聶振邦這是正事，聶家老爺子定下來的東西，這不是去哪裡吃飯，說改就能夠改的。

看著兩人的樣子，聶振邦也著頭皮開口道：「婉兒，麗雪，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嘛。這又不是趕赴刑場，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嚴肅麼？」

董婉此刻卻是瞪了聶振邦一眼，隨即道：「梨縣那地方，我聽都沒聽過，為此，我還特意翻了地圖，是到烏市之後還要坐差不多七八個小時的汽車。這麼偏僻的地方，那裡又是沙漠邊緣，乾燥無水。條件那麼艱苦，還說得跟旅遊一樣。等安娜回來，還不找我拚命麼？要不把大龍或是虎子調回來，派一個跟你去吧。」

聶振邦搖了搖頭，大龍和虎子如今都在伊朗，這裡的石油是聶振邦早就謀劃好的。事關重大，絕對不能。

好說歹說，在答應董婉等人經常回京城之後，兩這才算是平靜下來，董婉和李麗雪也開始幫聶振邦準備好行李。

第三天，聶振邦拿到團中央這邊開出的組織介紹信之後，就登上了前往西北自治區的航班。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烏市機場之後，聶振邦招了一個的士，直接趕到了西北自治區黨委門口。

在門外，就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聶振邦撥通了李逸風家的電話。剛響兩聲，對面，一個聲就傳了過來：「喂，請問找哪位？」

像是場上的領導幹部，一般上了一定級別的，家裡接電話的一定不會是本人。畢竟，有時候，要是遇到不想接見的人，領導也能夠有一個緩衝的餘地。而且，也不會主說這裡是哪裡哪裡。這是為了避免別人隨意撥打電話的事。

不管是什麼人，能夠在李逸風家裡接電話的，這也是一種份代表。哪怕是保姆，聶振邦也必須要客氣，隨即，聶振邦就開口道：「請問，是李書記家麼？我是京城來的，我聶振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