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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 第163章 雪上加霜

說罷,他端著水瓢送到邊,正要喝,旁邊的苗佩蘭夾手奪過了水瓢:「左大哥,不能喝!」

桑小妹也嚇得臉都白了,沖了過來,石階上,差一點摔倒,晃了兩下站住了,急道:「你做什麼啊?」

笑道:「別著急,我說得是真的,這井水真的沒毒,所以才喝給你們看。」

「你怎麼知道?」黃芹在一旁問道。

「很簡單啊,」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想問題要用腦子。」蹲下們招招手,指著水井裡道:「你們過來瞧瞧,這水裡面是什麼?」

桑小妹、黃芹和苗佩蘭等姑娘媳婦都圍攏過來,瞪大了眼往裡看。並沒看見什麼不妥當。

苦笑道:「你們一堆人圍在這,把線全都擋住了,還看什麼啊?拜託讓讓,一個個看行不行?」

黃芹忙回頭道:「正是,大家讓讓開,等會再看。」說著拉著幾個姑娘媳婦退了開去,只留下桑小妹和苗佩蘭。

蹲在左邊,瞪大眼睛順著他的手水井的水面下觀瞧,突然,苗佩蘭大一聲:「蝦子!是蝦子!」

桑小妹也瞧見了,喜道:「果真是蝦子!哎喲我們怎麼沒想到呢?水裡有蝦子,就說明沒有毒,要不然,水裡的蝦子早就被毒死了!」

苗佩蘭也興地點點頭。

「讓我看看!」黃芹和幾個姑娘媳婦都圍攏過來,左、桑小妹和苗佩蘭忙讓開,幾個姑娘媳婦蹲下仔細觀瞧,果然在井邊水裡發現了幾隻小蝦,在悠閑地慢慢遊,長長的鬍鬚在水裡飄著。

道:「水裡沒毒,大家放心打水吧!」

苗佩蘭趕把水桶拿了,讓到一邊,讓們先來的先打。黃芹倒也當仁不讓,提著水桶開始舀水。剛舀了幾瓢,一個小媳婦在一旁遲疑道:「雖說有蝦子,可是,就未必沒有毒啊,大家都說有毒,我覺得,還是……,還是先不要打水吧,等弄清楚了再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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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芹聽罷也停下手,遲疑地著左

笑道:「人和蝦都是,蝦比人小得多,毒死蝦,只需要一丁點毒藥就可以了,能毒死人的毒藥,怎麼會毒不死蝦呢?所以,井裡只要有一丁點毒,就不可能有活著的蝦,這個道理還不懂嗎?還是趕打水吧,說句實話,如果真有叛軍的細作潛城中,要在井裡下毒,今天水井沒毒,並不意味著明天也沒有。還不如趁現在趕多打點水。特別是小妹和芹嫂子你們茶肆,沒有水,你們茶肆可就沒法做生意了!」

桑小妹道:「左公子說得是,嫂子,趕打水吧,今天把水缸都裝滿!」

黃芹嘟噥了一句:「裝滿又能有什麼用,都沒人來喝茶!」

奇道:「沒人喝茶?為什麼?是因為叛軍要來嗎?」

桑小妹低著頭道:「也是也不是,反正自從上次我裝瘋之後,茶肆就沒什麼生意了,除了恆昌藥行的祝老爺子他們幾個老茶客之外。幾乎沒有茶客來喝茶。現在傳說叛軍要來,就更沒人來喝茶了。」

道:「倪大夫沒來解釋這件事嗎?」

「來了……」桑小妹道,突然想起什麼,驚喜道:「是你讓他來的?」

嘿嘿笑了笑:「他欠我一個人,我告訴了他實,讓他做好解釋說明工作。他都說了什麼?」

「他昨天下午來的,跟我爹娘他們道歉了,說了他上次沒仔細診查就說我瘋了,不了解況,給我們茶肆帶來了不好的影響,表示道歉。還賠了我們一千文錢的損失。爹娘都很高興。」

黃芹補充道:「倪大夫還在茶肆大門了一張告示,是他親筆寫的,把道歉的容都寫上面了。還說他已經讓人謄抄了很多張,滿城都張,為小妹洗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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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不是好的嘛。倪大夫好歹也是合州有名的大夫,他這是在給你們茶肆做免費宣傳嘛,說不定你們後面的生意會因此好起來的。」

「但願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現在叛軍就要打過來了,誰知道會有什麼事。」

「怕什麼,那麼多朝廷大軍已經城,害怕他區區叛軍不!」

桑小妹也道:「正是,趕挑水回去吧,不管怎樣先把水缸灌滿了才好。」

們打水的時候,左問道:「對了,昨夜失火,知道怎麼回事嗎?」

桑小妹道:「聽說是曲家的幾家米行被人燒了!」

「啊?為什麼?」

「曲掌柜吞了那麼多人的銀錢,有幾家都得自殺了呢,氣不過,所以就放火燒唄。其實燒也燒不了什麼的,聽說曲家米行的米早就了,裡面本就沒有米了。」

「有米衙門和兵早就嚴加把手了,那還能得手呢。」

一個媳婦低聲道:「我聽說不是那些債主放的火,而是叛軍的細作們乾的。因為不僅是曲家米行被燒了,昨夜曲家米行後街的兩個綢緞鋪也被燒了。而且是同時起火的。」

「真的啊?」一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神中頗有幾分恐懼。

道:「行了,現在叛軍境,兩軍對壘,最忌諱的就是聽信這些風言風語,擾民心,大家最好還是不要信,更不要去傳,不然讓衙門的人或者軍隊的人聽到了,會當作細作傳謠抓起來了的。」

這些個婦人都沒想過問題這樣嚴重,都趕閉了不說了。

等桑小妹等人挑了水走了,苗佩蘭這才打水,挑著回去。

回到藥鋪,苗母和大子他們已經把藥鋪打掃乾淨了,把葯櫃門窗也都了,連門口一段街道都掃了個乾乾淨淨。梁氏見苗母瘸了還忙前忙后,在一旁很不好意思,要搶著干,苗母卻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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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苗佩蘭已經把水挑完了。本來水缸就是滿的,也就不用挑太多。

苗佩蘭把水桶放好,問左:「下面該幹什麼?」

「你不歇歇嗎?」

苗佩蘭微笑著輕輕搖搖頭。

「你們幫我炮製藥材吧。」左教他們如何把藥材進行分揀、洗凈、切片,這些都是很簡單的炮製程序,左才一說他們就會了。

苗家一家人便在炮製房裡炮製藥材。

左貴已經起床了,端著梁氏泡好的茶坐在長條幾案前品著。

便在這時,茴香和侯普帶著兩個小孩大豆和豆花來了,進門茴香就急聲問:「爹!娘!你們沒事吧?」

左貴哼了一聲:「能有什麼事?怎麼了?」

「沒……,沒啥事。」茴香言又止,先到炮製房裡跟苗家打了招呼,又過去問瞿老太爺的病

大豆和豆花兩個小傢伙還太小,就不知道什麼憂愁害怕,進門口看見苗家的四個小孩,大子差不多十歲了,稍大一些,特別是二子、二草和三草,年齡跟他們相仿,這下有了新夥伴,很快便混

侯普則憂心忡忡的,找了圓凳在左貴的長條幾案旁邊坐下,招手把左過去,低低的聲音道:「告訴你們一件事,千萬別外面傳去!」

左貴一向很注重這個衙門書吏婿的話,一聽他說況有些不妙,頓時也有些慌了,點點頭,低聲道:「當然不會的,什麼事?」

「現在況很不妙!」

「啊?怎麼了?」

「昨夜衙門的糧倉被燒了!」

左貴和左都吃了一驚,左道:「不是說是曲家米行或者旁邊的綢緞行嗎?」

「不是!那是衙門生怕大家知道了擾民心,故意說的。其實是衙門的糧倉失火,整個糧倉全部被燒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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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道:「兵往合州開拔的時候,路上就已經遇到叛軍襲,把糧草都燒了,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對衙門糧倉不嚴加看守呢?」

「嚴加看守了的!」侯普低聲道,「不過,不是外人燒的,而是看守的兵燒的!」

「這是為何?」

「不清楚,放火燒糧倉的就是是個負責看守的兵,有三四個人,分好幾放火的,完了就跑了。現在兵和衙門捕快都在全城四設卡巡查搜索呢,懷疑這幾個人是叛軍的臥底!又或者被叛軍細作收買了,就等著進城放火燒草料呢!」

立即想到了去挑水的路上,被巡邏的兵比對圖像盤查的事,看來,姐夫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左貴低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侯普兩手一攤:「這下完了,數萬兵,在來合州的路上,糧草就被叛軍燒了,本來指到縣城裡來,依靠城裡衙門的庫糧,再給百姓徵購一些糧草,城中堅守,應該能堅持到後續糧草送來,所以大軍沒有直接上山平叛,而是直接來到咱們合州城裡,想不到衙門糧倉也被燒了!當真是雪上加霜。」

「損失大嗎?」

「還行吧,幸好軍已經把一部分糧食運走了,剩下的還沒來得及運就被一把火燒了。」

「那現在兵有什麼打算?」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今早上又派出求援探馬,向附近州縣求援。不過,現在全國糧荒,要想幾天之湊夠數萬軍的糧草,只怕很難啊。——對了,家裡還有多米面?夠吃多天的?」(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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